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卻抱著他
“阿正,我錯了,不過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你,你就放過我這次吧!” 坐在凳子上已經(jīng)快陷入昏迷的寧夏,知道譚曉萌絕對經(jīng)受不住男人再給一腳了。 她雖然恨譚曉萌這么算計自己,可是她還是不想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 寧夏擔(dān)心自己會做噩夢。 “你叫阿正對吧?放過譚曉萌吧!” 男人不知道寧夏是怎么想的,竟然為一個想要?dú)⒘怂呐饲笄椋赡苡绣X人的腦回路真的不一樣吧。 不過他現(xiàn)在不想惹怒寧夏,就順了寧夏的意,沒再對譚曉萌下手。 寧夏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呼喊傅時晟,希望他能趕緊來救自己。 剛剛從死亡的邊緣回來,寧夏多渴望能夠立刻見到傅時晟。 傅時晟和沈云喬的人已經(jīng)埋伏好了。 他接到綁匪的電話時,人手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那通電話反而讓他松了一口氣,至少他知道寧夏現(xiàn)在還活著。 傅時晟和沈云喬潛到了工廠里,在看到寧夏的那一刻,傅時晟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他的寧夏,他如珠如寶的寧夏,就這么滿頭是血地被綁在凳子上,如果不是看到寧夏還在起伏的胸口,傅時晟都無法確定他的寧夏是否還活著。 這些人怎么敢,怎么敢這么對寧夏。 傅時晟是絕無可能放過他們的,干傷害寧夏,等待著他們的就只有地獄。 但傅時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必須控制住情緒,一旦他暴露了,寧夏就有可能發(fā)生危險。 這些綁匪離寧夏那么近,他們下手要比傅時晟和沈云喬來得快。 他只能等沈云喬放倒寧夏身邊的兩個男人,才能帶著人手往里沖。 沈云喬看到這樣的寧夏,自然也心疼,但是這種腥風(fēng)血雨的場景,沈云喬見過的太多了。 所以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在里面的人放松警惕后,迅速沖到寧夏的身邊,放倒了離寧夏最近的兩個男人。 只要確保寧夏沒有危險,其他人就交給傅時晟和他的手下了。 他趕緊把寧夏從凳子上放下,檢查她的傷勢。 寧夏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響,沒過一會兒,她就感覺到有人把她從凳子上放下來了。 可是因?yàn)槭а^多,她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是她的阿晟來救她了嗎? 她相信一定是她的阿晟來救她了。 果然,傅時晟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找到了她。 寧夏現(xiàn)在瘋狂地想看傅時晟一眼,但是她用盡全力,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用力地抱著“傅時晟”,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阿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這句話用盡了寧夏僅剩的所有力氣,而且她等來了傅時晟,她終于可以放心了,就在“傅時晟”的懷里沉沉地睡去。 在寧夏抱著自己的那一刻沈云喬心底里仿佛開出了一朵白色小花,原來自己也是被寧夏需要著、信任著的嗎? 可寧夏在耳邊的那句呢喃,瞬間又讓沈云喬的心陷入了谷底。 呵,原來是這樣啊! 果然,他的一生遇到沈青風(fēng),已經(jīng)花光了他所有的運(yùn)氣。 傅時晟解決了其他的綁匪后,回頭看到的卻是寧夏抱著沈云喬的畫面。 自己是出現(xiàn)的太晚了嗎? 在寧夏的心里,她的沈老師又救了她一次吧! 但寧夏后背上的血跡,不容許傅時晟再繼續(xù)難受下去。 他快步走到寧夏身邊,將已經(jīng)暈過去的寧夏,從沈云喬的懷里抱了出來,一句話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去了醫(yī)院。 沈云喬看著傅時晟抱著寧夏離去的背影,心底里第一次生出了不甘心的情緒。 為什么一定就是傅時晟? 是因?yàn)樗麃硗砹藛幔?/br> 可是這一次,分明是他先走到寧夏的身邊的,可是他還是沒有資格抱著寧夏,就算是在自己的懷里,寧夏喊的也是傅時晟的名字。 如果寧夏不是因?yàn)槭а^多,意識不清,可能這個擁抱對沈云喬來說都是奢望。 沈云喬終于明白了自己對寧夏的感情,原來他真的愛上寧夏了呀! 他多想就這么把寧夏搶過來,然后藏在一個只有他能看見的地方。 可寧夏偏偏是沈青風(fēng)的女兒,他答應(yīng)了沈青風(fēng)會保護(hù)寧夏的。 他絕不可能違背沈青風(fēng)的意愿,從下到大,只要是沈青風(fēng)要求他做的,他從來都不會讓沈青風(fēng)失望,他相信這次也一樣。 他會壓下自己心中的念頭,讓寧夏幸福的。 沈云喬不斷地在心里對自己說著。 似乎只要重復(fù)的次數(shù)多了,他就能夠說服自己了。 沈云喬起身離開了工廠。 可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那只淌著血的手臂,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因?yàn)樗睦锬嵌湫』ǖ牡蛄憬o他帶來的痛苦,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他的中樞神經(jīng)。 黃昏下,沈云喬的背影顯得是那么單薄。 …… 將寧夏送進(jìn)急救室后,傅時晟就靜靜地坐在手術(shù)室外,盯著自己沾滿寧夏鮮血的雙手,那鮮艷的紅幾乎要刺痛了傅時晟的眼。 他已經(jīng)不知道,只是自己第幾次這樣坐在手術(shù)室外,等著寧夏出來了。 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就要窒息了,可是好在每次寧夏終究都沒舍得丟下手術(shù)室外的自己。 他相信這次也一樣,寧夏不會舍得放他一個人的。 可是自己究竟還要經(jīng)歷多少次這樣的心碎。 為什么?他總是不能好好護(hù)著寧夏,就連今天,將寧夏從凳子上放下的人都是沈云喬。 傅時晟不怪寧夏抱著沈云喬,寧夏肯定是嚇壞了,需要一個親近的人來給她安全感。 他只怪他自己沒有保護(hù)好寧夏,才讓她經(jīng)歷了這樣的折磨,好沒在第一時間趕到寧夏的身邊。 寧夏那時候一定害怕極了,她是不是一直在等著自己去救她。 她的血就這么一直流、一直流,浸濕了寧夏的襯衫,浸濕了傅時晟的手掌,就這么一直流進(jìn)了傅時晟的心里,留下一個難以抹去的疤。 一個無法痊愈,更無法消除的傷疤,一旦提起就會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