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顆火苗
韓恬放下鏡子,吩咐蘇遙道,“去把孟神醫(yī)請來?!?/br> 他們到了西南城外時,孟神醫(yī)就先下車獨行了,告訴他們他在西南城的住址,方便他們聯系他,現在正是要用到他的時候了。 蘇遙去請孟神醫(yī),韓恬笑看著碧君。 碧君行了一個禮,“我夫君說,將軍和夫人便是我們的主子,夫人有令,吩咐就是?!?/br> 韓恬扶起她的手臂,“碧君,我要跟你去一趟徐府。” 孟神醫(yī)很快便被蘇遙偷偷帶到韓恬面前。 孟神醫(yī)一看到韓恬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臉拉的老長了。 “您老這是?”韓恬無奈的看著孟老,怎么才見面就給臉色看? 孟神醫(yī)舉著一張通緝畫像送到韓恬面前,“堂堂欽差大人和夫人竟然被當成了通緝犯,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br> 韓恬拿過畫像看了看,嘖了一聲,評價道,“畫的真丑?!?/br> 孟神醫(yī)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夫人還真是心大,都自身難保了,還能這么豁達,算了算了,找老夫什么事?你們要是沒本事救出我女兒,老夫便自己想辦法?!?/br> 蘇遙給他上了一杯茶,“孟老,您先喝杯水下下火氣?!?/br> 孟神醫(yī)可沒心情喝茶,只瞪著韓恬等著她的話。 “孟老不必急躁,今日找你就是為了令愛的事情,我有辦法把令愛救出來,只是需要她也幫我們一些忙?!?/br> “怎么救?” 韓恬便把計劃跟他說了。 孟神醫(yī)聽完臉色并不好看,“夫人,只是這樣?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不,令愛只是一把鎖,西南城百姓受徐家欺壓絕對不是只有這一件事情,您放心,這件事不會損害到令愛,事情成了之后,我們安全的送你們離開,不會有人知道她還活著,以后自然可以重新開始了。” “行,若真是如此,老夫謝過夫人?!?/br> 孟神醫(yī)起身給她鞠了一躬。 韓恬連忙扶起他,“孟老不必如此?!?/br> 碧君送出去的拜帖也有了回音,這會兒過來稟報,“夫人,我跟徐夫人說,我剛研制出了最新的香膏,她果然立馬派人來接我了?!?/br> “很好?!?/br> 孟神醫(yī)從身上拿出兩個瓶子,一個假死藥一個迷幻藥膏。 韓恬伸手拿瓶子,可是孟神醫(yī)卻沒松手,他牢牢地看著韓恬,“這假死藥必須在兩個時辰內服解藥,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你一定不能出岔子?!?/br> “孟老,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女兒帶出來的?!?/br> 韓恬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把身上和臉上都涂黑了,碧君又給她的臉上做了妝容,她微微的弓著背,一眼看過去平平無奇。 蘇遙不跟在韓恬身邊有點兒擔心,尤其是將軍不在府上,韓恬是獨自行動。 “夫人,你一定要當心啊?!?/br> “放心吧,只是徐家的后宅而已,爭風吃醋的女人最是可怕,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方便我做事情?!?/br> 碧君在旁邊點頭,她也是在上午,韓恬告訴她整個計劃才知道,原來徐府那個美貌驚動整個西南城的小妾竟然是韓恬要救的人。 她經常出入徐府,對這個有著驚人美貌的小妾自然知道的多一點兒。 這小妾叫孟露思,高冷內斂,徐安文待之如珠如寶,在她面前百般討好,有了好東西第一個就送到思君苑。 院子的名字也是徐安文親自起的,他就是那個君,日日思君,日日盼君歸,這是思君苑的意義,只不過都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她還聽過徐府的丫鬟私下議論過,這位孟露思姑娘是個老姑娘,被徐安文強行搶入府上,徐安文經常在她房中留宿,但是都是打地鋪,并沒有得到她的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徐安文在她身上竟然生出了征服的心思,把這種心思當成了樂趣。 孟露思是孟神醫(yī)的老來得女,夢夫人快四十歲才有孕,本就身體不好,生下孩子后便沒撐住走了。 孟露思從小跟著孟神醫(yī)學醫(yī),因為長得太美出門都是遮著面紗,卻在一次初診時遇到大雨,面紗被風刮走,被在酒樓喝酒的徐安文看到她的模樣驚為天人,便強行到孟神醫(yī)家要納她做妾。 孟神醫(yī)怎么可能同意唯一的女兒去給一個敗類做妾,但從那之后,他們父女被百般sao擾,孟神醫(yī)便帶著孟露思逃亡,卻沒逃得過徐家的追殺,孟露思還是被徐安文搶到了府上,并拿孟神醫(yī)的命威脅才令她不敢尋死。 孟露思在西南城救助過很多百姓,她被強槍到徐府一直都是徐府秘密行事,對外卻宣稱她是自愿做妾,為了榮華富貴,做一個高門妾總比當一個窮醫(yī)者強,因為傳言大多不堪,很多百姓還議論過這一陣子,對孟露思有很多非議。 若是現在發(fā)現她不但被徐府搶到府上做妾不說,還被徐夫人活活打死,徐家人做的惡,一定會喚醒一些百姓的。 徐可彬在西南城為所欲為,很多有女兒的人家都要求姑娘在他常出入的那幾條街道繞到走,生怕惹上那個紈绔。 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繞道,兔死狐悲,只要點燃那一?;鹈纾前傩諅儗π旒业脑鼓钕嘈艜稽c燃的。 因為是徐府派來的馬車,韓恬和碧君在馬車上并沒有交談。 兩人在府上已經把計劃都梳理了一遍,只要按計劃行事就好。 馬車在角門處停下,便有人帶著她們沿著近路去徐夫人后院。 她們還沒走近已經聽到熱鬧的說話聲,說笑聲傳的很遠。 碧君和韓恬眼神交流了一下,這位徐夫人現在比以前更會做表面文章,只要她大度懂事,徐安文就會多給她幾分臉面。 所以只要能表現大度的方面,她都不介意做一做,比如碧君說新出了香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徐府,其他府上都還沒有,她也愿意做點兒表面功夫,把徐府后院的女人們都聚到了一起。 徐安文又不止孟露思這一個得不到的心頭rou,還有其他幾房妾室,尤其一個叫清砂的寵妾,長得妖嬈多姿,慣會哄人,嘴甜入迷,徐安文每次在孟露思這個心頭rou面前受了憋悶就去清砂房里找安慰。 而輕紗即使和徐夫人素來對著干,但是當著面還是一張笑臉,那笑聲多是從她嘴里發(fā)出來的。 徐府的姑娘們都各自坐在親娘的身后,眼睛時不時的就看著院子入口,年輕的姑娘哪個不愛美,而碧君做出的東西也從來不讓人失望的。 碧君一出現在她們眼前,輕紗就哎呦了一聲,“碧君,你是做什么好東西了?叫我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