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替代_第22章
直到看見老太太進(jìn)了屋,關(guān)上了鐵門,沈之遠(yuǎn)才停下了步伐。 他也不顧路人詫異的眼神,緩緩地蹲在了地上,像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他只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站立不住,疼得他只想縮成一小團(tuán),藏住自己的悲傷。 他怎么就能如此不孝了呢?連上前打個招呼的資格都沒有。 他父母老來得子,歡喜得跟個什么一樣。省吃儉用,希望自己兒子成人成才,到頭來,所有的殷切期盼都成了空。 怎么就舍得他們傷心了呢? 沈之遠(yuǎn)握了拳頭,抵在自己的胸口處,承受著那仿佛要讓人死去的痛苦。 …… 一直到晚上,沈之遠(yuǎn)才回去。 同事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他撒謊說自己吃過了。 他那幅神情低落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兩個同事商量著要不然叫外賣好了,他們在酒店陪著他。 沈之遠(yuǎn)心里一暖:“好了,我就是白天太累了,想早點(diǎn)休息,你們放心吧,沒事的?!?/br>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他還勉強(qiáng)著自己笑了笑。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給別人帶來困擾,他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同事們見他真的沒什么大礙,才出了門去吃飯了。 等他們一走,沈之遠(yuǎn)微揚(yáng)的嘴角就塌了下來,他根本沒有心思吃東西,早早地就洗漱完,睡下了。 其實,也沒睡著,就是迷迷糊糊的躺著。 半睡半醒間,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沈之遠(yuǎn)支起身子,拿過了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是程逸打來的。 他接通:“喂。” 很難得,他剛說了一個字,那邊程逸就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小遠(yuǎn),你的聲音怎么了?” 沈之遠(yuǎn)下午悲傷過度了,聲音竟然有點(diǎn)啞,這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聽起來就跟感冒了一樣。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讓自己的聲音清晰有力一些:“沒事,就是這邊事情有點(diǎn)多,太忙了,估計有點(diǎn)小感冒?!?/br> 他沒有給程逸說下午的事,他不想程逸跟著擔(dān)心。 有的事,他自己承擔(dān)就好了。 程逸聽他這么說,稍微放下心來:“那你記得吃感冒藥啊,還有,你明天就出差回來了吧?要不要我來接你?” 沈之遠(yuǎn)想了一下,最近程逸工作也挺忙的,于是他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 “那也行?!背桃輿]有過多堅持,轉(zhuǎn)而邪笑道,“這兩天想我沒有???” 沈之遠(yuǎn)學(xué)不來他這套張口閉口就調(diào)情的方式,支吾了一下,還是說道:“想啊。” “才兩天呢,就想了啊。是哪里想呢?這么離不開我呢?” 沈之遠(yuǎn)幾乎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調(diào)戲自己。 “好了,不說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坐飛機(jī)?!?/br> 他快速地掛了電話,然而臨掛斷時還是聽到了那邊程逸那得逞的笑聲。 接了一通電話后,沈之遠(yuǎn)心情好了不少,胸口也沒有那么悶了,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重新躺回了床上。 等到沈之遠(yuǎn)出差回去,很快也就到了程逸生日這天了。 一個上市公司老總的生日,肯定不會像普通人一樣,隨便過過就算了。 程逸的生日在一個高級飯店慶祝,來了很多的人,有的是真心前來祝賀的,還有的是為了拉攏關(guān)系,促進(jìn)彼此的合作。 不管怎么樣,人滿為患這個詞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 程逸這個壽星,自然只需要接受接受別人的祝福,再順便客套幾句就行了。 真正繁雜的其他東西都是沈之遠(yuǎn)在cao持,比如記住來客的禮物,以便到時候還一份相當(dāng)?shù)幕囟Y,還要與飯店進(jìn)行銜接,該準(zhǔn)備什么,怎么準(zhǔn)備等等。 總之,沈之遠(yuǎn)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周明聰和徐寧一起來的。 周明聰一進(jìn)來就哈哈笑道:“程逸,二十九歲生日快樂啊,恭喜你又老了一歲,奔三值日可待啊?!?/br> 他帶著好友之間nongnong的嘲諷味道。 程逸笑罵道:“老子別說三十了,就四十又怎么了?” 周明聰?shù)故墙釉捄芸欤骸澳腥怂氖恢ò?,程逸,我等你成為一朵花的那天?!?/br> 程逸上前給了他兩腳,周明聰沒躲過。 “臥槽,真踢啊,好吧,您是壽星,今天您最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周明聰哼了一聲,去和其他人搭話了。 徐寧走了過來:“程逸,生日快樂?!?/br> 說著,他遞過來了一個紅包。 程逸接過了,一摸,還挺厚實,他開玩笑道:“你丫的把小果凍的零花錢都全拿來了吧?你不怕她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