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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嗎。”簡晚抬起下巴仰望廣闊的天,“我想自己決定我的下半 生?!?/br> 再要強的女性也有柔軟的一面,更何況簡母并非不愛自己的女兒。 只是過多的追求虛榮讓母親長滿尖牙利爪,一路鞭撻著家人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雖說父親把簡家危機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但她明白,其實母親在其中起到關(guān)鍵作用。 一直一直,數(shù)落父親軟弱,沒出息,奉著沒用的經(jīng)商之道讓全家人跟他喝西北風。 父親為了這個家族,終究轉(zhuǎn)變了自己奉行的原則。 聽筒里隱約傳來隱忍顫抖的呼吸聲,簡晚猜到母親大約是哭了,也不說破,輕輕說了一句掛了,摁斷通話。壓在身上的重擔仿佛撬離了肩膀,滾到到跟 前,責任還在的,只是換一種方式推著前進。 簡晚捋了捋在風中起舞的柔順烏發(fā),裙擺輕盈地飄。 這大概是蔣云煙這幾年見到最愜意的簡晚。 一壺果茶,一場風,簡晚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告訴蔣云煙自己當時崩潰的來龍去脈。 不是傾訴,只是在講一個故事。 蔣云煙聽完只感覺自己又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女子。 放棄自己七年,為家族走上另一條艱難的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換誰能受得了? 可簡晚并沒因此一蹶不振,在這片清爽的后花園里享受清風的她,更像獲得了新生。 無需心理醫(yī)生就能自我療愈,另尋出路,那顆心遠比外表要美麗堅強。 真的,比她厲害多了。 蔣云煙給簡晚的茶杯里續(xù)茶,“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計劃學(xué)習(xí)籌備一段時間,開家店。” 具體開什么店,還需要做市場調(diào)研。 經(jīng)過這次的危機她是看明白了,依附別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強大才能讓家族強大。 “丈夫那邊呢?”蔣云煙抬眼,“之前想讓你靜養(yǎng),所以有的事沒告訴你。你的丈夫其實早發(fā)現(xiàn)你在我這了,有時候出門都能看到他派來的人在遠遠跟 著,偶爾還會來找我問你的情況?!?/br> 簡晚一愣,“那他們知道我們的地址嗎?” “知道?!?/br> “那就可以了。”簡晚喃喃道,“接下來等他送來離婚協(xié)議書,一切就結(jié)束了?!?/br> 想到跟宋堯離婚,心里沒有預(yù)想中的如釋重負。 還是像被棉花堵著,想想就酸澀。 畢竟是苦心經(jīng)營的一段關(guān)系——人一旦往某件事或某個人傾注的東西越多,越是難以割舍。 不過當初她連沈淵這段情都能狠心舍下,相比這場一年半多的短暫婚姻,后者的難過根本不算什么。 “那沈淵呢?” 簡晚剎那間以為自己說出了心中所想,咯噔一下。 遲鈍幾秒才發(fā)覺是蔣云煙問的,心里浮現(xiàn)微妙的古怪。 雖然她曾在夢里念沈淵的名字,可這并不代表什么,她沒告訴蔣云煙自己出軌的事。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以為你離婚后有機會和沈淵再續(xù)前緣。” 再續(xù)前緣…… 簡晚嗅著茶杯里若有似無的柑橘香,輕抿一口,香氣馥郁直侵心臟。 又是不由自主加速的心跳。 “也許吧。” 等她解決完離婚的事,會為這七年冷血無情的自己向沈淵致歉。 至于在不在一起,看他。 蔣云煙沒再說什么,看茶杯里的水少了,重新續(xù)茶。 這一抬手,露出左腕內(nèi)側(cè)的紋身——一只栩栩如生振翅欲飛的蝴蝶。 圖案線條精致,又有種別樣的頹敗。 不對勁。 簡晚說不上哪里不對,之前問過蔣云煙怎么突然做了紋身,她笑笑說這樣好看。 她自認還算了解自己的閨蜜。 只是前幾年在郵件中表達對紋身反感的女孩竟主動做紋身,委實不合常理。 而在這棟別墅居住的期間,盡管她總在發(fā)呆,其實也有注意到某些異常。 比如,蔣云煙總是沒事就往隔壁那棟別墅跑。 ☆☆☆ 依舊是男主們掉線的一天=v=誒嘿! * po18.ЦS 89、隔壁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奇怪歸奇怪,簡晚并不打算深窺。 可她發(fā)現(xiàn)蔣云煙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經(jīng)常注意力不集中,做事也興致缺缺,有一回竟差點把蠟燭當白蘿卜下鍋煮了。 起初以為是跟丈夫吵架心情不佳,簡晚試著聊點有趣的事讓閨蜜開心,結(jié)果并無太大起色。 直到某天晚上,她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端倪。 蔣云煙沒下樓吃飯。 平常她們七點左右就解決晚餐,而眼下,簡晚眼睜睜看著掛鐘指針溜達到八點,樓上還是毫無動靜。 她敲過兩次門,里面沒人應(yīng),她就尋思著云煙可能有事就沒好一直打擾。 但八點還不吃飯,不符合平常的作息規(guī)律。 簡晚這回顧不得禮儀,上樓擰開蔣云煙房間的門把,里頭黑黢黢一片。 摸著打開燈,床上橫陳的人影映入眼簾。 蔣云煙側(cè)躺在床上,兩手擱過頭頂,彎成人清醒時不會擺出的奇怪姿勢,腳尖還點著地,臉被散亂的黑長發(fā)擋住,完全看不清是什么狀態(tài)。 “云煙!” 簡晚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去把頭發(fā)撥開,探了探呼吸和心跳。 很平穩(wěn)。 再看床頭柜一小瓶安眠藥和一杯剩了大半的白開水,她心里大松口氣。 只是睡著了啊。 幫蔣云煙把身體擺正,腦袋睡上枕頭。 在準備將云煙的手掖入被子下時,她無意摸到幾道蜿蜒略硬的rou痕,來自女人手腕內(nèi)側(cè)。 將手腕翻了個面,赫然是曾經(jīng)瞥見的蝴蝶紋身。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塊圖案,越看越覺得蝴蝶翅膀的頹敗感幾乎要溢出血rou。 簡晚奇怪地摸了又摸,再開床頭燈細細考究,心里重重一沉。 蝴蝶紋身下掩藏的是刀疤。 一道道,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自殺痕跡。 床頭抽屜沒關(guān)好,隱約窺見不少藥罐,簡晚將其拉開,大大小小,有一半是抗抑郁藥。 不難猜測,云煙本是想吃抗抑郁,不料錯拿成安眠藥。 簡晚不動聲色將藥物原位放回,關(guān)好抽屜,不敢置信望著床上熟睡的女子。 烏黑的發(fā),瓷白的膚,只涂了護甲油的指甲在燈光下粉嫩可愛,如果再披上毛茸茸的皮草就像一只睡姿奇妙的家養(yǎng)液體喵。 誰會想到看似生活富足的美麗女人內(nèi)里會千瘡百孔? 互通郵件的這些年,她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這下簡晚不得不懷疑,云煙每天去隔壁別墅到底是去做什么。 雖然有一次云煙提過是去串門,但她沒法相信。 如果當真跟鄰居關(guān)系好到天天串門,為什么她在這待的大半個月從未見過那位鄰居? 就怕串的不是門,而是 χяóǔяóǔωǔ.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