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啦啦隊畫風清奇_第33章
宋金鑫湊到司小年耳畔說:“說吧,懟誰,姐幫你。” 司小年拿筷子一點桌子另一端:“拿,紅酒雪梨來。” 宋金鑫胳膊肘一碰牛格:“紅酒雪梨?!?/br> 牛格今天誓死不沾酒,他可不想喝醉了抱著宋金鑫的大腿憶往昔,所以這頓飯他一直在伺候這姑娘吃吃喝喝,趕上布菜的老太監(jiān)了。 一盤紅酒雪梨“哐當”放到宋金鑫面前,宋金鑫又把盤子遞給司小年。 司小年原本是想轉個桌,捂臉來不及了,而且旁邊還有一個人笑呵呵的瞅著他:“少吃點,醉了?!?/br> 司小年:“……” 一個包廂二十幾人,只有牛格明白齊然不是在找司小年茬……這只鳥的春天來了。 而其他人則認為,齊然和司小年杠的挺來勁,狠話,sao話句句都能腦補出來幾萬字刀光劍影、江湖恩怨情仇。 吃過飯,又有人張羅去唱歌,單身狗的熱情源源不斷。校籃的糙漢子加舞蹈社團的軟妹子,簡直是不要太配,于是牛格和宋金鑫帶著二十幾人呼啦啦去了KTV。 司小年要回店里卸貨,沒跟著,徑直去了公交站。 酒喝的不多,紅酒雪梨倒是吃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讓齊然說中了,往路邊公交站走的時候,司小年真感覺有點醉了。腳軟,腦袋暈乎乎的,四月初的小夜風一吹,更迷糊了。 司小年伸手剛撐住廣告牌,身后忽然冒出一道聲音:“醉了?” 齊然繞過司小年面對站牌看著,問:“幾路車?” 司小年立刻醒酒了,他猜不準齊然跟著他干嘛,就跟荒野中遇見狼一樣的警惕,他立刻清醒了。 “問你呢?醉的聾了?” “滾!”司小年忍無可忍,罵了一句。 “哎呦!罵人,挺難得,再罵一句。”齊然笑呵呵站到司小年對面,看著人歪頭笑,醉了的司小年有點萌,兩家粉紅,眼角眼尾均染上了淡紅色,汗津津的臉……想咬一口。 司小年伸手要扒拉開人,因為他等的公交車來了。齊然以為他要動手,彈力球似的忽然蹦出去兩步開外。 司小年是最后一個上車的,上車后催司機:“師傅,快關門!” 師傅正抽空喝兩口茶水,根本不急,司小年剛在后排坐下,齊然的大屁股就出現在他視線里。 齊然拍拍自己肩頭:“來,醉了哥的肩借你靠。” 司小年轉頭瞇眼對齊然說:“離我遠點?!?/br> 齊然果真離的遠了一丟丟,還觍著臉問:“行了嗎?我一半兒屁股在外邊懸著?!?/br> 司小年往車窗上一靠:“鐵絲環(huán)還我,之前的事兒一筆勾銷?!?/br> 齊然明知故問:“之前什么事兒?” “用云南白藥噴你,我道歉!實驗室打了你,道歉!女生宿舍樓前打你,道歉!晚飯前打你,道歉!哦~還有公交車上推你下去,道歉!還有嗎?是哪件事讓你對我耿耿于懷,你說了,我就道歉,鐵絲環(huán)還我,離我遠點。”司小年話說的飛快,好像非常著急跟齊然撇清關系一樣。 齊然原本還算愉悅的表情一點點散盡,最后平靜的有些淡漠,仿佛他們坐在一起只是同坐一輛車的陌生人。 不想有交集,毫無瓜葛。 生性冷漠。 這是他這一刻給司小年的評價。 他所有的表現難道看起來只是無事生非的行為嗎?弄不好在司小年眼里他還真是一個閑的沒事兒就知道撩sao的人。 忽然有些迷茫。 幾個小時前他還用了司小年的臉和遐想了司小年的身體,解決了一下。想想……太流氓了,招呼都沒打一聲。 現在可好,兜頭一盆冰渣子。人家根本不想借你臉和身體YY。 司小年被公交車晃悠的醉意翻涌,頭頂在玻璃上固定住腦袋,迷迷糊糊的聽見身邊有人起身,又有人落座。 聽見報站司小年再起身,一旁坐著一位花白頭發(fā)的老太太,而老太太身邊站著齊然。 齊然正垂頭盯著地面看,看上去有些沮喪。 司小年從老太太讓出的縫隙里擠出來,站在過道上,這是今天他們倆第二次這么近距離的面對面。兩次都是站在同一個狹窄的過道上,面對面四目相對,然后他先移開目光,齊然繼續(xù)看。 司小年不會任由這種尷尬的時間拉長,沒停頓的往后車門移動,他動,身后的齊然也跟著挪動。 公交車停在市中心住宅區(qū)站點,晚上八點,臨街商業(yè)正繁華熱鬧。 這站下車的人尤其的多,人一個一個從車上下來,像是怎么也斷不了的線。 司小年抬頭看見果蔬店里人正多,沒從前門進去,抬腳往后門走。 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住,回頭看見齊然兩手插兜站在剛從車上下來的人流中,仿若機器人,望著他怔楞的有些木訥。 城市中心霓虹絢爛,印在人群中那張格外帥氣的臉上,如果不是齊然眼睛里有光,他儼然成了市中心剛落成的一座俊美無儔的雕塑。完美的身材比例,手臂以及衣褲下顯現的流線型肌rou輪廓,再加上那張不笑時偏冷硬的臉,青年人不太能駕馭的冷硬感,配上恰到好處的五官…… 司小年這次看的久了一些。 司小年:“不用還了?!?/br> 齊然蹙眉:“你以為我弄丟了。” 兩人隔的有點遠,司小年隱約聽見“丟了”兩個字,心想果真丟了,沒有突如其來的難過,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他低聲嘟噥:“丟了?!?/br> 齊然走進也聽見他說“丟了”這兩個字,司小年的表情不太自然,好像不知道該給自己找一個什么表情。 齊然摸了摸褲兜:“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