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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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家離開后,高軒按原來計劃去了書院,而于寧則是去了趟集市,用賣菜籽的錢買了些調(diào)料。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調(diào)料的菜是沒有靈魂的。 路過餐具點的時候,于寧又被吸引了。 雖然這里生產(chǎn)力遠比不上現(xiàn)代,但是這些陶瓷餐具卻是很好看的,一個個精美極了。 “老板,這些碗啊勺的怎么賣?” “這碗,小的兩文錢一個,大的三文錢,這邊還有做工精細(xì)的......” 店鋪老板侃侃介紹起來,這些東西比她想得要便宜一些,因此也就多買了幾樣,她想著干脆把家里那些舊餐具通通換了。 一家三口人,再加上平時備用的,十來個碗總是要的,再買十來個裝菜的盤子,還有一些小的餐具...... 老板也很少見一次性買這么多東西的顧客,因此點頭哈腰的,好生招待著。 “姑娘爽快人!”他不停稱贊著。 果然有錢就是爺,于寧心想。 不過購物一時爽,搬運起來就沒那么簡單了,于寧為此還買了個大大的竹筐。 可還是重,一路上她踉踉蹌蹌的,好不容易到了村口,她只覺胳膊酸酸,腿也酸酸。 “哎呦——”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躺在路中間,絆了她一下,差點讓她摔倒。 不管了,歇會兒,于寧干脆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高家媳婦兒,夠有錢的啊?!?/br> 村口難免有來來往往的人,見于寧的竹筐里放著一大堆嶄新的陶瓷餐具,不免搭訕調(diào)侃幾句。 于寧應(yīng)付地朝人笑笑。 “高家媳婦兒,你這花錢大手大腳的,也不怕婆婆罵?!?/br> “不會的,我娘人挺好的?!庇趯幵俅纬诵πΑ?/br>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于寧決定再次趕路??蛇@一筐東西放下容易,再拿起來可難了,加之于寧之前的體力消耗,根本拿它沒有辦法。 “姑娘,要不要我?guī)兔??”傳來一個清麗的女聲。 于寧回頭,是一個年輕女人,穿一身粗布,頭發(fā)簡單干凈地挽著,插一根竹簪,婦人打扮。五官卻是清秀的,頗有一番姿色。 于寧從沒在這陳家村見過她,因此以為她是外村人,“那謝謝你了?!?/br> “沒什么好謝的,舉手之勞?!蹦菋D人微笑著說道。 “你來我們陳家村有什么事嗎,我要是能幫上忙一定會幫你的?!?/br> “我本來就是陳家村的人,只是不怎么出來走動罷了?!?/br> “哦,這樣啊?!庇趯幓貞?yīng)了一聲。 一路上婦人話也不多,問一句答一句。于寧只知道她住在村頭,平日不怎么出門,靠繡花維持生計。 好不容易兩人到了高家,于寧本想叫人進來喝口茶的,婦人就放下東西就走。 “喂,你好歹進來坐會兒?!?/br> 于寧對著人的背影喊去,那人卻跑得更快了。 “寧兒你在喊誰呢?!备吣竼柕?。 于寧便把那婦人的事都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那婦人是個寡婦,幾年前丈夫陳福海在田里干活的時候被狗咬了,沒幾天就去世了,家里就留下她一個。她本來就是孤兒,嫁到陳家村來連嫁妝都沒有的,而陳海父母也是早逝,因此就一直一個人住著。 “寧兒,你呀最好離她遠點,這福海媳婦兒啊不安分得很,丈夫去世沒幾天就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這不,現(xiàn)在村里沒幾個人理她的?!?/br> 于寧沒想到這小婦人還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不過看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高母嘴里的那種人。 “阿寧,我看看你今日都買了些什么?” 于寧也不去想哪小婦人的事了,忙把買的一堆新餐具給高母看。 “娘,這蘭花花紋的碗是給你的,我知道你最喜歡蘭花了?!?/br> “還有這個,是給阿軒的......” 于寧一個個掏出來,高母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等洗完曬完了,于寧把玩一個個疊到櫥柜里去??粗R齊嶄新的一片,于寧心中頗有成就感。不過這櫥柜也過于舊了些,等有空了可以自己琢磨著做個新的。 一晃就到了晚上,于寧把剩下的半只兔子給烤了,加上了集市買的香料。 “阿寧,你做的兔rou真是鮮美?!备哕庍叧赃呝潎@。 “我今日在集市買了不少香料和調(diào)料,看來沒有白買?!?/br> “說到香料,我在書上讀過,在我們西涼的南部,有一個叫印度的國家,據(jù)說那里國家富庶,物產(chǎn)豐富,尤其盛產(chǎn)香料,我倒是想去那里看看?!?/br> 于寧尋思著原來在這個時空也是有印度的。 “咖喱做菜倒是挺好吃的,就是那邊女性地位低了點?!痹拕偝隹冢趯幭肫瓞F(xiàn)在這個封建時代,女性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兒去。 “什么?阿寧你如何知道這些的?!?/br> “額......”于寧才想起自己說漏嘴了,于是支支吾吾,“我......我也是在書上讀到的。” “是何書?”高軒迫不及待地問道。 “額......我忘了,只記得是小時候讀的?!庇趯幝耦^吃飯,想揭過這個話題。 高軒臉上劃過失望,轉(zhuǎn)而又興奮起來,“那你還記得什么內(nèi)容,與我說一說可好。” 其實于寧之前也沒有去過印度,倒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去過,在她耳邊念叨了半個月印度的風(fēng)土人情,她便一并說給了高軒,從穿衣到飲食,從景點到宗教。雖然她不能保證她說的印度和這個時代的印度是一模一樣的,但是高軒聽得入迷,問了她好一些問題。 高母見兩人聊得投緣,著實欣慰,也不插嘴打擾他們,默默收拾了碗筷自己回房間去了。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兩人才想到自己還沒洗澡。 于寧向來是在屋內(nèi)洗的,端一盆水,擦個幾遍就好了。而高軒一般是在井水邊,用水沖個幾下。于寧擦完身子后,準(zhǔn)備端水出去到,正好看到同樣在洗澡的高軒。他赤|裸著上身,背對著她,緊實的臂膀上散著水珠。因為夠不到后背的緣故,高軒的動作看上去有些艱難。 高軒正洗著,一只纖細(xì)柔軟的手貼上了他的后背,還帶著些涼意。 “阿軒,我?guī)湍悴涟伞!庇趯帍母哕幨种心眠^澡巾。 于寧還記得剛穿越到這兒的時候,見了高軒光裸的身子,自己話都說不利索了。而經(jīng)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那種隔閡和陌生感早就消失了,高軒已經(jīng)成了讓她安心和信任的存在。此刻她雖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早已不似之前。 高軒直著身子,任由于寧幫早就擦背。于寧的動作輕輕柔柔的,微涼的指尖有意無意地碰上他的背,惹起他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火。 “阿軒,你再等等,我就要擦好了。”于寧怕高軒覺得自己動作慢,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沒什么,慢慢來就好。”高軒的喉結(jié)滾了幾下。 “好了。”于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下次你擦背需要幫忙直接叫我就好?!?/br> 高軒很慶幸于寧及時結(jié)束了,要是再持續(xù)一陣,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翌日,于寧和高母一起準(zhǔn)備早飯。高母用精面發(fā)了幾個饅頭,而她則在一旁打下手。兩人正忙活著,院子里此時卻鬧哄哄起來。 “村長,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首先傳入耳中的是陳氏尖銳又難聽的聲音,叫魂兒似的。。 高母和于寧的眉頭同時皺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人一來準(zhǔn)沒好事。 倆人一起走出去看情況,只見陳氏一行人氣勢洶洶,連村長都請來了。 “你們干什么?!庇趯幘璧?。 “村長,你看這死丫頭,你還沒說話呢,就這么不客氣,無法無天了!”陳氏在村長耳朵吹風(fēng)。 此時高軒聽到院中的動靜也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就是他?!标愂霞拥刂钢哕?,“就是他把我那當(dāng)家的打傷的!” 高軒正欲解釋,村長卻首先開口,“高軒,你堂伯母告狀都告到我這兒來了,你仗著年輕力壯欺負(fù)人可不好?!?/br> 得,合著高家連話都沒說一句,解釋都沒解釋,憑陳氏的一面之詞就給人定罪了,看來這村長不過又是一個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偽善之人。于寧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 “村長,您雖然是村長,可也不能無憑無據(jù)亂說話不是?!庇趯幦套⌒闹械呐φf道。 “我們家都在這兒住了多少年了,不都是和和睦睦的,除了你們高家,我們家還還會和誰有過節(jié)?!甭犼愂系恼Z氣,幾乎要哭出來。 “伯母,誰知道你這張厲害的嘴得罪過多少人,可不要把臟水往我們高家身上潑啊?!?/br> “村長,你看看這臭丫頭的嘴,我們家老陳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标愂限D(zhuǎn)而向村長哭哭啼啼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陳氏,你先說說你丈夫陳守財是什么時候被打的?” “昨天晚上,他說他出去尿個尿,結(jié)果半天沒回來。我慌上了就出去找他,沒想到就在家門口不遠的地方,被人打得都昏過去了,身上還有棍子印呢。” “高軒,你昨晚有在哪?”村長轉(zhuǎn)而問高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