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一起當學渣，你卻偷偷成了神！看著卷子上密密麻麻地公式和計算答案，程成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感覺。

    這特么……還能玩？

    渣男！哼！我程成今天就算是死在這里，就算是跳教學樓摔下去，被爸媽打斷腿也不會抄你王云一個公式……真香！

    “最右邊倒數(shù)第二排的那個男生，你在看什么？”監(jiān)考老師挑動了一下眉頭，站起身來。

    程成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監(jiān)考老師嚴厲地說道，“考試期間，不準交頭接耳。你們兩個，一個年級倒數(shù)第一，一個年級倒數(shù)第二。有什么好互相抄的？”

    “噗哈哈哈……”教室里發(fā)出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王云卻沒有理會這些笑聲，他實在是被最后一道大題給難住了。

    最后一道大題，占20分，和他推測的不差。但是比較偏向于課外知識，這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知識盲區(qū)。

    監(jiān)考老師就這么坐在講臺上看著，不一會兒，又看見倒數(shù)第二排的那個男生又悄悄轉(zhuǎn)過頭去偷看。但是坐在倒數(shù)第一排的那位似乎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正在愁眉不展地想著什么事情。

    他感覺這件事情，看上去并不像是表面的那么輕松。

    是校園暴力？還是……？看著高大的少年一直在轉(zhuǎn)身，監(jiān)考老師不知道腦補了多少東西。站起身快步走向最后。站在程成地身邊，他怒視著程成說道，“后面有什么好看的？是有電影呢，還是有答案呢？”

    當然是……有答案啊。程成在心中吐槽著，但依舊還是做出了一副乖順的表情，埋著頭，沒有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后邊看。

    監(jiān)考老師眼尖，在程成沒有轉(zhuǎn)頭之后，就看見最后一排的學生速度很快，已經(jīng)做到了最后一道答題。正在冥思苦想著，這么快？胡亂做的？監(jiān)考老師愣了一下，隨后就站在了王云的身邊。

    一來嘛，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想要看看這家伙究竟是在胡亂寫還是真的踏踏實實在做題。二來嘛，他也想要知道，究竟為什么前面這個大家伙一定要轉(zhuǎn)過頭去看后邊。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第一道答題，字雖然丑了一點兒，但是數(shù)學題目他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最后一位學生的作答非常標準，幾乎和標準答案一模一樣。當然，也不存在他抄襲標準答案的可能性，因為這張卷子是高一數(shù)學組的老師在中秋節(jié)的時候，一點一點地填充完成的。雖然他們都已經(jīng)做過，并且給出了標準答案。

    但給出標準答案的時間是在今天中午，坐在最后一個考場，最后一個位置的學生根本就沒有可能接觸到標準答案。

    在看第二道大題，他松了一口氣。果然不是標準答案，雖然答案也是正確的，但是步驟比較多，繞了幾個圈子，顯然還是有些累贅的步驟。不過，這些步驟是不可能給他減分就是了。

    等等……四個大題，三個大題都是正確的。那么前面的問題豈不是……想到這里，監(jiān)考老師終于知道為什么前邊這家伙一直轉(zhuǎn)過頭來往后面看。還真特么的是在抄襲，不對啊，怎么最后一個考場竟然還有這么厲害的學生？

    即便是最后一道大題沒有做對，這家伙也應該可以在年紀前一百名以內(nèi)。

    要知道，尖子班的學生加起來就能有三百多名呢。在年級前一百名，三年之后，考上一本有些困難，但是考上本科那必須是妥妥的。

    就這水平，怎么來了最差的一個考場？扶貧嗎？

    扶貧也不是這么扶的好不好，當許主任從教室外伸出腦袋來的時候，監(jiān)考老師還在看著王云前面的答案。

    沒錯，一點都沒有錯。前面全都是正確的。130分，幾乎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學霸強者……誒等等，我是特么是老師！

    “林老師！”許主任在門外喚了一聲，王云依舊沒有抬起頭，而是自顧自地在思考著。林老師轉(zhuǎn)過頭，正巧看見許主任在門外。于是憋不住說道，“許主任等等！”

    程成心里‘咯噔’一聲，暗道，自己不會這么倒霉吧？才剛開始抄襲沒有多久，就被老師給告密了？

    許主任同樣愣了一下，看見林老師站在王云的身邊。心中想著，莫非是這家伙出了什么問題？

    林老師走出教室，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都別給我抄襲，也別給我交頭接耳，待會兒我看見了，考試就是零分處理?！?/br>
    許主任比林老師還要嚴厲，“我和林老師說幾句話，等下看見你們有什么不好的行為，記過！”

    “……”

    面對許主任，學生們不敢反抗。

    站在走廊上，許主任詢問道，“林老師怎么了？最后一個考生出了什么問題嗎？”

    林老師點了點頭，不解地說道，“許主任，怎么排的考場？”

    “哈？”許主任被林老師的話給問懵了，什么怎么排的考場？聽聽，這都是些什么話??！

    “林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年級倒數(shù)第一的后面，坐著個幾乎是高分的數(shù)學同學，您是怎么想的？”這次的考場當然不會是許主任排的，但是這么個特殊的情況，那只能是許主任了。

    “哈？”許主任越聽越懵逼，“林老師，你究竟在說些什么？”

    林老師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就是那個王云，我看了一下他的數(shù)學試卷，除了最后一道大題，滿分！當然，會扣掉一些卷面分，這是肯定的。即便是他沒有做出最后一道大題，也不可否認他這一門數(shù)學就能夠考120多分，怎么也不可能在最后一個考場啊。”

    “許主任，您這是準備扶貧差生呢？”林老師一口氣說完，讓許主任久久不語，愣在當場。

    第23章 作弊

    你說扶貧是啥玩意兒？許主任一臉懵逼地看向林老師, 眨巴了一下眼睛, 似乎還是沒有理解林老師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這才看著林老師不解地詢問道，“林老師，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林老師也愣住了，感情他剛才說了這么多，許主任都沒有聽見去？

    “我的意思是, 那個王云, 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最差的學生。您讓他在最后一個考場，是想讓其他學生抄襲他的卷子嗎？”林老師的質(zhì)疑頗為有道理，即便是剛轉(zhuǎn)來的學生，也是根據(jù)成績來排名的。

    看王云數(shù)學的卷面成績, 不管他其他科目多爛，也不至于排在最后一個考場中。林老師有這樣的疑惑，其實也挺有道理的。倘若其他科目王云都不差, 那么最后一個考場幾乎就不能夠看出考生的真實水準。

    許主任聽見林老師的說法, 自己都給震驚了。什么叫做王云的成績不差？那家伙可是考零分的學生，雖然最后似乎成績反轉(zhuǎn)挺大的。但是——許主任自己都不太確定這個王云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安排在最后一個考場, 也是因為他想要看看究竟王云是抄襲了別人，亦或者是為了瞞住他和陳老師，在考試之前做了什么手腳。

    畢竟九中的考試試卷并不難拿到手, 只是看有沒有這樣的心罷了。

    然而，看林老師說話這態(tài)度。仿佛王云成績還不錯的樣子，許主任正了正自己的心神, 咳嗽一聲說道，“林老師，你剛才說王云的成績還不錯？怎么個不錯法？”

    林老師看向許主任的眼神越發(fā)的詭異了起來，他蹙著眉頭說道，“許主任，我剛才和您說的話，您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是嗎？”

    “也不是這么說?！痹S主任罷了罷手，笑瞇瞇地說道，“主要是——額，我剛才沒有聽清楚。”

    “那好?！绷掷蠋熒钗豢跉?，“王云的成績的確挺不錯的，至少除了最后一道大題，他起碼能夠得到滿分的成績。也就是130分，當然卷面整潔程度不夠，會扣掉一些分數(shù)。但也不怎么礙事兒，我認為他在全年級前100名開外是沒有什么問題的?！?/br>
    許主任肯定不會相信林老師這話，他用疑惑地眼神看向林老師，過了好半晌之后這才微微說道，“真的假的？”

    林老師沒有在說話，看來許主任雖然接受了這位轉(zhuǎn)學生，但是對于轉(zhuǎn)學生的成績恐怕還有不小的誤解之處。

    他也不和許主任多說，和許主任道別之后，直接走入了教室中。

    程成這個時候正抄王云的卷子抄得非常起勁兒，就差沒有將王云的卷子直接拿到自己的桌面上，明目張膽地抄襲。

    教室里雖然沒有發(fā)出太大的響動聲，但是議論的聲音卻并不少。

    窸窸窣窣地聲音讓林老師很不舒服，再加上抄得賊開心的程成似乎并沒有看見他已經(jīng)走到了教室中。當程成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林老師已經(jīng)怒氣沖沖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正準備繼續(xù)開心地抄王云的答案，看見林老師的一剎那，他整張臉都開始變形。

    “抄啊，繼續(xù)抄啊?！绷掷蠋熀苌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幾乎是牙咬切齒地瞪著他，手抖了一下，他這才討好似的看著林老師，嘿嘿嘿地傻笑著說道，“林老師，你誤會了?！?/br>
    林老師又不傻，怎么可能被他幾句花言巧語給蒙騙。深吸了一口氣，林老師還真想要看看，這位真正地年級倒數(shù)第一名被他逮到之后，還有什么好說的。

    挑動了一下眉頭，林老師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哪里說說，剛才究竟在做什么？”

    林老師的聲音很大，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聚集在程成的身上。

    讓他如芒刺背，喉結(jié)稍微滾動了一下，他笑得尷尬，額間已經(jīng)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很是頑皮，但是被這么多熱烈地目光看著，依舊讓他很是不安。

    “老……老師?！彼ｎD了一下，惶恐地說道，“我和他成……成績都差不多，怎么可能會抄他的答案，這不是搞笑嗎？”

    林老師深深地看了程成一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其他的學生們已經(jīng)哄堂大笑起來，‘哈哈哈’的魔性笑聲充斥在整個教室中。林老師狠狠地蹙著眉頭，轉(zhuǎn)過頭來。笑聲戛然而止，看見老師的表情，學生似乎意識到——這一次老師并不是在開玩笑。

    “有什么好笑的？”林老師環(huán)顧四周，所有的考生都低頭不語。只有王云一個人還在草稿紙上寫著，‘刷刷刷’的聲音回蕩在教室中。

    場面很是安靜，林老師不在多話，一把扯過程成的試卷，瞪了他一眼說道，“出去吧，這一門你不用考了，零分！”

    那句‘零分’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了不少，程成抖動了一下，急忙想要大聲說話。但是被林老師這么一瞪，他也有些拿不準，最后只好走出教室。一邊走，一邊想著，他恐怕就得遭殃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班主任會不會知道。若是知道了，必然會給他的父親打電話。父親回家……想想就很是可怕。

    他也知道，得了個零分甚至還被老師抓住，鐵定是不能怨王云的。但他就是有些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著，要是王云早給他抄，或者說直接給他做卷子，根本就沒有這些事情。

    站在門外，程成看向蔚藍的天空，不知怎么的，他總覺得天空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解決掉了程成的事情之后，林老師再次走回講臺，強調(diào)著說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要試圖抄襲。被我逮到了，就按照零分處理。剛才已經(jīng)處理了一下，如果你們誰還敢交頭接耳，就會是下面一個?！?/br>
    原本還在議論紛紛如同菜市場的教室，瞬間清凈了下來。

    林老師很滿意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后，王云舉起手來。林老師挑動了一下眉頭，坐在講臺上，一動不動地說道，“這位同學，有什么事情嗎？”

    “老師……我，我想交卷?！蓖踉栖P蹴了一會兒之后，這才回答了林老師的問題。

    “交卷？”林老師站起身來，看向王云，“都核對完成了？”

    “差不多吧?！蓖踉频男θ萦悬c兒苦澀，除了最后一道題，他確實全都核對完了。沒有一處錯漏的地方，但偏偏最后一道題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解決了兩個問題之后，第三個問題，他根本就不會做。

    甚至連檢查前面的兩個問題都顯得很是困難，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他不交卷，也沒有什么核對的。

    “那成?！绷掷蠋燑c了點頭，他看著王云的臉，估摸著大概是被最后一道題給難住了。不過最后一道題也的確有些難度，在普通班能夠?qū)⑶懊娴念}做到萬無一失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

    整理好卷子，王云將卷子連同答題卡以及草稿紙一起交了上去。

    林老師點點頭，“出去的時候小聲點兒，盡量不要打擾到其他正在考試的同學。”囑咐了這句之后，便揮手讓王云走出去。

    王云輕手輕腳地走出教室，林老師拿著王云的答題卡看了起來。前面的一晃而過，他剛才已經(jīng)看過，篤定王云前面幾乎是不可能丟掉分數(shù)的。最后一道大題，是最困難的題目。一共三個問題，王云做出了兩個，即便是在尖子班里，也能夠算是中等偏上的成績。

    看著王云的解答內(nèi)容，林老師不停地點頭。思路很清晰，回答也不錯。不過還是有些可惜，如果能夠思維開闊一些，說不定三個問題都做出來了。

    最后一道大題的前面兩個問題，在林老師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且毋庸置疑是正確的。

    就是最后一個題目，實在是太可惜了……

    嘆息了一聲，如果他是王云的老師，想了想。林老師又開始搖頭，王云是普通班的學生，學習內(nèi)容肯定沒有尖子班那么深奧。自然做不出最后一個問題，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的?？峙录幢闶撬臄?shù)學老師，也不會責怪他。

    對了，這個王云是幾班的學生來著？林老師順便看了一下班級，三班？三班是陳老師代的班級吧？他好像聽說，陳老師并沒有講到冪函數(shù)這一章節(jié)，沒想到竟然能夠做對。

    已經(jīng)算是非常強悍了。

    走出教室，王云看見程成正趴在欄桿上，望著天空。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粗坛赡樕系膽n郁，他更是不太理解。

    正在這個時候，袁成德快步向他走來。

    “你等多久了？”王云沒有再去理會故作憂郁地程成，看向袁成德詫異地說著。他感覺，袁成德估計已經(jīng)等他好一會兒了。

    “沒多久?！痹傻滦α诵?，“怎么，這次數(shù)學題把你給難住了？”

    “差不多吧。”王云哭笑不得，“最后一道答題的最后一個問題我沒有做，十分呢。唉，估計進入年級前二十不太現(xiàn)實了?！?/br>
    “沒關(guān)系。”袁成德走到王云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想想之前你的成績有多么差勁兒，現(xiàn)在呢——你的成績已經(jīng)足以吊打一大批人?！?/br>
    “可是距離陳老師給我訂下的約定似乎還有些距離?！蓖踉茢傞_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唔，其實沒有關(guān)系的?！痹傻孪肓讼?，“說不定……”

    第24章 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