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委屈巴巴
何將軍擋住他的視線,“肖海,你還看什么?自己犯了什么事就好好的交代,不要指望別人給你受過?!?/br> 魏青巖看著肖海低著頭走過,而陳達(dá)上前跪在他面前,“將軍,屬下對手下教管不嚴(yán),請將軍降罪?!?/br> 何將軍道,“大將軍,陳將軍只是受肖海蒙騙,并無過錯?!?/br> “用人不清,監(jiān)管不嚴(yán),致使百姓看到我軍混亂,讓眾多無辜百姓枉死,陳將軍,你也累了,暫時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這件事情要詳查,你也要避嫌不是?” “大將軍,陳將軍為了安源城的百姓勞苦功高,豈能因?yàn)橐粫r疏忽就給他降罪!” “何將軍,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陳將軍勞苦功高,為安源城百姓鞠躬盡瘁了這么多年,吃的苦也是讓我心疼,我回頭就給陛下上書,祈求陛下憐憫,調(diào)陳將軍回京榮樣如何?” 魏青巖表情寡淡的看著陳達(dá),之前他對他多有隱忍,可卻遭到此人步步緊逼,如今,他就要逼著他,逼著他著急,逼著他狗急跳墻,他就是讓他知道,他跟他勢不兩立了。 何將軍臉色極其難看,張嘴結(jié)舌的不敢說話,只怕再多說一句,魏青巖還有更嚴(yán)重的話子等著他。 一時間,他的臉色如菜色一般難看。 陳達(dá)從容的站起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大將軍說的對,肖海既然是我的人,我理應(yīng)避嫌,將軍放心,我就回家閉門思過,等將軍用的著我再召喚,至于給陛下上書就不勞煩大將軍了,我這一身骨頭不動不舒服,就想給安源城的百姓守一輩子城門?!?/br> “陳將軍高義,我讓人送陳將軍回府?!?/br> 陳達(dá)一走,魏青巖的目光就落在何民遠(yuǎn)身上,“何將軍,這次的事件就由你來調(diào)查,我給你三天時間,找出那些殺手的背后主使者,肖海你可以提審,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主使者是誰?!?/br> “我來?” “怎么不行?” “行,大將軍放心,我一定給將軍一個滿意的交代,大將軍,那個葛東平是否也交給我?” 魏青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葛東平啊,難道還能是別人。” “假的,此人我要親自審理,何將軍,至于提審的結(jié)果,你只會感謝我的。” “什么意思?” “因?yàn)樗褪菤⒘嗽瑔⒀椎臍⑹?,他來自的地方,只怕跟何將軍也會有關(guān)系?!?/br> “將軍,此話何解,這殺手怎么會跟我有關(guān)?” “你會知道的?!?/br> 何將軍心里開始游移不定,魏青巖在試探他嗎?為什么交給他做? “將軍,何民遠(yuǎn)可是陳達(dá)的人,讓他調(diào)查此事,不是老鼠掉進(jìn)了米缸了,正何他意嗎?” “王將軍,他明著調(diào)查,你暗里查,去查肖海這幾天都接觸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 “是?!?/br> 魏青巖把這些事情都交代了,就片刻不敢耽誤的去看韓恬。 王夫人見他進(jìn)來,起身要給他行禮,魏青巖抬手免了,“不用多禮,我夫人醒過嗎?” “王夫人搖頭,“沒有醒過。 “多謝,你先出去吧。” “是?!?/br> 魏青巖握著韓恬的手,額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貼了一下,在她唇角輕輕親了一下,“今天我發(fā)了很大的火,肖海那個蠢貨,死守著秘密,還以為能保住自己唯一的兒子,你說他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br> “我現(xiàn)在特別想念我們在旺福村的生活,雖然也有不開心的,但是我們可以去大青山打獵,我給你打野豬,打野雞,我們還烤叫花雞,吃野豬rou,頓頓吃rou,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哪里有這么多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這日子過得這么好,野心是有多大才會欲壑難填?!?/br> “恬寶,你快點(diǎn)兒醒過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這次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guī)愫煤霉湟还浒苍闯?,我們再去焰火城,或者我偷偷帶你成卞人的地界看看,說不定你也有興趣呢?” 魏青巖一個人跟韓恬說了很多話,就算知道她聽不到,他也忍不住,如果不這樣的話,他總覺得自己的耳邊有聲音,各種暴戾的聲音會把他拉到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其實(shí)他剛剛是動了殺心的,對肖海,對何民遠(yuǎn),對陳達(dá),他手中的劍可以殺了他們的,有一瞬間,他差點(diǎn)兒就沒繃住,但是在緊要關(guān)頭,他想到了韓恬嘴角自信的笑。 像是聽到她說,不過就是一些丑八怪,就應(yīng)該用實(shí)力狠狠地打他們的臉,他們不值得他賠上自己來賭命。 韓恬再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將軍府的主臥里。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魏青巖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頭頂上方,眼中擔(dān)憂。 韓恬覺得身上癢癢,受傷的地方癢,后背也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以前小時候吊針,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就覺得渾身都在癢,脆弱的不行。 韓恬沖著魏青巖眨眨眼,下一刻眼中就濕潤了。 魏青巖嚇了一跳,修長睫毛慌亂的顫了顫,“怎,怎么了?恬寶,你別嚇我?!?/br> 韓恬很少哭的,她這一哭,他就完全慌了。 韓恬也不想哭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小時候一個人躺在孤兒院的病床上,手上扎著吊針,沒有人陪在她身邊,她全身很癢,可是卻夠不到癢的地方,想哭卻怕給護(hù)士阿姨惹麻煩,死命的咬著牙忍著。 她就想有個人給她撓癢癢,為什么沒有呢? 而她當(dāng)時在孤兒院的人緣還特別差,沒有小朋友來看她,大家都怕她不要命的打架方式,躲她躲的遠(yuǎn)遠(yuǎn)地。 很久遠(yuǎn)的事情,此時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一樣,韓恬有種時間和空間上混亂的錯覺,就好像還能聽到窗外小朋友們的玩鬧聲,可那些聲音從來沒屬于過她。 “恬寶?是不是傷口疼?”魏青巖輕輕的給她擦拭眼淚。 “我......我就是.......嗝.......”說著打了嗝,一下子就扯動了傷口,瞬間疼的倒抽一口氣,清醒了。 她眼淚跟關(guān)閘似的,呆愣著不敢哭了。 魏青巖被她一系列的舉動搞懵了,有點(diǎn)兒束手無措的看著她,按照她之前說的方法剛給她處理好傷口,難道是傷口太疼了? “巖郎,癢.....”韓恬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現(xiàn)在有人給她撓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