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不不不,我當然不是懷疑埃爾頓醫(yī)生,”白麓呵呵一笑,轉(zhuǎn)換了語氣,“可是,有人告訴我江家人聽到了風聲,他們在調(diào)查什么?!?/br> “所以呢?”理查德猜到了白麓的意思,但他故意問出了這句話,隨后向男傭做了個手勢。 收到指示的男傭很快反應過來,他拿起了桌上的鼠標,為理查德點開了電腦屏幕上的那筆不明巨額資金。 “白先生要我做什么?” 白麓彎起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鏡子,在黑暗中,那張臉詭異的可怕。 “我要埃爾頓醫(yī)生拒絕江家的求助……” “我想白先生應該是搞錯了,”理查德不等白麓繼續(xù)說下去,他哼笑一聲,聲音中完全聽不出怒意,“白先生,你是生意人,但我不是,我只是一個情報販子,不是你的傭人?!?/br> 與此同時,在理查德的示意下,男傭熟練地cao作了幾下鍵盤,那筆巨額資金按照原路迅速返還到了原來賬戶之中。 “抱歉白先生,我是中立的,我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所以,這筆生意到此為止吧?!?/br> 第五十四章 小助理崩潰了 時越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金屋藏嬌”。 他在客房的小床上醒來,因為昨晚的放縱,他的頸后和腰部都很酸疼,尤其是腺體周圍,被刺破的腺體堪堪結(jié)了疤,時越伸手摸摸,似乎就能將它戳破。 全身乏力的時越最終再次躺在了床上,他大腦里整理著混亂的思緒,卻始終靜不下心來思考自己的事情——他滿心都是離自己而去的江行簡。 江行簡在做什么,江行簡身邊有誰,江行簡到底喜歡誰……每個問題都是無解的。 躺在床上半晌,時越才撐著身體起床。 盛夏已經(jīng)到來,天氣悶熱,連清晨的風都是溫暖的,時越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他扯了扯有些塌在身上的睡衣,還是決定去沖個涼再解決早飯的事情。 以為只有自己一人在,這里又沒有自己的衣服,時越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便走出了客臥。 一出門,他就被客廳內(nèi)的信息素緊緊包圍,江行簡的背影闖入時越的視線中,他背對時越而坐,面前的玻璃茶幾上放著幾只印著早餐店名字的紙袋。 聽到背后的聲響,江行簡轉(zhuǎn)過身,一抬眼便看到了赤裸著上半身的時越,因為視覺沖擊有些大,他到嘴邊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時越看到平安無事的江行簡后稍稍松了口氣,但他知道江行簡在這里留不長,他最終還是會離開的。 想到江行簡還會離開,時越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低低叫了聲“少爺”。 江行簡抿抿唇,指了指時越腰間的浴巾,“怎么不穿好衣服?” 說出口,江行簡才想到來得匆忙,自己根本沒給時越準備穿的衣服,他頓了頓,再次開口,“臥室衣柜里有我的衣服,你先挑幾件穿?!?/br> 能穿江行簡的衣服,是時越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他沒有任何心情去興奮起來。 麻木地轉(zhuǎn)身,走到主臥的門口,時越關(guān)緊門,終于從江行簡的信息素之中解脫,他背靠著門劇烈地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這才舒緩了砰砰跳的心臟。 時越走到主臥的衣帽間,拉開衣柜,里面整齊的疊放著江行簡大學時經(jīng)常穿的衣服,這里似乎被人忘記打掃了,到處仍然殘留著大學時的蛛絲馬跡。 衣帽間墻上的掛鉤上面掛著江行簡大學時長跑得的獎牌,木質(zhì)的簡約風小柜子上不知什么時候擺了一個倒扣在桌面的相框,時越的目光被它吸引,他最終還是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對著相框伸出了手。 江行簡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門口,忽然叫了時越的名字,并且迅速走了過來。 “時越,你在看什么?” 時越強迫自己忽視那個相框,他搖搖頭,“沒什么?!?/br> 江行簡拉開自己對面的衣柜門,扯了件白色襯衫,遞到時越的手中,“先穿上這個?!?/br> 白色襯衫里面一般都是要穿背心的,時越看著自己手中有些透的襯衫,張張嘴不知道怎么跟江行簡說。 江行簡似乎沒有察覺時越的想法,他又從下面的抽屜拿出一條白色的內(nèi)褲,“這是新的,給?!?/br> 說完江行簡就離開了衣帽間,還順手幫時越拉上了門。 時越的目光再次落在小柜子上時,卻發(fā)現(xiàn)那個倒扣的相框已經(jīng)不見了。 或許那上面有什么不能讓自己看到的秘密,時越這樣想著,解開了腰間的浴巾,準備穿內(nèi)褲。 奇怪的是這條新內(nèi)褲在時越身上正好合身,他奇怪地看了看,又照照鏡子,確認無誤后才拿起襯衫。 等時越走出主臥,江行簡已經(jīng)將買好的各式各樣早餐從紙袋中拿了出來,擺在了餐桌上。 抬眼看到穿著自己襯衫,裸著雙腿從房間出來的時越,江行簡的目光直了一下,他很快別過了頭,掩飾性地掩嘴咳了一聲。 “少爺…衣服有些大……” 時越壓根不知道自己此時多么危險——他一只手挽著衣袖,純白的襯衫衣擺下,若隱若現(xiàn)的風光無比誘惑,兩條纖細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面,仿佛輕輕一掐,就能印上專屬于自己的痕跡。 江行簡第一眼看得喉嚨發(fā)干,但他很快沒忍住又看了第二眼,看到苦惱的時越正在和偏長的衣袖做斗爭,江行簡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