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不能同生死
“姨娘,出事了,現(xiàn)在大街上都在傳,大將軍昨夜在前線出現(xiàn)了,帶著將士們打了勝仗。” 蘇珺瑾聽了這話猛地站起來,抓著羽夢的手,“你說的是真的?我就知道大將軍一定沒死?!?/br> “姨娘,可是還有個大將軍在京城被下獄了?!?/br> “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只是聽說緝拿大將軍的欽差很快也要到了,這次大將軍只怕.....小姐,若是傳言都是真的,那在京城下獄的肯定是假的,那大將軍可就是患了欺君之罪啊,那是要掉腦袋的,您何苦再因為一口氣而在這里耗著,不如我們?nèi)フ曳蛉?,就按照她說的,離開將軍府?” 蘇珺瑾皺著眉頭,抬手讓她不要說話,她要好好想想,良久,她慢慢的說,“不,我要去見夫人?!?/br> “姨娘,夫人在前線啊?!?/br> “那就等,等她回來?!?/br> 羽夢勸道,“小姐......” “我說了不許叫小姐,要叫我姨娘,你記不住嗎?” “是,姨娘,現(xiàn)在大將軍府在風(fēng)口浪尖,下一刻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您在這個小院子里什么消息都沒有,外面的聯(lián)系也斷了,老爺那邊更是鞭長莫及,若是魏將軍出了事,此時不走,以后想走可就走不了了?!?/br> “你懂什么,若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我相信他沒那么容易死?!?/br> 羽夢見她像是鐵了心,終于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我一會兒要出去,你立馬去備馬車?!?/br> 蘇珺瑾帶著羽夢到安源城的城樓上,一會兒望著京城的方向一會兒望著邊關(guān)前線的方向。 此時此刻所見之處人員稀少,昔日熙熙攘攘的安源城因為戰(zhàn)爭而很少人出門,這些人還都有歸宿,可她呢,她就是那個沒有來路和去路之人。 她離府后,就不再是蘇家人,蘇家人不會把一個出嫁女的命看在眼里,而離開了將軍府她也將沒去路。 她曾經(jīng)一直都知道,若是讓人刮目相看就要有價值,她之前努力經(jīng)營才女的名聲,經(jīng)營賢惠之名,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她曾經(jīng)覺得太子對她刮目相看,一定會選她入宮,可是最后,她卻被送到魏青巖的府上。 太子利用她,她也不曾對他付出過真心,她會計算,計算什么位置可以給她帶來更大的利益。 唐蘭慈說她孤傲,沒錯,她確實孤傲,所以經(jīng)過被她那樣的女人算計之后,她更加知道,她的位置在哪里。 魏青巖就是她要征服的男人,她相信他可以帶著她站在女人的頂端,就像是他給韓恬那樣的榮耀一樣。 “咦?姨娘,您快看,那不是夫人的馬車嗎?” 蘇珺瑾向她的方向看過去,前后跟了幾輛車,還帶著那么多的護衛(wèi),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姨娘,夫人......這是走了嗎?”羽夢臉上有點兒慌,若是夫人都走了,那是不是說明真的很危險。 羽夢小聲道,“姨娘,以夫人的脾氣,她一定不會自己走的,一定是大將軍把她送走的,若是大將軍都把夫人送走了,他一定是覺得自己活不成了.......” “閉嘴!”蘇珺瑾緊緊的咬著后槽牙,眼神惡狠狠地看著她。 為什么韓恬那個女人就能那么幸運,魏青巖時時刻刻都把她放在心口上,保護她不受傷害。 她呢? 他打算怎么安置她?還是就讓她在府上自生自滅? 她看著馬車旁守著的兩個將軍府的士兵,她只要出門都有人跟著她,讓她不能聯(lián)系蘇府的人。 “羽夢,走?!?/br> “是?!?/br> 蘇珺瑾的馬車重新回到城里,她帶著丫鬟在還在開門的店里轉(zhuǎn)著,到了一家茶樓發(fā)現(xiàn)還有講書的,講的還是魏青巖的故事,便到二樓包間坐下聽書了。 羽夢對她點點頭,下樓走到那兩個跟著她們的士兵面前,“兩位大哥,今兒天冷,姨娘說你們跟著我們也跟辛苦,讓你們?nèi)γ娴木起^里喝一杯暖暖身子?!?/br> “不用了,多謝姨娘關(guān)心。” 羽夢把銀子塞到他們手里,“你們就別抻著了,將軍和夫人都不在家,姨娘也出不了事,你們就放心吧,你們坐窗口的位置,我們出來,你們就能看到我們了,你們點一個羊rou鍋子吃,總比站在這里強。” 兩個將士面面相覷,有些遲疑。 “快去吧,姨娘不會說出去的,沒人知道?!?/br> “那好吧,多謝蘇姨娘?!?/br> 羽夢看著他們出去就上樓了。 “小姐,他們走了?!?/br> “走?!?/br> 蘇珺瑾由茶樓小廝帶著從后門離開,羽夢塞給小廝一錠銀子。 “姨娘,注意安全。” “姑娘,您看怎么樣,身高和貴人差不多,換上她的衣服從背影看絕對一模一樣的。” 小廝領(lǐng)著一個姑娘過來,討好的對羽夢說道。 羽夢看她身高和蘇珺瑾差不多高,點頭,扔給他一包銀子,“記住,你今天沒見過我們?!?/br> “姑娘,您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br> 韓恬醒來時,頭有點兒疼,身子一動,才覺得四肢都僵硬了,“嘶......” “夫人,您醒了,口渴了吧,喝點兒水?!?/br>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我睡了一天?” 韓恬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握著杯子的手竟然發(fā)抖,她皺眉用另一只拖著手腕把水了,喝完水把杯子給她,人也清醒了點兒,活動手腕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的房間,很陌生,“這是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夫人,這是客棧,我們在趕路,臨行在這里落腳休息?!绷_嬸躲著她的視線心虛的說道。 “你說什么?” 韓恬要站起來,可腳步虛浮,身子竟然無力站起。 羅嬸連忙扶著她,“夫人,您別著急?!?/br> 韓恬這次覺得不對,她剛剛雙手無力以為是自己睡的太多了,可現(xiàn)在呢,腦子清醒了才覺得四肢不對勁的虛軟。 她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才察覺,只是因為對身邊人太信任,所以才沒在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 她費勁的推開羅嬸,說話的氣聲都顯得軟弱無力,“說,到底怎么回事?” 羅嬸跪在地上,“夫人,是將軍的意思,他說先讓您睡上一天,離開安源城了再讓您醒過來,隨行他派了大夫,直到您到達目的地之前,您只能這樣?!?/br> 韓恬緊抿著嘴,眼神有片刻的空洞,呆呆的一句話都不說。 魏青巖啊魏青巖,怪不得說了那些話,感情是覺得自己活不了了,干脆把她送走,不給她陪他一起送死的機會。 “魏青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