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啦啦隊畫風(fēng)清奇_第8章
一個大年,一個小年,合情合理。 司小年曾經(jīng)問過他爸媽,如果他家有第三個孩子,是不是叫司臘八。 因為小年前一個節(jié)日是臘八節(jié)。 結(jié)果他媽說:“你是不是傻?誰家爸媽給親生孩子起這么難聽的名字。” 總之,一言難盡。 自行車停在門前,司小年透過玻璃門看見司大年站在花架前。 Flower.coffee賣鮮花和咖啡,咖啡就兩種,因為司大年拼了命也就學(xué)會了兩種咖啡的做法,美式咖啡和意式拿鐵,后者只比前者多了半杯6065°熱牛奶,奶泡都不給加一層。 比起貧瘠的咖啡種類,鮮花及盆栽的品種多到炫目,司大年是侍弄花草的個中高手。 “爸剛才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去哪兒了,忙什么呢?一天不著家?!彼敬竽陻[弄著一盆多rou,連頭都沒抬,憑聞味識人,“我天!你這一身臭汗,幾天沒洗澡了?” 司小年揪起襯衫前襟聞了聞,是挺臭,這么臭怎么沒熏死剛才那個攔路狗? “現(xiàn)在去店里,快遞怎么說?”司小年打開冰柜找了瓶鮮榨獼猴桃汁一口氣喝光。 “月底才能派人接單,之前負(fù)責(zé)大學(xué)這片的快遞辭了,不行我自己送……” 司小年經(jīng)過司大年身邊,拿走她手里剛栽好的一小盆多rou:“這個送我,雇我吧,我給你當(dāng)一個月快遞小哥哥,不能更長了,就一個月?!?/br> 司大年心疼自己的花,伸著爾康手喊:“一周澆一次水,一天曬會兒太陽,別曬太久?。。 ?/br> 司小年站在玻璃門外,沖身后揮揮胳膊。 他養(yǎng)什么死什么,跟被下了咒一樣。 養(yǎng)金魚,隔夜金魚就死翹翹。 養(yǎng)花沒一盆能活過一周,有時候還商量好了,好幾盆一起死。 初中養(yǎng)過一條小狗,也得了腦炎。 犯愁。 讓他跟活蹦亂跳的東西相安無事,估計沒戲。 就比如,攔路那個。 咋咋呼呼的,不是要拿蒼蠅拍拍死他么? 也沒多強戰(zhàn)斗力,頂多半管氣霧劑就能搞定的貨。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鞠躬! 順便求個收,么么~ ☆、鐵絲環(huán) 司小年到果蔬店里時,生鮮配送貨車停在后門,貨已經(jīng)卸了一半。 自從年后他爸急性通風(fēng)休息后,每天的貨都是他和店員明哥負(fù)責(zé)卸。如無意外,每天下課后他會回來幫忙卸貨,忙完了再回學(xué)校。 過了大二,他會申請不再住校,就算不想住家里,還可以住店里。 果蔬店是他爸媽開的,早些年也只是菜市場里一個簡易房,他上高中后家里才買了鋪面,改成果蔬店。這些年,做成了這一片有名的有機果蔬店,去年又開了分店。 明哥抱著一大摞草莓泡沫箱遠(yuǎn)遠(yuǎn)看見司小年就喊:“你失蹤了?一大天?!?/br> 司小年把車子靠墻根放好,背包甩在臺階上,趕忙上手搬貨。 “今兒有比賽,辛苦了明哥,我姐給你帶了鮮榨果汁,一會兒完事拿給你?!?/br> 明哥原本只打算搬五箱草莓,司小年說完這句話,他又加了五箱,十箱草莓摞起來超過了明哥的頭頂,走起路來全憑猜。 司小年揶揄明哥:“明哥你是不是拿獼猴桃汁當(dāng)菠菜汁喝?” 明哥只是憨笑。 卸完貨,兩人并排站在加濕冷鮮柜前,享受有機蔬菜的加濕待遇。 明哥小口淺啄獼猴桃汁,跟品陳年女兒紅似的。 司小年站在濕氣繚繞的冷鮮柜前,伸頭讓白氣噴在臉上和脖子上,快速降溫又能保濕皮膚。 明哥:“你這么熏完,皮膚是濕呼了,等回到宿舍,你們室友離老遠(yuǎn)都能聞到你一身青菜土腥味?!?/br> 司小年但笑不語,側(cè)臉氤氳在霧氣里,非常漂亮精致的一張臉。 明哥伸手把司小年拽到大蒜前面:“來,熏點大蒜味兒,春季流感來了,大面積殺殺毒?!?/br> 司小年挪回剛才站的地兒:“不了,我還是喜歡蒿子稈味兒?!彼f著把鼻子往幾捆蒿子稈面前一戳,吸了一口。 明哥也湊過去聞了聞,司小年壞勁兒上來,按著明哥后腦勺,把臉拍在了一堆茼蒿葉上。 兩人鬧了一會兒,正面加濕完,又背面加濕,司小年餓的不行也沒等到他媽送飯或者定外賣。 于是打了個電話,不意外的是,他爸媽又吵起來了,聽聲音分貝和上下兩句話的時間間隔,司小年知道這一架還得吵很久。在他明白感情為何物的時候,他爸媽已經(jīng)吵架吵得沒了感情,卻能將就著過了大半輩子。 掛了電話,司小年騎車回學(xué)校。 三月初的夜有些涼,他剛出過汗,又加濕加的很徹底,夜風(fēng)一吹,打了一串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