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打上魏家門
眼看快過年,魏青巖夫婦被魏家趕出家門的事情在村里沸沸揚揚。 有罵魏家心狠的,有說韓恬活該的。 “魏家另外還有兩個媳婦兒,怎么對其他兩個媳婦兒都體面,就對她不好,還不是她變得蹊蹺,人心里存疑,能對她好才怪了,算命的都說魏青巖是個禍害,以后早晚要給家里惹來禍端的,魏家也是沒辦法,沒看魏福根還給了銀錢嗎?” “切,那都是道聽途說的,這天寒地凍的,那茅草屋下雨漏風漏雨,下雪怕不是要被凍死?” “可憐吶。”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孫氏生魏青巖的時候差點兒難產(chǎn)要了她的命,生下來就被算命的說命硬殺氣重,這魏家一直瞞著不說,也是為了這個兒子考慮過了,可硬瞞著也瞞不住,你看他像是有福氣的人嗎?就看那二妞能不能抗住他的命格了?!?/br> 韓盼弟把村里的流言都聽了一耳朵,心理上自然幸災樂禍,就說韓恬嫁個了兇命,她還喜滋滋的,如今被魏家趕出來,看她還得意! 她忍不住悄悄的去村尾看了一眼,那里只有一個破敗的茅草屋,哪里有韓恬夫妻倆,心里疑惑,這兩人哪里去了。 她回家就跟鄒氏說起這事,鄒氏在女兒嫁人后生了風寒沒事在家躺著,也是被韓家和她娘家人給氣的,心里打了個結(jié),沒成想就得了風寒。 “娘,二姐和二姐夫被魏家人給趕出來了,就分了五百文錢和村尾的茅草屋,我剛?cè)タ戳?,兩人都不在。?/br> 鄒氏一驚,捂著胸口忍不住咳嗽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娘,您慢著點兒,還不是二姐,她把魏家三房的娃打了,把徐愛娣給打了,徐愛娣頭上流了好多血,被拉去鎮(zhèn)上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魏家人說二姐是禍害,讓二姐夫休了她,二姐夫不干就自請出家門了。” 鄒氏恨得拿起掃把,轉(zhuǎn)而又去廚房拿菜刀,她要去跟魏家人拼命,那個老夯貨,果然千方百計的容不下她的女兒,村長都說了二妞不是禍害了,她們竟然要逼死人。 “娘,您這干嘛呢?”韓盼弟嚇的趕緊抱住她的腰,那個二姐死了都活該,怎么能讓娘去拼命。 “滾開。”鄒氏病懨懨的,此時卻像是神力附體,一下子就掙脫了韓盼弟,拿著刀就沖去了魏家。 鄒氏這氣勢洶洶的架勢自然引起了一眾圍觀的,跟著她都涌去了魏家看熱鬧。 黃長青怕鬧出人命,趕緊找人去請村長,他先過去盯著。 “孫玉芳,你給我滾出來,你個黑心爛肺臟心腸的賤人,我女兒第一天拜堂你就給下絆子,下絆子不成又找事說她是妖孽,你偷東西還有理了?村里誰不知道你手腳不干凈,村里有誰家敢請你進門的?小的一根蔥,大的一根臘腸,你是能牽走的絕不放過的。” “新媳婦兒進門你就偷!現(xiàn)在還把他們趕出去了,我女兒好欺負,我不是好欺負的!寒冬臘月的眼看快過年了,你把他們趕出去,你是要逼死那兩個孩子嗎?” 孫氏一聽鄒氏的話氣的七竅生煙,她還為給出去的五百文錢心疼呢,小賤種的娘竟然還敢打上門來,看她不撕爛她的嘴! “我呸!你不說你養(yǎng)了個臟東西認女兒,剛進門就禍害我家,你沒看我三媳婦兒頭上的血,你自己看看那墻上的血,我三媳婦兒還沒平安回家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要韓恬那小賤種償命!” 鄒氏氣的胸口激烈起伏,沖過去就拿刀砍她,她是真的恨急了,她兩個女兒嫁人,她相公那邊的兄弟姐妹在公婆的示意下一個都不上門,她自己的娘家也就來了兩個弟弟,還都是空著手來的,一文錢都沒給添箱的。 她心里對兩個女兒愧疚難安,生怕她們到了婆家被婆母嫌棄刁難,沒想到二女兒新婚第一天就被婆母趕出家門。 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打娃打妯娌,那定是被逼狠了,活不下去了! “?。。?!” 孫氏嚇的臉都白了,沒想到鄒氏還真敢砍人,雙腿一哆嗦,人癱坐在地上,身下一片難聞的水漬,竟是被嚇尿了! 黃長青及時的抓住了鄒氏的手腕,奪下了她手里的刀,“鄒氏,你是不要命了嗎?殺人償命不知道?有什么事等村長來了再說!” 鄒氏紅著眼,推開黃長青撲過去對著孫氏的臉就左右開弓,“老賤人,我告訴你,我女兒不是沒人撐腰的,你不是把我女兒趕出去了嗎?以后你就要點兒臉千萬別求有我女兒女婿那一天。” “劉氏,你是死人嗎?還不快拉開她!”孫氏被打的眼冒金星,頭昏耳鳴,可這女人卻像是著了魔,她毫無反手之力。 劉氏終于從目瞪口呆中走出來,趕緊過來拉著她。 魏福根氣的手抖,“鄒氏,你女兒已經(jīng)被趕出家門,你休來我家放肆,再這么無理取鬧,我就報官了!” “報什么官!” 村長被人請了來,眾人連忙給他讓路,七嘴八舌的告訴她魏韓兩家為何打架。 吳爺爺聽了直皺眉頭,眼神不悅的打量魏家夫婦,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魏福根,“你要我說你什么好?韓恬要是真的是那邪靈附體,還會被你們家欺負?好好地日子不過,非要作天作地,早晚給你們作出禍端來?!?/br> 魏福根不敢跟他頂嘴,臉色難看的嚇人。 “村長,兩個孩子可是您證婚的,這魏家容不下兩個孩子,逼著兩個孩子去死,現(xiàn)在兩個孩子不知所蹤,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求村長找找兩個孩子,給兩個孩子指出一條活路?!?/br> “村長,你別聽這賤人胡謅,哪是我們?nèi)莶幌滦聥D,實在是新婦太過跋扈,再說是二郎自請出家門,我們現(xiàn)在還難過呢,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yǎng)大,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孫氏哭的特別凄慘,jian細的聲音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 “行了,現(xiàn)在不管誰對誰錯,先把兩個孩子找到吧?誰見到二郎和他媳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