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他們只不過是同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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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真的來了。 乘著海風(fēng)從海面飄過來的熱氣,熱乎乎地打在剎那的臉上,晴朗的天空沒有一絲污垢,凈藍(lán)如海?;鹄崩钡奶柛邟炜罩校断露緹岬墓饩€。 剎那恨不得扔掉手邊的行李,體內(nèi)的悶熱讓他差不多要懷疑自己在蒸汽房了。然而,即使把自己的行李扔掉,他也沒敢扔掉花鈴和宮城的行李。 出來送行的孩子們只是站在院內(nèi)的臺階上,木村和牧原也在其中,小雛淚眼汪汪地看著剎那,不停呼喊剎那的名字,不是牧原摟住她,怕是要沖過來把鼻涕和淚水黏在剎那臉上。 總而言之,總算是到結(jié)束的時候了。 雖然有些舍不得小天使,但剎那還是感到如釋重負(fù)。 把行李放了下來,伸了伸懶腰,可憐那毒辣的太陽絲毫不放過剎那,站了沒多久便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唔,我要中暑了?!?/br> 剎那的身體搖搖晃晃,視野內(nèi)的東西像是打蠟一般融化。 “你只是背著重物站太久,現(xiàn)在又伸懶腰,不免會產(chǎn)生不適感?!?/br> “是這樣嘛,我的頭很暈欸,感覺世界都在打轉(zhuǎn)?!?/br> “羽島君健康的很?!?/br> 看見剎那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宮城感到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戴著遮陽的大草帽的她,自然無法理解剎那現(xiàn)在的絕望。不過,要是換作宮城處在剎那這個狀態(tài),恐怕不到十秒又要暈倒了。 欸?等等……如果把這個當(dāng)作是‘為了宮城’的話…… 剎那突然覺得精神百倍,重新背起三個厚重的背包。 “那個,學(xué)長,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來幫你拿一個吧?” “相澤,你知道量力而為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么?” “咦?什么意思???” 居然還真問了……真是個天才的傻瓜啊。 “咳咳……” 剎那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指著相澤瘦弱的小身子板。 “要是再加一個包,你會被壓扁的?!?/br> “好過分,人家才沒有弱到那種程度啦啦啦!” 咦?這點倒是能夠很好的反應(yīng)過來嘛。剎那還以為她會像之前一樣一臉懵逼,只能睜著可愛的大眼睛賣賣萌。 就在他們閑聊的時候,遠(yuǎn)處已經(jīng)可以聽見引擎聲了。 “哦?看來比預(yù)計得還要快到達(dá)嘛。” 式部才剛這么說完,便看到了車子的身影,只不過并不是巴士的影子,而是…… 拉風(fēng)的機(jī)動車! 看著車身前那精致威武的牌子,噴漆為酒紅色,外表還時不時反射出光滑面,剎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上去并非便宜貨。 就這么羨慕地注視著它開走好了。 然而,車子并沒有掉頭或轉(zhuǎn)彎,而是徑直開了過來,看到剎那面前。 車子加速到極限,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車主人打死反向盤,將車身橫向朝著剎那等人,最后及時踩住剎車,剎那被那陣霸氣的風(fēng)吹得頭發(fā)凌亂,神志不清。他呆滯地看著車的主人慢慢下車,取下墨鏡。 “喲,好久不見,看來我來得剛剛好呢?!?/br> “吉田老師?咦?不是吧,你在逗我么?” 打扮得很像暴走族女王的吉田椿面帶爽朗的笑容朝剎那走過來。剎那很想懷疑自己的眼神,但事實還是讓他不得不承認(rèn)了。 她——吉田椿,居然開著閃瞎眼睛的紅星之車,大老遠(yuǎn)從學(xué)校那邊趕回來。然后在宮城和相澤吃驚的目光下擺起了帥氣的pose。 “怎么了,你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難道我身后有鬼么?” 不,你就是鬼,所以不用特意回頭確認(rèn)了…… “好久不見,吉田老師?!?/br> “呀,你好啊,式部會長?!?/br> 見吉田刻意趕過來,式部趕緊走上前打招呼,只不過他似乎很不滿,笑得很僵硬。 “這次的活動……該怎么說呢,有點微妙呢。談不上成功吧?!?/br> “嘛,不要在意,本來就沒有成功這一說嘛~” 吉田大方地拍了拍式部的肩膀,將綁成馬尾的頭發(fā)解出來。 “呼~真是熱死我了,還是這樣子爽快一點?!?/br> 長發(fā)飄飄,好似美杜莎的原形,搞不好吉田真的有讓人石化的能力。 “那么,走吧。” “嗯?” “聽不懂人話么?” 吉田一邊按動鑰匙扣里的控車按鈕,拉風(fēng)的酒紅寶貝抬起后備箱,吉田以眼神示意剎那趕緊干活。 于是,他像個被邪惡勢力壓榨勞動力資源的貧窮百姓,灰溜溜地抱著行李一個接一個塞進(jìn)后備箱中。 塞滿后,吉田走回車主的位置。 “上車吧?!?/br> “哦……” 搞不清楚為什么吉田特意過來帶走他們,她是那種熱心腸的人嘛?看上去不太像。 不過,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車。只有宮城、相澤和剎那坐上車,剎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真遺憾,我只是負(fù)責(zé)帶走奇葩社的成員。還有,一輛小車也擠不上那么多人吧?!?/br> 見式部湊到窗前想要解釋什么,吉田已經(jīng)先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巴,任性地說明完理由后,就做好了開車的準(zhǔn)備了。 “好酷!我還是頭一次坐這種車欸!” “咳咳,相澤,記好安全帶噢?!?/br> “咦?安全帶是什么?” 相澤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臉天真地問了個白癡的問題。 “這么蠢的問題都要問的嘛?” “那、那是因為人家從來沒坐過這種車?yán)玻 ?/br> “欸,真是沒辦法啊~讓我這個老手告訴你吧,系上安全帶,車子才能夠啟動……” 話音剛落,吉田已經(jīng)打好方向盤,調(diào)好檔,踩上油門,車子來了個魔性的轉(zhuǎn)彎,然后迅速駛向前方,將目瞪口呆的式部等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頭。 …… “呃……” “羽島學(xué)長,你是認(rèn)真的嘛?” 遭到相澤質(zhì)疑的剎那,感到非常尷尬。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qū)m城,結(jié)果被宮城鄙視了。 “坐車系上安全帶是常識,這樣即使急剎車或是出事故,也能夠減少身體損失,羽島君連這個都不懂嗎?” “喂,聽清楚了嘛,相澤?!?/br> “宮城學(xué)姐是在教訓(xùn)學(xué)長你啦!” “小惠,你也是……這是人活著都要明白的常識?!?/br> “唔,對不起……” 剎那和相澤都慚愧地低下頭來。 是說,以前坐父親的車的時候,大家都是系好安全帶才開車的,所以剎那一直以為只有系上安全帶,車子才會開動。 “坐車真是一門深奧的學(xué)問啊?!?/br> “都說了這是常識……” 一路開過顛簸的山路,順利開出山后,直通高速公路,山的景色和海的景色逐漸從眼前離去。 因為是第一次坐機(jī)動車,相澤一路上都很興奮,看著窗外轉(zhuǎn)瞬即逝的風(fēng)景,時不時晃動宮城的手臂,發(fā)表自己的感想。雖然宮城看上去已經(jīng)很疲倦了,但還是耐心地陪著相澤聊天。 如此,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她們總算消停下來。不是失去了興趣,而是兩人都累了。據(jù)說女生在最后一天夜晚都是徹夜長談,玩得很嗨。 所以,看著兩人頭靠著頭睡著的樣子,就像貪玩的孩子的睡臉一樣,讓剎那忍俊不禁。 “那么,我也睡一覺好了?!?/br> 雖然并不困,但一路上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剎那伸了伸懶腰,閉上眼睛,舒服地依靠在柔軟的座椅上。 啪! 結(jié)果額頭被用力地彈了下。 “不許睡?!?/br> “為什么???” “要是連羽島你也睡了,我一個人豈不是很無聊。” “跟我沒關(guān)系啊~”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抱歉,其實我很精神!” 吉田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做呢。 “那么,差不多跟我說說這幾天的情況吧?” “就不能等到回去再說么?” “好過分啊,羽島,我可是特意為你開了個話題?!?/br> 明明是被威脅的…… 剎那不敢吐槽吉田的話,只好老老實實地匯報情況了。 “老實說,真是艱難啊。我們的觀點總是和式部會長的沖突,所以進(jìn)行得不是很順利,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定義順利與不順利。總而言之,沒什么實感呢?!?/br> “噗哈哈,我懂我懂,只要想象一下就能夠明白是個什么情況了?!?/br> “您還真是神通廣大……” “畢竟可是我送你們過去的。” 吉田講得理所當(dāng)然,完全沒有愧疚體貼之心,她根本不會擺出溫柔的表情說‘辛苦你們了’或者說‘改天我請你們吃飯’這種話。 “不過,我并不是想聽這種事情。有什么特別的情況發(fā)生么?” “特別的情況嘛……” 剎那思考了一會,考慮到牧原不希望暴露自己的本性,他只講了小雛和木村的份。 看車狀態(tài)的吉田看上去格外認(rèn)真,也不知道剎那的話聽進(jìn)去多少,至少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原來是這樣啊。” 許久,剎那長吐一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已經(jīng)可以竄成一個故事了。 “那么,羽島原來是幼女控么?” “你到底抓得哪些是重點??!” “原來沒有否認(rèn)這一點啊?!?/br> “我先說好哦,老師你一本正經(jīng)地講這種話讓我感到傷心!還有,我才不是幼女控?!?/br> 吉田突然單手駕車,右手伸過來用力揪起剎那的耳朵。 “痛痛痛!” “笨蛋,能不能小聲點,后面兩位還累得睡著了呢,你真是一點都不貼心啊。” 現(xiàn)在到底是誰不貼心?。?/br> 雖然滿肚子都是怨氣,剎那還是憋回去,忍著被揪耳朵的痛,含淚看著吉田。 “呼,總算安靜下來了?!?/br> “您還真是惡魔……” “算了算了,說正事吧。琴吹雛這個孩子是比較單純,也容易受傷。木村光是太封閉了,不過本性也是好的。” “原來老師你都知道???” 這時剎那才想起早前的時候吉田就說過,孤兒院里有存在和剎那等人一樣身心或者性格有缺陷的人,說的就是木村他們么? 可是,剎那記得小雛看到剎那的傷口感到恐懼而躲起來的時候,只有木村知道原因,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才是。 那么,這個老師究竟是用什么樣的方法調(diào)查的呢? “老師?!?/br>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老實告訴我?!?/br> 吉田調(diào)整檔位,打好方向轉(zhuǎn)換燈后,迅速甩了下方向盤,車子轉(zhuǎn)入岔道,筆直朝狹窄的小道開。 “羽島,你知道牧原是個怎么樣的孩子么?” …… 這個老師,究竟是何方神圣…… “果然,看你這反應(yīng),想必也知道牧原蘭子的情況吧?” “看來瞞不住你……” 吉田小聲笑了兩下后,又繼續(xù)說道: “別那么見外嘛,我也說了調(diào)查過的吧?!?/br> “我可不懂你用什么辦法調(diào)查的?!?/br> 剎那撐著腦袋,望向窗外轉(zhuǎn)瞬即逝、就像繪畫作品扭曲了一樣的風(fēng)景。然后,他從窗戶的玻璃看到了自己不服氣的臉。 經(jīng)過幾天的挖掘,原以為只有自己掌握了這些小秘密,卻發(fā)現(xiàn)有人早已捷足先登,那個人還是安排此次活動的家伙,就有一種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居然會像小孩子一樣鬧別扭,你還真是有趣啊?!?/br> “我覺得普通的人在這個時候也會這樣?!?/br> “真是小鬼啊……不過,特別告訴你一件事情也沒關(guān)系?!?/br> “哦?” 吉田強(qiáng)調(diào)了‘特別’二字,讓剎那提起了興趣。 只見她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宮城和剎那,確認(rèn)兩人睡得很香以后,又撓了撓頭發(fā),猶豫了片刻才繼續(xù)說: “嘛,就當(dāng)作是我心血來潮,以及你對那幾個孩子的照顧的謝禮吧。這件事情你就不必告訴后面兩位了?!?/br> “你就不怕她們是裝睡么?” “我的眼光還是蠻準(zhǔn)的?!?/br> 剎那也回頭看了一眼,但差點就回不過頭了,宮城的睡臉實在是太可愛了,就像剛出生的小兔子一樣。 ‘宮城檢測機(jī)’自動判定,宮城結(jié)衣已經(jīng)深入睡夢中。而身為普通人類的驗證,相澤那張白癡的睡臉一定是真的在睡。 非常安全。 吉田似乎也是這么判斷的。 “羽島啊……” “嗯?” “我和你們一樣。” “什么意思?” “所謂的身心缺陷的家伙,我也一樣?!?/br> “???” 吉田一臉淡定地講了難以置信的話。 “是說你的性格很暴力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踢下去。” 說著,吉田真的不悅地舉起了腳。 “我說過講正經(jīng)的吧?” “抱歉……” “難得我想告訴你……欸,總之嘛……” 車子開到紅綠燈口便停了下來,靜候紅燈跳轉(zhuǎn)綠燈,借此這個機(jī)會,吉田轉(zhuǎn)頭看向剎那這邊。 “我沒有痛覺?!?/br> “……” “這并非生來如此,而是在某一天突然失去了痛覺,沒有任何征兆,不是疾病,也查不出癥狀。得知自己有這么一回事時是因為手被開水燙了,卻沒有感到疼痛?!?/br> 她很冷靜的跟剎那說了不得了的事情。 “就像宮城的身體比普通人差很多,眼睛的瞳色也因為這個原因而變成翡翠色一樣。我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奇怪的癥狀,過去的時候因為還沒習(xí)慣沒有痛覺是個什么感受,總是發(fā)生很奇怪的事情。像是敲門的時候不小心把門敲破了,握手的時候把別人的手捏疼了……這類無法控制力道的事情時有發(fā)生?!?/br> 為了讓眼前目瞪口呆的剎那明白,吉田刻意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硬幣,雙手緊抓硬幣兩側(cè),雖然看得出來她很用力,但卻面無表情的將硬幣掰成了兩半。 ——你這家伙是魔術(shù)師么? 如果吉田不加前綴的話,剎那差點就要吐槽出口了。 “因為這件事情可讓我苦惱了不久,找工作的時候也很不順利,雖然有考慮過去當(dāng)職業(yè)的拳擊教練之類的,不過要是力道過猛的話,或許會把對方打死的吧?” “所以就選擇了體育老師這項職業(yè)么?” “嘛,這也算緣分吧,我從以前就是那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了?!?/br> 紅燈跳轉(zhuǎn)至綠燈,機(jī)動車緩緩開動,數(shù)秒之后便以高速超過其他的車,朝著市內(nèi)的方向徑直行駛。 “而且,總覺得當(dāng)體育老師的話,就比較習(xí)慣控制力道了?!?/br> “為什么?” “因為高中的時候也經(jīng)常揍人?!?/br> 想起了過去的時候,吉田不由得露出懷念的表情,雖然看著車看向前方,思緒卻又完全不在這邊。 “那時候也有像你一樣欠打的家伙?!?/br> “你這話講得有點過分欸?!?/br> “嘛,不要在意。啊……是說,我講這么荒唐的事情,你居然能夠欣然接受?。俊?/br> “是有點小小的驚訝啦。但也僅此而已?!?/br> “為什么?” 吉田放慢了車速,饒有興趣地看向剎那這邊。 “可不是誰都能夠接受這種事情。像我的親戚們就很討厭我?!?/br> “總覺得習(xí)慣了呢……是說,我也是被你暴力制裁下才愿意留在這所學(xué)校。啊,不過我可不是抖m?!?/br> “因為被我揍了所以才留在這所學(xué)校?你果然是個奇怪的家伙?!?/br> “彼此彼此吧?!?/br> 會來管一無是處的剎那的吉田,本身就是個奇怪的家伙,所以兩個奇怪的家伙碰在一起,才會產(chǎn)生奇怪的未來。多虧如此,羽島剎那沒有退學(xué),還遇見了宮城結(jié)衣。 對話在這里中斷,兩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吉田大概還在懷念過去的事情,剎那則小心翼翼不打擾她,為了填充這份空白,他還刻意從吉田的cd盒里搜到了某張唱片,插入播放盤里,機(jī)器很快發(fā)出柔和悲傷的音樂。 是德沃夏克的《新世界》,剎那很喜歡聽這首古典樂,原來吉田也有同樣的愛好啊。 兩人就這么一邊欣賞音樂,一邊各有所思。 許久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吉田的神情越來越黯淡,開車的時候也保持著緩慢的節(jié)奏,并沒有像剛才那么威猛,那身暴走女王的打扮,頓時成了苦情女主的薄衣輕紗。 “老師,你會痛苦么?” 吉田的手輕輕顫抖了下,嘴巴緩緩張開,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又搖了搖頭。 “羽島,你覺得被人傷害的話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這個啊……” 剎那想起剛到孤兒院的第一天,為了安撫情緒激動的宮城,反而被宮城以憤恨的眼神瞪了,并被厲聲吼了。 那個時候受到的打擊歷歷在目,如果可以的話,剎那再也不想體驗?zāi)欠N感覺,心都快碎成一地了。 “不太好受就是了,這輩子不想再有類似的體驗了?!?/br> “對吧,誰也不想被傷害?!?/br> 這個回答在吉田的意料之內(nèi)。 “可是啊……” 吉田頓了頓,雙眼悲傷地看著遠(yuǎn)處。 “傷害他人……更加痛苦呢?!?/br> “啊……” 剎那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傷害剎那后躲在屋子里的宮城。 “傷害了本不想傷害的人,那份慚愧可是要背負(fù)很久的?!?/br> “老師也傷害過別人嘛?” “對我而言是家常便飯了……同時,也習(xí)慣背負(fù)了?!?/br>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與此同時,后座傳來了不滿地嘟囔聲,被吵醒了的相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副本醒未醒的樣子。 “到家了嗎?” “還沒有。” “這樣啊?!?/br> 然后又倒頭睡著了。 “這孩子還真是可憐呢。” “嗯?你是說相澤?!?/br> “不要在意~總之,如此這般,才會讓你們進(jìn)行奇葩社的社團(tuán)活動?!?/br> “什么跟什么,剛才醞釀出來的悲傷氣氛呢?” “都怪你點了這首歌?!?/br> 吉田將音樂關(guān)掉后,不悅地瞪了剎那一眼。 “正因為我也是這種體質(zhì),所以某人告訴我,可以去體驗一下他人的人生, 進(jìn)行模擬人生的游戲,替他人行使解決煩惱的權(quán)利?!?/br> “所以你才會把活動的主題交給我們啊……” 剎那避開詢問那個‘某人’是誰,他知道吉田是不會輕易透露出來的。 “對啊。所以,無論是解決戀愛的煩惱咨詢也好,調(diào)查盜書的兇手也好,還是參加孤兒院的志愿活動,都是為了讓你們體驗一下這種感覺罷了。啊,至于牧原蘭子她們,我在春季年會的旅游時認(rèn)識了他們,只不過那時候并沒有出手,那時候我就想,‘說不定很適合讓羽島過來開導(dǎo)她們’之類的?!?/br> “你算得可真遠(yuǎn)……” 對話再次中斷,這一次直到到校為止,他和吉田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后座的宮城和相澤依舊睡得香甜。 剎那本想睡一覺,但不知不覺已經(jīng)聊了那么久,眼看目的地差不多快到了,他也便沒了倦意,只是撐著腦袋,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平時看慣了的高樓大廈,此刻多了一份親切感,或許是因為聯(lián)想到吉田的人生,讓他忍不住多看幾眼,并想著‘如果是那樣的吉田’這種他所不曾見過,卻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