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奇葩社果然很咸
前言: 親愛的羽島剎那: 突然來信打擾到你真是十分抱歉,我是來自高中時代的你,也就是過去式——羽島剎那,此信的目的是為了問候一下將來的我。 未來的我,也就是現(xiàn)在的你,是否取回了失去的記憶了?是不是成為社會中的精英分子,每天過著大爺般的舒適生活?是否談了戀愛,成了婚,對象是不是宮城結(jié)衣? 如果綜上所述一項都沒有達成,想必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哭成淚面人,十分痛訴自己的無能,后悔當初沒有好好努力。 可、可是??!你千萬別怪我噢!現(xiàn)在的我,起碼有在努力哦……大概吧? 你看嘛~在你高中二年級的學業(yè)生涯里,你交到了朋友,也有喜歡的人,而加入了豐富的社團活動,可謂人生百態(tài)中的點點滴滴也算是沾了光。 那些弘揚青春無限美好的家伙們,此刻或許也在偷偷歌頌著我呢! 所以呀,就算以后失敗了,也絕對不能怪現(xiàn)在的我,因為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享受人生了,真的噢!現(xiàn)在的社團雖然叫奇葩社,但主題也是模擬人生噢,是一場很有意義的活動噢! 咳咳,說回正題上,我就是想嘗試一下,把現(xiàn)在的想法寫下來,交給未來的自己看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這對現(xiàn)在的我,以及未來的你都是無比重要的?,F(xiàn)在的我滿是惆悵地寫下這封信,將來的你也會感慨萬千的,就好像有一種‘啊,過去的我,那家伙似乎真的就站在我前面和我對話’的感覺,豈不是很棒~ 如此一想的話,在現(xiàn)實中受到的挫折煩惱都會忘得一干二凈,然后用新的面孔再次面對新的一天,然后繼續(xù)被打擊……(咳咳,拿起橡皮,瘋狂擦拭,此段不能出現(xiàn)) 總、總之!未來的我啊,朝著前方馬不停蹄吧!不要因為小小的困難停下你遠征的腳步!為了你所愛的人,盡情燃燒你的動力爐吧! 啊……順帶一提,如果未來的我真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材、無能、弱者、變態(tài)、渣渣,那之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談戀愛接吻擁抱床戲的話……也千萬不能對meimei出手噢(雖然她很可愛~),不然的話,德國骨科可是很費錢的,你會瞬間連檸檬汽水都買不起,從此淪為流浪人~(啊,或許到那個時候德國骨科都升級了吧?) 以上,祝你平平安安,萬事如意。 你的舊版:羽島剎那 * “學長?!?/br> “……” “學長。” “……” “我說學長你??!” “咿!” 咔擦,最后一個字寫完的時候,鉛筆的筆芯突然斷了,而罪魁禍首,正是此刻坐在眼前,雙眼不滿地盯著剎那,鼓著臉頰的相澤惠。她的單馬尾配合著扭動身體而左右晃動,學生制服也因為動作的擺動而褶皺起來,特別是胸前凸起的一塊,一擠居然能擠出形狀姣好的向斜山! “啊,這是地理大發(fā)現(xiàn)么?” “你在說什么蠢話???該輪到學長咯,話說你從剛才開始就在寫什么東西 ?” 相澤受不了地白了剎那一眼,然后探出身子打算窺視剎那筆下的信。 但是!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給你看到老夫的少年心!” 剎那將信折疊好后,收回自己的口袋里。 “就、就看一眼又不會少塊rou,小氣……” 不,這才不是小氣的問題! 相澤羞紅了臉,舉起杯子小小喝一口熱茶,雙眼可疑地四處亂瞟。 “反、反正我又對學長寫什么內(nèi)容不感興趣?!?/br> “我倒是比較感興趣呢。” “咦?” 坐在相澤旁邊的宮城結(jié)衣,反而朝剎那投來了熱情的眼神。好吧,就算宮城長得很可愛,就算她老掛著生氣的表情也讓剎那感到著迷,就算她薄弱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對剎那示意了想看的心意,就算制服口那里因為沒有紐好而隱隱可以看到雪白細頸下的神秘黑洞。 剎那也絕對不能從了! “不、不行啦!這個信只能給一個人看!” “切,小氣……” 結(jié)果宮城也不滿地嘟起了嘴。 “莫非羽島有女朋友么?還是喜歡的人?” “不,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不過喜歡的人……” 剎那嚇得神色驚慌,雖然他想盡量保持冷靜,但一看到宮城那張困惑的可愛小臉蛋,臉頰就隱隱燥熱起來。 “?。∵@封信是留給未來的我看得啦!” 不得已,干脆自暴自棄。 有時候,坦誠相待才是上上策。 “留給未來的自己的信……感覺怪惡心的?!?/br> “就是說啊……羽島學長,你是還對美好未來有無限遐想的小學生么?” 哇!真是過分,相澤真的用同情地眼光看過來了。 不過剎那寫的可都是負面內(nèi)容啊~ “算了,我才不感興趣,趕緊的,輪到你了。” 宮城催促剎那趕緊繼續(xù)。 是說,繼續(xù)什么呢…… 剎那腦筋一轉(zhuǎn),想起來了。 “剛才的題目!” 剎那高高舉起手。然而…… “很遺憾,早就結(jié)束了?!?/br> “什么時候?” “就在羽島學長一本正經(jīng)地寫著那張紙的時候。” 相澤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對于‘鬧鐘什么時候會響13下這個問題?!瘜m城學姐給出的答案是‘壞掉的時候’,所以很遺憾,羽島學長你輸給宮城學姐有三分了?!?/br> “噢,是這樣子啊……” 對,是在游戲,進行‘腦筋急轉(zhuǎn)彎’的游戲,為了應付將來不久的考試,以及漫長的人生道路。與其抄起書本死記硬背,不如來開發(fā)腦子的靈活度。 如果說,普通人的腦袋開發(fā)度只有不足百分之十的話,那么奇葩社的三個學渣的開發(fā)程度則是不足百分之五。 所以呀,他與她與她還是很有潛力的! 所以才會玩起腦筋急轉(zhuǎn)彎。 順帶一提,從相澤開始,然后是宮城,再到剎那。以此順序進行下去,每次一人可以提一個腦筋急轉(zhuǎn)彎,由剩下兩人搶答,答對的人加一分。目前的分數(shù)比是…… 宮城結(jié)衣:五分領(lǐng)先。 相澤惠:四分緊跟其后。 羽島剎那:兩分摸魚。 真是糟糕的情況啊…… 然后,搶答的兩方,若有一方搶答正確,另一方則要接受懲罰。 “拜托,務必溫柔一點?!?/br> “請不要說得那么奇怪?!?/br> 宮城得意洋洋的揮舞手里的毛筆,輕輕沾了磨好的墨水后,在剎那的上嘴唇與鼻子下中間畫了粗厚的胡子。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并沒有墨水獨有的芳香,而是一股金屬的味道?;蛟S是不同品牌不一樣吧。 “完成了。” 她心滿意足地放下筆墨,仿佛完成了一幅大作般興奮地睜亮眼睛。 “很適合你噢?!?/br> “請宮城小姐再更多的涂畫我吧~” 宮城露出甜甜的笑容,僅僅只是這樣,剎那就覺得滿意了。 “那么,學長出題吧?!?/br> 嗯~是錯覺么,總覺得相澤看上去很不高興。 “那么,請聽題。” 剎那清了清嗓子,開始搜索腦內(nèi)不多的容量。 “咳咳……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樹高?” “咦?這個問題……” 相澤吃驚地睜大眼睛。 “青蛙能夠跳得那么高么?” “誰知道呢~” 剎那來回交替看著宮城和相澤。宮城已經(jīng)陷入沉思當中,相澤還是一臉迷糊的樣子。 “唔……因、因為……因為那棵樹很矮?” “你是笨蛋么?這可是腦筋急轉(zhuǎn)彎。” “我、我知道啦!我才不想被兩分的學長說笨蛋!” 噗……仔細一想,剎那剛才的話確實不妥,如果這個時候罵四分大佬相澤為笨蛋的話,那他豈不是連笨蛋都不如。 剎那后悔地捂著臉。 “那么,請再仔細想想吧。” 氣得滿臉通紅的相澤又喝了一下口茶水,很快冷靜下來,皺起眉頭繼續(xù)思考問題??磥磉@茶水真的用鎮(zhèn)定劑的作用呢。 “羽島君?!?/br> “嗯?你又想出來了?” 剎那擦了擦冷汗,咽了口唾液,只見宮城的表情無比認真。 “你這個問題,是一個病句?!?/br> “???” 剎那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如果非要說答案的話……樹不會跳?!?/br> “你是腦筋急轉(zhuǎn)彎大師么!” “宮城學姐好厲害?!?/br> “不要夸她啦。要被涂畫的是你噢!” 相澤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一副憧憬的目光投向?qū)m城。 “首先。‘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樹高’這個句話。有兩種解釋方法?!?/br> 當宮城抱起雙臂,儼然一副知識分子模樣的時候。剎那恍然想起,這家伙只是在數(shù)理上是白癡水平,其他科目都維持在中等偏上。 她豎起食指,承接了相澤崇拜的目光,與剎那不服氣的眼神。 “第一:‘青蛙和樹進行跳高,為什么是青蛙跳得更高?’第二:‘為什么青蛙跳起來的時候能夠高過樹?’?!?/br> “唔,你這么一說……” 剎那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問題。 “這道題目的原意是想從第一個意思出發(fā)。樹不會跳,所以這就是答案。但猜題者從第二個角度去理解,理論上也沒有錯。那么,青蛙怎么可能跳得比樹高呢?題目表達的意思就是‘跳得比樹高’,而青蛙要想跳得比樹高,簡直天方夜譚,所以肯定存在限制條件,綜上所述,相澤同學的答案也是對的?!?/br> …… 剎那居然差點信了。 “就算樹再怎么矮也不可能有青蛙跳得過去???” “你還忽視了一個重要的條件呢,羽島君?!?/br> “是什么?” 總覺得被帶入奇怪的思維里面了。 “那只青蛙可能是才貌雙全,天生跳得比普通的青蛙高很多?!?/br> “這都可以?!” 不對,這不是腦筋急轉(zhuǎn)彎吧! 宮城臉上掛著輕松的表情,朝相澤使了個眼色,愣了半天相澤才張著大嘴‘啊啊’叫。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羽島學長你要承受雙人份的涂畫?!?/br> “喂!出題人不再懲罰范圍內(nèi)!” “規(guī)則是死的,你就認命吧,羽島?!?/br> 宮城帶著善意的笑容舉起了毛筆。 就這樣,剎那的臉上又多了兩個奇怪的印記。 “‘hentai’終于完成了呢?!?/br> “你們在說什么……” “沒、沒什么……” 萬分不服的剎那打算來個大反殺??上?,就在他熱血沸騰的時候,清脆的放學鈴聲澆滅了他的熱火。 “那么,今天的社團活動到此結(jié)束咯?!?/br> 宮城愉悅地推開椅子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是說,這哪里是在進行社團活動了……” 是在玩吧?對吧?一定是在玩對吧? “謝謝你咯,羽島學長,今天的我很開心~” 愚蠢啊愚蠢! 雖然相澤滿面笑容地向剎那揮揮手,卻完成不知道自己的左臉頰上多了一個‘大便’的標記。 按照規(guī)定,在回到各自家之前,這些圖案或文字都不能擦除。 宮城的臉上只有幾道貓胡須。 相澤的臉上除了大便,還有顏表情。 至于剎那…… 雖然剎那不清楚他們干了什么,但他總覺得自己整張臉都冰冰涼涼的,有點沉重。 “那么,走吧?!?/br> “嗯?!?/br> 這一次,剎那沒有必要再找上廁所的理由與她們錯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