我們的啦啦隊(duì)畫風(fēng)清奇_第160章
司小年瞇眼想看清騎來的共享單車放在哪棵樹下了。 可是視線里所有會動的、不會動的,全都影影綽綽的,籠罩在熱辣的陽光下,光暈在空氣里一圈圈散開,像有實(shí)質(zhì)一樣不停不停的擠壓著他的存在。 他現(xiàn)在急需一個陰暗的角落,不被熱的辣陽光以及七彩光暈籠罩的地方,不被從前和現(xiàn)在擠壓的地方。 淡藍(lán)色的車影出現(xiàn)在眼前,掃碼掃了幾遍,司小年才聽見“嘀嘀”聲,他一手推著車子,一手握著手機(jī),一張面癱臉仿佛與午后的高溫,以及身后的場景均無關(guān)。 一打照片…… 大腦里全部被照片占滿! 有他的場景,沒他的場景。很多年前的齊然,一周前在食堂吃飯的齊然,許許多多個齊然,那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但放在照片里,面對正好與他相反的方向笑著,調(diào)皮的眨眼,做出寵溺的表情…… 每一張都讓司小年毛骨悚然。 剛邁進(jìn)西門,司小年把車子停在樹下,他靠在樹上,從司大年拿出照片那一刻起,他無比想背靠著一個堅(jiān)實(shí)又不會隨意傾倒的龐然大物。 “教主!”孫德興跟司小年打電話,一貫的興奮。 “方便說話嗎?”司小年問。 “方便??!我在宿舍?!?/br> “上次讓你幫我找的那個買齊然東西的人,還記得嗎?” “怎么能不記得呢,前兩天找到了,你這兩天不是考試嗎,我本想明天社團(tuán)例會再跟你說,你著急,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 “你在幾區(qū)宿舍,我過去找你?!?/br> “播音系男宿在一區(qū),教主你來找我??!媽呀!我在108號宿舍樓,啊啊?。?!我等你教主!”孫德興興奮的一直在那邊兒叫喊。 司小年掛了電話又給齊然打電話。 “喂~~我困死了,你還來不來???”齊然拖著長音,話說的含糊不清。 “你在哪兒?” “教學(xué)樓三樓,自習(xí)室,哎~睡的流口水了……” “起來看書,半小時后我過去找你?!?/br> 齊然嘟嘟噥噥的抱怨:“司小年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了別的鳥!” 齊然這句華讓司小年呼吸停了幾秒,接著心里泛出酸味兒來。 電話在齊然嘟噥聲中掛斷,跨上單車往一區(qū)男宿騎。 孫德興遠(yuǎn)遠(yuǎn)沖司小年揮胳膊:“教主!” 司小年下車,車子往花壇邊一歪,人也坐在了花壇上,大理石被曬的燙屁股,孫德興剛坐下又“嗷”一嗓子跳了起來。 “太燙了!教主,你不燙嗎?” “跟我說說那個人?!彼拘∧陱牧嘀拇永锇压贸鰜斫o了孫德興,那是給齊然榨的,但他不想給齊然了,只想抽齊然一頓。 “額……人是成山大學(xué)計(jì)算機(jī)系的,大三的,跟鳥哥、牛哥、紅毛他們四個是校友……” 司小年也猜到了,從那打照片看,照片里的男生跟齊然認(rèn)識。 “我找人從南縣一中校友群里扒來的企鵝號,上次在你家聚餐的紅毛也是計(jì)算機(jī)系的,……我加了他企鵝號,微信不給加,我跟他說了讓他把衣服還回來,我靠!罵人炒□□兇,而且還危言聳聽讓我離鳥哥遠(yuǎn)點(diǎn),臥槽!他以為我喜歡鳥哥哈哈哈哈哈……” 孫德興邊吐槽邊沒心沒肺的笑。 “教主,你說咱們查到人,找一群人上門堵他怎么樣?我嚇唬他說,‘別讓我們找到你,給你丫個變態(tài)曝光!’嚇的他拉黑我好幾回,我室友說找人黑他電腦吼吼吼……” “知道叫什么嗎?”司小年問。 “劉宏基,這名字跟計(jì)算機(jī)系真配?!?/br> “我自己去找他,別黑了,有需要我再找你,謝了改天請你吃飯?!彼拘∧昶鹕恚銎疖囎右?。 “教主,你怎么找他?自己去?他不住校,而且聽說挺邪一個人,你別自己去找他,叫上小解和我,再不行讓牛哥和鳥哥也一起去?!?/br> 司小年沒回話,擠出個笑,沖孫德興擺擺手走了。 齊然在自習(xí)室睡成一條死狗,司小年從后門進(jìn)去,放輕腳步,沒打擾上自習(xí)的學(xué)生,彎腰半蹲在過道上抓起齊然胳膊繞道自己肩上,拍拍齊然臉:“起來了?!?/br> 老大坐在齊然前面,司小年說話他才聽見有人來了。 司小年把三杯咖啡遞給老大,老大不客氣的接過去放在桌上。 “總算來了,這家伙快成怨婦了,趕緊拎走,太煩人了?!崩洗筠D(zhuǎn)回身給齊然收拾書包,拿三角眼看齊然把自己裝成弱鳥一只。 齊然死皮賴臉往司小年身上一靠,頭往頸窩里一歪,還意猶未盡的拱一拱再蹭一蹭,委屈了一頓飯?jiān)偌颖焕渎淞艘粋€小時,現(xiàn)在往人身上一靠,一蹭一拱瞬間美死了。 “站直。”司小年接過老背上,攙著人往外走。 齊然跟個無脊椎動物似的,就差沒趴地上爬行一段了。 “站不直,桑心,藍(lán)瘦……” 司小年受不了齊然這么演,立刻做了個甩手走人的動作。 “哎!哎!哎!直了直了!看,直不直!”齊然一秒立正挺直脊背,直挺挺的跟個木乃伊一樣,“司小年,我特么早晚讓你欺負(fù)傻了!” “瘸了是我忽悠的,傻了是我欺負(fù)的,還有什么?” “鳥壞了是你擼的,菊花開了又落也是你……” 司小年鼻腔噴出一聲笑,沒忍住又噴出一聲。 齊然說的太快,閉嘴也來不及了,只好梗著脖子說:“你就說是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