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日常

    “是給威騰教授當助手?！蓖跚镪栠t疑了一下, 看向王云說道, “不過——”

    “不過什么？”王云的眉頭一挑，笑意吟吟地說道，“不過還有什么事情？”

    “羅伯特先生已經不是研究生了?！蓖跚镪栒f著的時候，將獎牌放在了茶幾上，隨后繼續(xù)說道，“羅伯特先生已經成威騰教授的博士了, 并且被允許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我想, 在有兩三年的時間，羅伯特先生應該就會成為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或者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員?！?/br>
    “那這么說起來，他現在還是助理研究員咯？”王云放下水杯, 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開水，又拿出一個水杯詢問道，“你要喝嗎？”

    王秋陽搖了搖頭。

    “沒看出來, 羅伯特先生這個哈佛的臥底竟然沒有回到哈佛去讀博士, 竟然留在了普林斯頓大學。”王云坐在沙發(fā)上說道，“我還以為他會回哈佛大學讀博士呢?！?/br>
    “我猜他大概有過這樣的打算, 不過，似乎威騰教授比他厲害一點兒。”王秋陽笑著說道，“最后還是選擇留在了普林斯頓大學, 不過說實話，羅伯特先生雖然沒有你那么厲害，但不可否認, 羅伯特先生的確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物理學家。我相信，他今后會是非常出色的物理學家?！?/br>
    “你呢？”王云看向王秋陽，“你有沒有想過以后的發(fā)展究竟是數學還是物理？”

    “我嗎？”王秋陽沉思了好一會兒，瞇著眼睛說道，“我大概今后應該會更偏向物理一些吧。我可不是你，數學這么厲害的同時，物理也沒有落下，我可能選擇其中一條路就已經千難萬難了。難怪，即便是在普林斯頓大學這種怪物滿地走的地方，你依舊能夠是一個傳說?！?/br>
    “我聽說，最近又有新聞報道你的事情對吧？”

    “國內的?！蓖踉坪攘艘豢陂_水，看向王秋陽，“你這么在意這個干嘛？”

    “就是好奇唄?！蓖跚镪栃α诵Γ拔沂裁磿r候也能和你一樣被采訪？”

    “最好是一個漂亮的記者小jiejie?！?/br>
    “滾蛋！”王云瞪了王秋陽一樣，“現在也不早了，你趕緊給我回去睡覺，至少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要看見你?！?/br>
    “誒?！蓖跚镪栥读艘幌拢S后站起身來說道，“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br>
    “對了?！蓖跚镪栕叩叫P時，轉過頭來看向王云，“你——回國之后，會回家嗎？”

    “不太清楚。”王云挑動了一下眉頭，“干嘛問我這個事情？”

    “今天姑姑打電話過來了?！蓖跚镪栆槐菊浀恼f道，“就是來問我關于你回國之后回不回家的問題?！?/br>
    “哦？”王云點點頭，將水杯放下，“說了什么？”

    “姑姑說，如果你要回家的，一定要去基地。你們之前的地方……”王秋陽輕輕咳嗽了一聲，“姑姑已經賣了，說是賣房的錢也是給你存著的，今后你要是在什么地方發(fā)展好拿上這些錢去買房子?！?/br>
    “但是說實話?！蓖跚镪枔现^說道，“我覺得，你會用上這筆錢的可能性不算太大。”

    王云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秋陽繼續(xù)說道，“首先作為一個解開了4個世界級猜想的大佬，根本就不缺買房的錢。更何況，你的獎金也有近千萬了吧？在哪個地方買房子，首付都算是足夠的。再加上，你也是高端人才，我相信你今后不管是在美利堅還是回國，都是會受歡迎的。也就是，或許你根本就不用提房子的事情，就會有人給你安排好。”

    “當然，我覺得美利堅可能不一定，但是華國肯定如此?！?/br>
    “你說得很有道理?！蓖踉莆⑽Ⅻc頭，“所以你現在還不回宿舍嗎？”

    “我去，我和你說話，我都差點兒忘記這件事情了?？傊?，你要是回家，那就給姑父打電話吧。在渝城，姑父應該會來接你的?！蓖踉颇軌蚪兴赣H沈成，但是他作為一個晚輩，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只能叫姑父。

    畢竟，王云有怨氣是王云的事情，他沒有資格指責他姑父。

    “好，我知道了。”王云瞪了他一眼，“你趕緊給我走吧?！?/br>
    “我走了。”王秋陽打開門，走出房屋，順手再將房門給關掉。王云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的想著事情。

    第二天，他還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做自己的課題。剛打開辦公室的大門，陸誠就已經在辦公室里。

    王云笑了笑，“陸誠，你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

    “教授。”陸誠轉過頭來看向王云，“今天又收到了不少的郵件，都是想要在您這里就讀研究生和博士生的?！?/br>
    “王教授，您最好還是早點定下名額比較好。”陸誠看著電腦上的簡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看著都挺不錯的，但是按照您的要求，我刪選了不少。但還是剩下了許多，教授您也不可能全都帶對吧？”

    “那肯定不可能?！蓖踉谱谧约旱奈恢蒙?，打開電腦，“陸誠，你在刪選對比一下，將最好的幾個人發(fā)給我就行了。我初步擬定的名額是一個博士生，三個研究生?！毕氲竭@里，王云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嘆息著說道，“真是有夠扯的?！?/br>
    “怎么了？”陸誠看向自己的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嗎？”

    “倒也沒有什么事情?！蓖踉浦皇菬o奈的笑著說道，“我本身的時間就不充裕，帶你們兩個人都挺勉強的，還來四個人，我覺得我都得要分身術才行了?！?/br>
    “教授，其實我覺得，在研究生這一個層次，幾乎都是靠自學了。”陸誠想了想，“教授您之前在威騰教授那里直博的時候，也沒有怎么麻煩威騰教授吧？”

    “是，的確沒有怎么麻煩我的導師?！?/br>
    “其實大家都一樣，能不麻煩老師就不麻煩老師，只要您將課題給發(fā)下來讓我們研究就行了。如果說，實在是絞盡腦汁，甚至我們頭腦風暴都不行，肯定是需要找教授的。但是那是屬于極個別的情況?！?/br>
    “也是。”王云微微點頭，“那陸誠你先選著吧。”

    “好的?！标懻\點了點頭。

    王云也開始研究自己的課題，沒有在和陸誠說話。直到中午的時候，榮磊這才慌慌張張的跑到辦公室里來，王云放下手里的書本看向榮磊說道，“現在才來？”

    榮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教授，我睡著了?！?/br>
    “行了，該干嘛干嘛去?！蓖踉婆欤敖衲晔罴倌銈冏约夯丶野?，我可能九月份就回普林斯頓大學，或者是更早一些。具體時間，我也不太清楚?！蓖踉谱聊ブ?，既然已經回了華國，自然還是要回家看一下的。

    “那教授，我還要陪你去……”榮磊小心翼翼的說著。

    王云搖了搖頭，“不用陪我，你自己回家就行了，記得把機票給我訂好?！笨戳艘幌陆裉斓娜掌?，“我記得馬上就要暑假了吧？”

    “是?！睒s磊點點頭，陸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教授，我可能暑假不會回國，到時候您要回國我提醒您就行了?！?/br>
    “你不回國？”王云愣了一下，“你不去看姥姥嗎？我記得你姥姥不是才住院沒有多久嗎？”

    “哦?！标懻\笑了笑，“謝謝教授關心，她已經好了不少，現在回家養(yǎng)著。我快要把希爾伯特空間這邊的事情給做完了，我估計九月份的時候就能夠出成果。”

    王云聽到這里，轉過頭來看向一臉呆滯的榮磊。輕輕敲著桌面說道，“榮磊，你看陸誠都要做完自己的事情了，我記得你的研究還沒有過半吧？”

    “……”榮磊現在是想哭哭不出來，他是真的已經非常盡力了，他也沒有辦法啊。要是真能和陸誠一起做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但根本就追不上陸誠的速度，他能有什么辦法。撓著頭榮磊哭喪著一張臉，“要不，教授我……放假就不回去了吧？”

    “得了。”王云搖頭，“你還是回家吧，但是記得在家里好好做課題，我會時不時的choucha一下。盡快將課題做完，不然，你可是耽擱了陸誠的進度?！?/br>
    陸誠溫和的說道，“沒關系，榮磊慢慢來就行了。我——也不一定在九月份就能夠做完，不過只是預估而已，越往后越困難?！?/br>
    “的確是這樣?！蓖踉祁H為感慨的說道，“我當初也以為在三月份的時候能夠解開ns方程，沒想到硬生生的拖到了五月份才把ns方程給解開。最重要的就是，被最后一步給難住了。”

    “行了，去吃飯吧，咱們在這里聊什么呢?！蓖踉普酒鹕韥?，“你們不去吃飯，是準備當神仙嗎？”

    “……”陸誠和榮磊跟在王云的身后，走向餐廳。

    很快，六月份就過去了。王云參加了紐約大學的學術討論會之后，直接讓陸誠開車來到機場，他回國之后還得去京大數研中心待上幾天。

    最后，再去參加華國數學會關于陳省身數學獎的評選。

    一路上，王云有些累，瞇著眼睛沒有和陸誠說話。到了機場之后，王云囑咐陸誠回普林斯頓大學的時候小心一些。

    至于榮磊，這家伙六月下旬就直接回國了。

    王云拿著自己的行禮，走向機場，感覺自己就跟個空中飛人似的。

    第280章 說正事

    這才去了挪威沒有多久的時間, 現在就要回國, 想想還真是有些讓人頭疼呢。坐上飛機，王云自嘲的笑了笑，以前以為只有明星會是空中飛人?？磥磉€是以前自己缺少社會主義的毒打，明明自己作為一個教授也是忙得不行。

    要不是因為開會的事情，大概王云能夠在自己的房間里研究到天荒地老。

    直到回到首都的時候，王云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看見陳教授在首都機場接自己, 王云走到了陳教授的面前。

    陳教授打趣的說道, “喲，看看，這不是普林斯頓大學的王教授么，怎么都回國了？是在普林斯頓大學混不下去了嗎？”

    王云挑動了一下眉頭, “是啊，混不下去了，不知道京大能不能給我個職位讓我繼續(xù)混下去？”

    “那行?！标惤淌谛χf道, “走吧, 跟我去京大看看，掃地適不適合你?！?/br>
    “滾蛋?！蓖踉坪完惤淌诤读藘删渲? “我得給家里人打個電話過去，你等我一下啊。”

    “恩。”陳教授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王云。

    于是王云拿起手機, 給家里人撥打電話過去，不一會兒，母親就接到了電話。

    “小云啊, 你到首都了吧？”王紫蕓在電話里有些激動，“我昨天還聽秋陽說，你不在普林斯頓大學?！?/br>
    “媽，我昨天是在紐約大學去做了一個研究報告會，做完之后就去機場了，沒有來得及給您發(fā)信息，主要是航班實在是太急了。這不，我剛到首都就給您打電話了?！?/br>
    “安全到首都就行了?！蓖踝鲜|問道，“小云，你在首都待多久的時間，還回家嗎？”

    “應該是要回家的?！蓖踉瞥烈髦f道，“不過具體時間我還不太知道，我這邊和華國數學會還有一個評選活動，差不多要到七月中旬的樣子吧？”王云抬起頭來，看了陳教授一眼。那眼神，很明顯就是在詢問陳教授。

    陳教授急忙罷手說道，“用不了這么久的時間，差不多七月上旬就足夠了。”

    “那就是七月上旬，回家之后，我可能也比較忙。主要是學生的面試，還有imu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視頻會議?！蓖踉普f完之后，詢問道，“媽，家里的網絡沒有什么問題吧？主要是要上外網，如果不行的話，那得弄好才行?！?/br>
    “我會給你爸爸說說的?！蓖踝鲜|笑了起來，“小云啊，這段時間累不累？”

    “還行吧?！蓖踉瞥烈髦f道，“這邊已經有京大的教授來接我了，媽，待會我在給你打電話?！?/br>
    “好好好，小云你先忙著吧。”王紫蕓掛了電話，王云也松了一口氣。

    “陳教授，走吧?！蓖踉聘陉惤淌诘纳砗?，坐在車上說道，“華國數學會究竟在什么地方評選？”

    陳教授聳了聳肩膀，“你問我也沒有用啊，我又不是評委。”

    “那……咱們京大數研中心誰是評委？”王云停頓了一下，“楊主任？”

    “對。”陳教授微微點頭，“除了楊主任之外，你覺得還有誰能夠成為陳省身數學獎的評委？”

    “當然，也要除開你這個家伙啊。阿貝爾獎都能夠得到，咱們華國現在還沒有哪個教授獲得阿貝爾獎呢，倒是讓你這個家伙捷足先登了。不過也還好是你這個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今年還有菲爾茨獎，想想，要是你能夠拿到菲爾茨獎——”陳教授開始暢想了起來，“那咱們京大數學中心，可就真的是聞名世界了?！?/br>
    王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陳教授，你現在先搞清楚情況好不好?！?/br>
    “什么情況？”陳教授疑惑地看了王云一眼，“還有什么情況需要弄清楚？”

    “你想想，普林斯頓大學這么多菲爾茨獎獲得者也不過才世界前幾而已，你覺得就算是我獲得了菲爾茨獎，咱們京大數研中心真的能夠和哈佛、普林斯頓這種世界知名大學比較嗎？”

    “……”陳教授一瞬間就無語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訥訥地說道，“不一樣，這不一樣?！?/br>
    “不一樣？”王云挑動眉頭，“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你是咱們華國第一個菲爾茨獎啊。”陳教授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并且是解開了七大數學猜想之一的菲爾茨獎獲得者，這可是第一個以數學七大猜想之一獲得菲爾茨獎的人，自然名頭和以前的菲爾茨獎不一樣。”

    “提醒你一下陳教授?！蓖踉菩χf道，“我并不是第一個解開七大數學猜想的人?！?/br>
    “但是之前那個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标惤淌诼柫寺柤绨颍爸挥心氵€活躍在數學界不是嗎？況且，你還是一個物理學家，這就更了不起了?？偠灾辛四氵@個菲爾茨獎獲得者的加入，不說國外，就說國內咱們京大在數學和物理這方面，話語權肯定是要增加不少的?！?/br>
    王云笑了笑，“這種事情，再說吧，你也知道我只是希望單純的研究而已?！?/br>
    “單純一點兒也好?！标惤淌趪@息了一聲，“這種事情，也就是我們這種研究沒有出現做什么重要成果的人才會去想的，你有重大的研究成果，就已經夠你吃一輩子的本了。我記得，你現在研究的是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怎么樣，有什么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