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我們的好兒子
“大哥,你真是讓我們好找,我就知道你和嫂子是不會(huì)死的。”錢大龍一拳頭砸在魏青巖的肩頭,眼眶有點(diǎn)兒熱。 “多謝兄弟。”魏青巖感激道。 “二哥,把三位兄弟扶上馬車吧,他們傷的重不便行走?!表n恬道。 “多謝嫂子?!?/br> 乘風(fēng)鏢局的門一打開,空空蕩蕩的,鏢師都拿了錢回來沒有主人也都解散了,家里的仆人和小廝也都自動(dòng)走了,偌大的鏢局空蕩蕩的。 白梨花很是傷感,落著淚說,“嫂子,朝廷給你們弄了個(gè)衣冠冢,在崖底只找到了你們的血衣,大家都覺得你們已經(jīng)死了,鏢師們都另謀出路了。” 韓恬拍著她的手背,“梨花姐不必傷感,沒事的,回頭再重新找鏢師就是?!?/br> “汪汪汪......” 韓恬一抬頭就看到福將歡快的沖過來,在韓恬腿邊親昵的用頭蹭著她的腿,一雙眼睛濕漉漉的。 “福將?!表n恬俯下身親昵的由著它蹭著她的臉。 白梨花看著福將再看著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魏青柏,一臉譏諷的說道,“嫂子,這狗可比人有人情味兒多了,有些人啊,做了不要臉的事情不藏著悶著,還非要出來唱大戲,讓人貽笑大方,把人都當(dāng)成了傻子?!?/br> 魏青柏一張臉青紅交加,再也顧不得臉面,走到魏青巖面前攔住了他的路,“二哥,二嫂,以前的事情都是誤會(huì),我們還是一家人啊,爹娘知道你們回來定然十分高興,不若跟我回家,一家人團(tuán)聚豈不好?” 熱絡(luò)的氣氛因?yàn)槲呵喟厥幜讼聛?,錢大龍因?yàn)榇巳吮淮蛄四敲炊嗟陌遄?,現(xiàn)在路都走不了,要不是動(dòng)一下都痛,他恨不得抬起腿狠狠地踹一腳此人的臉,臉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韓恬抿著嘴角沒說話。 “你回去?!蔽呵鄮r沉著臉說道。 “二哥,我們才是一家人啊,我們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二哥你就跟著我回去吧,爹娘,爹娘等著你回家呢?!蔽呵喟卦谖呵鄮r逼仄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低不可聞,心里發(fā)虛。 韓光沖著手下的小乞丐使眼色。 小乞丐上前拉起魏青柏,“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br> “老三,你回去告訴他們,我晚點(diǎn)兒過去看他們?!蔽呵鄮r沒說他們是誰,但是大家都明白,他被趕出家門之后就沒喊過爹娘。 魏青柏沒來得及分辨就被小乞丐扔了出去,乘風(fēng)鏢局的大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二哥!你聽我好好說啊,你真的誤會(huì)爹娘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聽聽我們的解釋嗎?” 韓恬悄悄拉了拉魏青巖的衣擺,示意他消氣。 “大哥,這可如何是好,現(xiàn)如今,魏大叔絕不可能讓你從戶籍上劃出去,因?yàn)槟?,朝廷給與了魏家天大好處,怕是你們不得清閑了?!卞X大龍道。 韓恬頭疼,以為擺脫了那一家,沒想到還有個(gè)隱患在這里,現(xiàn)如今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只是還沒到半個(gè)時(shí)辰,孫氏就哭上了門,大張旗鼓,搞得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魏青巖的娘一樣。 “放進(jìn)來吧,我們?nèi)羰前讶藬r在外面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這里不是旺福村,沒人知道他們老夫妻做過的破事,另擇子不言父過,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就算傳出去,如今怕是也不好公然撕破臉面?!表n恬讓韓光去迎人,順便把大夫送出去,再派個(gè)小乞丐跟大夫去醫(yī)館抓藥。 孫氏上門看到魏青巖時(shí)楞了一下,很快就沖上來抱住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傷心,“二郎我的兒啊,你沒死,你真的沒死,你以為你死了,這心都不知道死幾回了,你這孩子,你怎么不早點(diǎn)兒回來啊?!?/br> 白梨花沒眼看,默默的回房間照顧錢大龍。 魏青巖緊繃著身體沒推開孫氏,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孫氏為他掉眼淚,抱著他情真意切的哭著。 “二郎,你可受苦了,你爹病了在家躺在,他說,你是我們魏氏一門的驕傲,魏家的興旺就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爹娘以你為傲,你是我們的好兒子,我們一輩子都指望著你了?!?/br> 孫氏稀罕的抬起頭,想摸魏青巖的臉。 魏青巖別開了臉,退后一步退出她的身邊,指著上位,“坐吧。” 孫氏的表情差點(diǎn)兒僵在臉上,很快又擦著眼淚坐下,“二郎啊,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啊,娘的兒子多,以前還不覺得什么,可是當(dāng)娘聽到你死的消息的時(shí)候,娘的心像是被剜掉一塊似的,我心想,我兒子那么本事,怎么就出事了呢,我這一看,家里的每個(gè)角落像是都有你的影子,像是發(fā)了癔癥一樣,你爹怕我出事,忍著悲痛給你辦完喪事就把我們一家搬到了鎮(zhèn)上,可我這心啊,一直在滴血,娘的二郎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沒了呢?” 韓恬打量孫氏的穿著,一身綾羅綢緞,顏色是大綠色,手腕上還戴著一個(gè)成色很好的鐲子,頭上也戴著金釵,耳朵上也是大大的金耳釘,只是貿(mào)然炸富,那打扮是怎么看著有錢怎么打扮,這么一身出來也真是碧海鎮(zhèn)治安太好,不然怎么就沒被打劫呢? 若不是這一身富貴樣,她真的要被孫氏的表演感動(dòng)了,瞧瞧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 韓恬見她哭的挺賣力的,給她倒了一杯茶,得了孫氏一個(gè)白眼。 她給魏青巖和自己也倒好茶,在魏青巖身邊坐下,靜靜的看著她哭。 孫氏哭不下去了,那韓氏的眼神滿滿的了然和嘲諷,好像在看一個(gè)小丑表演,這讓她還怎么哭。 “二郎?你跟娘說句話,你這樣,娘心里很慌。”孫氏索性當(dāng)韓恬是空氣,殷切的看著魏青巖。 “您拿的東西都不屬于你們的,那是我夫妻二人的死換來的,既然我們沒死,那得來的賞賜自然應(yīng)該歸還給朝廷?!?/br> 這句話不訝于一道驚雷,猛地站了起來,那眼睛瞪的要凸出來了,三角眼死死的瞪著魏青巖,手里死命的拽著帕子,“得來的賞賜還有還回去的道理?” “自然,那是我們身死得來的賞賜,我們沒死,朝廷要是把那些賞賜要回,自然是要?dú)w還的,我和娘子也沒做什么,朝廷這些賞賜著實(shí)是厚了許多?!?/br> “放屁!想都別想,到了手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們的,要還你自己想法子還!” 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