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尋蹤
夜子羽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輕聲說道:“我跟初七已經(jīng)有了夫妻關系,我們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我只要消耗我的血脈之力,就可以確認初七的位置了?!?/br> 夜然大驚失色,它可是很清楚血脈之力對夜子羽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說,血脈之力那就是夜子羽所擁有一切的根本,損失了血脈之力就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靈魂。 “不行,公子,我絕對不同意你動用血脈之力,初七我們可以慢慢找,總有找到的一天。”夜然大聲的反駁道,它的情緒很激動,根本控制不住,甚至已經(jīng)沖到了夜子羽的臉龐前,這還是它第一次這么失態(tài)的跟夜子羽說話,也是它第一次反對夜子羽做出的決定。 夜子羽很明白夜然這么做是關心他,可是它根本不清楚我在夜子羽心目中的地位,夜然從全方位的為夜子羽考慮沒錯,可是它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夜子羽最需要的是什么,根本不是什么血脈之力,而是跟我在一起,過平靜的生活。 當然是指恢復記憶的我,他有太多的遺憾,想要跟前世的我訴說,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存在的意義,當年我為了就他死掉之后,夜子羽就一直生活在了痛苦之中。 “你不用說了,夜然,我只是通知你一下,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夜子羽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他既然已經(jīng)說出了口,那么就是代表,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 夜然神色黯然的退后一步,剛才它也是太激動了,只要稍微想一下,就應該知道,夜子羽打定的主意,根本不可能輕易更改的,最起碼自己這蒼白的言語不能讓夜子羽動搖。 “既然公子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么夜然也不再勸說了,但請公子休息一晚,明天再動用血脈之力,現(xiàn)在公子太疲憊了,如果動用血脈之力的話,肯定會有浪費的,血脈之力,能多節(jié)省一絲也是好的?!币谷粐@了口氣,開始站在夜子羽的位置上考慮。 “不,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我顧不了那么多了,我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初七?!币棺佑鹫f完之后,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閉上眼睛,皺起眉頭開始調動血脈之力。 夜然張了張嘴巴,只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既然公子已經(jīng)決定了,那么它自然是遵命了,它幫不了別的,這兒也沒人來搗亂,只能去收拾一些東西,等公子準備好之后一起出發(fā)了。 夜子羽的臉色忽而變得血紅,又忽而變得蒼白,不停的變化著,一分鐘之后,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只是比剛才慘白了一些罷了。 這時候夜子羽伸出了右手食指,一滴殷紅的血液從指間擠了出來,夜子羽看著這滴遠比普通血液更加紅的血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為他已經(jīng)清晰的感知到了他留在我體內的血脈,只要按著指引很快就可以找到我了。 夜然這時候也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切,它站在夜子羽的身后,看著那滴殷紅的獻血,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黯然,這是夜子羽的根本啊,也是他能立足陰間的依仗,可是如今竟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雖然不至于血脈之力耗盡,但是也損耗了很大的一部分。 “走吧?!币棺佑鸬拈_口說道,只是此時他的語氣之中比之前多了一絲虛弱,看來,抽出這么一滴血脈之力對他身體的影響非常大,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夜子羽本質上來說,是鬼,鬼原本應該是沒有身體的,但是鬼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后,就會重新凝聚身體,不管是人也好,鬼也罷,身體才是修煉的根本,一切的源頭。沒有身體的鬼,無論再怎么修煉,也都只是無根浮萍罷了,成不了什么氣候的。 一人一紙馬相繼走出了陰緣廟,然后夜然變成了人形,它當然不是真的變成人了,夜熊給夜然施展的法術夜子羽可解不開,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罷了,夜然看似是個人,實際上它的本體還是紙馬,只是修為不夠,根本看不出來罷了。 因為這是要去人類的世界,夜然那紙馬的造型如果去了小鎮(zhèn)上,那就真的是驚世駭俗了,恐怕每一個看到夜然的人,都會被驚嚇到,這不是夜子羽希望看到的情形。 兩人走的很慢,因為血脈之力要不停的感知,速度也快不了,兩人用常人小跑的速度朝著小鎮(zhèn)走去,這個速度的快,恐怕也得一天一夜的時間,明天晚上這個時間應該就可以到小鎮(zhèn)了,兩人現(xiàn)在的實力,幾天不休息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 夜子羽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化,他之前穿的是古裝,要是這么去了小鎮(zhèn)上,就太引人注目了,這兒是小地方,可沒什么cosplay,人們也認可不了這種另類的人。 夜子羽身上變成了一身普通的休閑服,很普通的那種,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屬于那種很不起眼的類型,他這一次只是為了找我,而不是出風頭,那種事情他也不喜歡。 夜然因為是障眼法的緣故,直接變得西服,它的相貌也是生前的模樣,兩人實力很強,沒有普通鬼那么怕陽光,陽光對他們的傷害微乎其微,頂多就是比普通人更熱一點罷了。 血脈之力感知我是從我沿途走過的路感知的,它竟然把我們帶到了亂葬崗,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夜晚了,夜晚的亂葬崗更是恐怖,詭異的叫聲不停的響起,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估計能被活生生的給嚇的瘋掉,可是夜子羽對這些根本就不在意,這只是小兒科罷了。 血脈之力帶著我們來到了曾經(jīng)遇到神婆的地方,夜子羽停下了腳步,他的實力可不是青青可以比的,就算現(xiàn)在很虛弱,可是境界還在,他能隱隱感覺到這兒曾經(jīng)出過一點事情。 可是他四下看了看之后,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只有青石旁邊的空地上有一絲法力留下的痕跡,但是夜子羽沒卻得不到任何的信息,只知道那絲法力很高明,比他還要高的多,最起碼,他做不到這種程度,夜子羽不再多想,就算那個存在有什么想法,也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 想通了的夜子羽繼續(xù)前行,很快就來到了曾經(jīng)青青居住的地方。只是現(xiàn)在哪兒還有房子存在的痕跡?只有一座小小的土堆,土堆旁邊有一個包袱,里面有些嬰兒的衣服。 血脈之力在這兒停了下來,很清晰的表達出了我在這兒待了很久,夜子羽默默的看著一切,他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他見過青青,對青青的身份也很了解。 青青不是鬼,但也不是人,她是一個很奇特的存在,如果本質上來說的話,那么青青是鬼,但是青青又與一人命運相連,而那人則是有大氣運之輩,這才促成了青青現(xiàn)在這幅模樣,不然的話,青青只是一個小鬼罷了,根本沒什么特殊的。 只是夜子羽怎么也查看不到那個跟青青命運相連之人的任何信息,只知道那個人死了,青青也會飛灰湮滅,如果那個人出了問題,青青也一樣,兩人的關系很復雜。 不過這些并不是夜子羽所關心的,他只需清楚青青不會對我抱有惡意就可以了,而且我們之間的牽扯可不小,夜子羽知道,青青也知道,估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了。 只是我在這兒待得時間久一點,才導致是血脈之力停留,其他的根本沒什么值得在意的,過了片刻血脈之力再次離開了這兒,這畫面有點詭異,一點鮮紅的血液漂浮在半空中緩緩移動,這個是用科學解釋不來的,只是這兒沒人,夜子羽也就沒用障眼法。 這之后,血滴開始以勻速前進,偶爾有幾秒鐘停頓,估計也是我們休息的時候罷了,直到凌晨的時候,血滴再次停了下來,而此地正是我們遇到危險的地方。 當時我們趕路,走到這兒可是用了接近一天的時間,而夜子羽只用了幾個小時而已,這也是因為我們當時走的慢,還不時休息的原因,而夜子羽則是用普通人小跑的速度勻速前進,自然比我們快的多了,在那顆大樹下停留了一會兒,血滴開始前進。 然后又再次回來,這應該是我們進入鬼打墻的時候了,夜子羽當然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哪怕現(xiàn)在明知道我們很安全,可是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鬼打墻對普通人來說,是很能逃離的,青青也只是比正常人強一點,對這種東西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最終血滴停在了那顆大樹下面,而且停留的時間很長,夜子羽明白我們是在這顆樹下過夜的,夜子羽總覺得這棵樹下很古怪,當時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什么,這只是他的直覺,沒有任何依據(jù)的,他皺眉蹲了下來,開始仔細觀察著周圍。 我們已經(jīng)離開這兒好些天了,雖然沒有下雨,可是也幾乎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好在,這條路我們是最后經(jīng)過的,在我們之后,沒有人路過這兒,這條路太偏僻了。 夜子羽觀察的很仔細,甚至連草叢樹葉都沒放過,終于夜子羽臉色變了,他從一片草葉子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絲干枯的血液,看樣子時間很久了,血液都開始發(fā)黑了。 但是,我跟夜子羽的關系,他怎么能認不出這就是我的血呢?夜子羽臉色大變,他之所以臉色難看,是因為我在這兒遇到過危險,雖然之前有鬼打墻,但是很多鬼打墻是沒有危險的,只是走不出去而已,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攔路兇靈的鬼打墻。這是最壞的情況。 不過,很快夜子羽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因為在幾天前夜然已經(jīng)見過我了,而且我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這才讓夜子羽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面去。 隨即,夜子羽又疑惑起來,當時我都受傷了,最后又是怎么獲救的呢?青青不可能,如果青青有那個本事的話,我就不會受傷了,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夜然說的那個送我洞簫的人?當時夜然雖然接近昏迷,可是我手持洞簫的畫面,還是被它看到了,洞簫的威力讓它都心有余悸,那個看似高不可攀的老妖怪,竟然在洞簫聲之下,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