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賊喊捉賊
管家梗著鼻子閉上眼睛,臉上的肌rou因?yàn)楹ε露读硕?,但是卻大義凜然道,“死有什么可怕,大不了我到地下繼續(xù)服侍我家老爺,總好過跟你這個小人求饒?!?/br> “既然這么不怕死,那我就先割下你一個耳朵好了,你可以慢慢想,慢慢考慮要不要說說你在找什么?” “我數(shù)十個數(shù),你若還是這么一副不怕死的態(tài)度,我就成全你?!?/br> “一?!?/br> 管家喊道,“魏青巖,你好歹毒啊,你的人逼著我找東西,你還做出這么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做給誰看呢?現(xiàn)在也沒有別人,你大半夜還帶著面具,不累嗎?” 魏青巖停止倒數(shù),“你說我的人逼你的?” “難道不是,有人拿著大將軍府令牌逼我必須在昨天找到一個錦盒,可是老爺一直在書房里不出來,我等了許久眼見老爺要睡在書房了,我才迫不得已在他茶里下了蒙汗藥,可誰知,你這個兇手竟然換了我的蒙汗藥,而在茶里下毒來坑害老爺。” “你們這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還真是會做戲呢,若不是我親眼所見你從書房外跳出去,我也信了你沒殺人,魏將軍,你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就好了,求你,把我兒子給放了好不好?” 魏青巖的劍送出去幾分,好像隨時(shí)都要他的命一樣,“胡言亂語,我何時(shí)綁架了你兒子?” “若是你沒綁架我兒子,我何至于會給老爺下蒙汗藥啊,是你們逼著找什么錦盒,老爺又堅(jiān)持還你們的錢,這才釀出今日的禍?zhǔn)聛?,魏將軍,我真的很努力的在找了,但是我真的找不到啊?!?/br> “一派胡言,我先割了你一個耳朵,看你還嘴硬。” “住手,魏青巖,你這個殺人兇手,現(xiàn)在就開始滅口嗎?”荀玲瓏一路追出來,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了耳朵里,又親眼看到他要?dú)⑷藴缈?,她甩著鞭子把他揮退開,拉起地上的管家。 “我們走?!?/br> 荀玲瓏迅速的丟出一個煙霧彈,拽著管家迅速的逃走。 魏青巖要去追,從暗中又搜搜搜的飛出幾枚暗器,阻止他追出去,魏青巖就這么被阻斷了他去追荀府管家和荀玲瓏的路。 荀玲瓏把管家?guī)Щ剀骷遥谒姆块g,管家跪在地上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姐,我對不起老爺,只是我沒辦法,我兒子被魏青巖的人抓了,若是我找不到他們要的東西,他會殺了我兒子的,我就那一個兒子,我沒辦法,我只是下了點(diǎn)兒蒙汗藥,絕對不敢傷害老爺?shù)?,只是沒想到魏青巖跟老爺一言不合竟然痛下殺手?!?/br> 荀玲瓏看著他,“管家,他們讓你找什么?” “一個錦盒,里面藏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讓尋到那錦盒帶出去就行?!?/br> “你找到了嗎?” “小姐,我今晚剛?cè)空遥捅晃呵鄮r劫持了?!?/br> “為何他讓你找東西,還親自過來?” “他殺害老爺?shù)氖虑楸┞?,想殺我滅口?!?/br> 荀玲瓏痛苦的閉上眼睛。 “小姐,魏青巖的險(xiǎn)惡用心已經(jīng)暴露了,您若是想要替老爺報(bào)仇,就不能留在安源城了。” “那我該怎么做?” 管家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您得去京城告御狀,只有陛下才能懲治這樣的惡人,這樣的人憑什么還能做安源城的大將軍,這樣的人守護(hù)安源城不是監(jiān)守自盜嗎?” 荀玲瓏緊緊的攥著拳頭,“今晚的事情不要讓我娘知道,我不想讓她擔(dān)心,等我爹的喪事之后再說其他?!?/br> “那若是魏青巖還來呢?” “他若是逼人太甚,大不了跟他魚死網(wǎng)破,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孤兒寡母的能逃到哪里,她若是真的想殺我們,我們連家門都出不了,怎么去京城?至于你兒子,管家,算是荀家對不起你,怕是幫不了你了?!?/br> “小姐,您別這么說,救不下來就是他的命,我也盡力了?!?/br> “管家,若是有機(jī)會,我會想辦法和魏青巖做交易,換回你兒子?!?/br> “多謝小姐?!?/br> 管家在荀玲瓏走后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冷冷的笑了一聲。 魏青巖回到府中,不停的想著管家的話,那管家話里話外都是他府中的人拿著將軍府的令牌在作祟,就像是在告訴他,他府上有jian細(xì)。 可是那管家的話,還是把所有的罪都蓋在了他的頭上,要么他嘴里說的都是真的,將軍府真的存在一個jian細(xì),那么就是他在做戲,做給荀玲瓏看的,讓她更加確信他就是兇手。 管家? 他到底是什么人? 荀老爺從陳達(dá)府上回來就開始清點(diǎn)財(cái)產(chǎn)。 ‘老爺啊,你說你執(zhí)著什么呢,要不是你非要還錢,你能有今天的下場嗎?民不與官斗,你怎么就不聽勸呢。’ 所以是,荀老爺欠陳達(dá)錢?為什么欠錢?到底欠了多少錢才會讓他清點(diǎn)所有的財(cái)產(chǎn)? 若是殺人兇手就是管家呢?賊喊抓賊? 若是他信了他的話,此時(shí)是不是就在府上調(diào)查jian細(xì)了,反而管不了外面的事情,畢竟身邊有個釘子,等于是刀架在脖子上,換了誰都不會安生的。 “來人。” “將軍。” “宣霖,即日起,你專門做一件事情,調(diào)查荀管家,仔仔細(xì)細(xì)的查他的底,我要知道他是誰的人,從幾十年前開始查,從他的家鄉(xiāng)開始查,不要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是?!?/br> 宣霖出去沒一會兒,羅嬸過來求見。 “將軍,夫人問您忙不忙,她想見你?!?/br> 魏青巖撓了撓腦袋,他不是忙的忘了去見韓恬,而是怕她知道后,擔(dān)心他,她傷還沒好呢。 “知道了,我這就去?!?/br> 魏青巖在盆架上洗了手臉,深吸一口氣,走出書房門。 此時(shí)夜已經(jīng)深了,魏青巖推開臥室的門見韓恬靠在軟墊上,見到他眉頭皺在一起,很不高興的樣子。 “男人通常忙的見不到人的時(shí)候,那心可能是被狐媚子給勾走了,你說,你是不是?” 見到她人,聽到她的聲音,魏青巖覺得身體一松,全身煩惱一掃而空,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