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焚燒尸體的地方?!睍r及的聲音故意壓低了,陰側(cè)側(cè)的。 小四兒在這大艷陽天的,又是硬生生抖了一下。 小四兒被嚇的不輕,死死抱住了荊希的胳膊,一邊抖一邊哭喪著臉問,“你說他是怎么想的啊,殺了人還不快跑,竟然還去看,他都不怕那些人晚上去找他嗎?” 荊希把胳膊抽出來,聞言冷笑一聲,“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要去看,來滿足他變態(tài)的心理?!?/br> 小四兒抖得更厲害了,又不敢再去抱荊希的胳膊,在屋子里搜索一圈,最終找到了最容易捏的軟柿子青杏,他一把蹦到了青杏身邊,看見難兄難弟似的把他死死摟住。 青杏本來也有點怕,結(jié)果有一個比他還慫的慫貨一襯托,他突然覺得他一點也不怕了。 青杏臉紅脖子粗的一邊把八爪魚似的小四兒往下擼,一邊怒罵他的恬不知恥,膽小如鼠,然而小四兒打定主意,死也不放,兩人就此你來我往不相上下的纏斗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荊希(神色凝重):雨兒啊。我可能去不了京城了。 時及:為什么? 荊希望天哽咽:貧窮限制了我的雙腿,阻止它們奔向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 時及:……滾! 看見沒,這才叫真的火葬場哈哈哈哈哈?。?! 夸夸我,快夸夸我!嘻嘻嘻嘻~ 也不知道最近咋回事,阿江抽的厲害,放一本預(yù)收文它能給我抽出兩本,還改不了,氣死我了,明明我是個不坑的好作者的! 現(xiàn)在言情頻兩本預(yù)收: 一本幻言《染紙》(文名估計還會改) 一本古言《野將》(文名也還會改) 小可愛你們先看看喜歡哪本兒,下本就開收藏多的那一本。 別問我為什么文名都待改,問就是蠢作者是個文名文案廢! 第21章 爛喉丹痧(15) 收回目光,趙鈺眼不見心不煩的移開了眼,壓了壓眉心,他看向荊希,問道:“那日的兩塊令牌可在你這兒?” “在啊。”荊希大剌剌掏出來遞給趙鈺,又指了指時及,“他還說他認(rèn)識這令牌。” “我什么時候說過了?”時及皺眉。 “沒說嗎?”荊希一臉懵,“我記得你說了??!是你自己不記得了吧?” 時及:“……那是你自己說的!” “我……” “時公子,那你可認(rèn)識這令牌?”趙鈺打斷了荊希。 “只認(rèn)識一塊,”時及指了指那塊心形的,“這塊兒我也不認(rèn)識?!?/br> 說罷就看到荊希那雙從面具透出來的倆眼珠子亮晶晶的,滿懷著對令牌的好奇和渴望! 時及:“……” “滾滾滾,趕緊滾出去,這些東西你沒事瞎摻和什么?”時及一看荊希就忍不住暴躁。 “不是,我怎么就不能摻和了?”荊希被攆的莫名奇妙,“這塊令牌還是我從土里刨出來的呢,我有權(quán)知道這玩意兒的來歷吧!” “你走不走?”時及瞪著她。 荊希也來了脾氣,干脆雙手環(huán)胸,斜斜的倚靠在墻邊,挑起眉,揚起下巴,“jiejie我今個兒還就不走了!我就想不通,你這小屁孩哪來這么多毛???我干什么礙著你眼了?來,你盡管說說看,說完你看我改不改!” 那邊兩個還沒吵完,這邊兩個又有開始的跡象,趙鈺按了按隱隱脹痛的額角,正待開口,時及卻忽然放棄了和荊希的對峙。 他側(cè)過頭,哼了一聲:“愛聽不聽!” 便一把從趙鈺手中奪過那塊兒像蠶豆的令牌,“這上面的花紋,要這么看?!?/br> 時及把令牌擺成橫放的,上面雜亂的符號一下就有了規(guī)律可循,一列一列很是整齊。 時及指著第一列排的參差不齊的波浪線,“這一串符號的意思,等同于一個字,為水?!?/br> “那這旁邊這個字不是火吧?” 荊希樂道,指著第二列,第二列最上面畫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下面卻是拐了好幾下彎,不像火,像一堆柴。 時及面無表情的打開荊希的手,“不是!” 荊希翻了個白眼,收回手沒好氣道,“那是什么?” 時及頓了頓,冷聲:“火!” 荊希:“……” 靠,承認(rèn)一下我猜對了有這么難嗎?!荊希想揍他屁股! 孩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那第三個呢?”不知何時,青杏和小四兒也湊了過來。 第三個的圖案像一個蛇,頭頂上頂著一顆小小的看不太清形狀的圓點。 “是不是蛇???”青杏也覺得像蛇。 “萬一是龍呢?”小四兒不贊同道?!八譀]腳!”青杏反駁。 “那是擋住了!”小四兒大喊。 兩人又打了起來…… 其余三人:“……” “這是‘之’字?!睍r及涼涼的看了兩人一眼,下了結(jié)論。 既不是蛇也不是龍,兩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二傻子終于消停了,訥訥地看向令牌。 “最后一個,應(yīng)是源頭的‘源’字吧?!壁w鈺道。 “是?!睍r及面帶訝異的看了趙鈺一眼,“你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只是以前似乎在哪里見過?!壁w鈺微蹙著眉。 “在哪兒見過?”荊希追問。 趙鈺眼睛微微閉起,陷入回憶:“……似乎是在藏書閣中看到的?!?/br> 具體那本書長什么模樣,趙鈺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只模模糊糊記得,他翻開過一本字體奇奇怪怪的書,那時候太小,他也記得不清。 “記不清楚就算了吧?!鼻G希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想不起來,“先想想這‘水火之源’的令牌有什么組織在用嗎?” “從未見過?!壁w鈺搖搖頭。 聞言,四雙眼睛頓時直勾勾落在了時及身上。 時及:“……” “看我干嘛,”時及冷著臉沒好氣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恰好認(rèn)識這幾個字罷了?!?/br> “那此令牌上的字時公子確定不認(rèn)識?”趙鈺將那塊心形的遞了過去。 時及隨便掃視了兩眼,道:“不認(rèn)識?!?/br> 聞言,趙鈺把令牌收了回來,正待言語,小屋的門被敲響了。 將軍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王爺,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可要現(xiàn)在啟程?” “請將軍再稍等片刻?!?/br> “是?!?/br> 趙鈺看向荊希和時及,“此次救疫,二位大夫幫了大忙,不若與我一同前往清溪縣,也好對二位進(jìn)行封賞?!?/br> “真的?!”荊希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獎什么,錢嗎?多少錢?錢多不多?” 時及看著荊希無語凝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荊希頭也不回回他兩個字:“不能!” 時及:“……” 趙鈺目光閃了閃,沒說話,目光卻不知怎的就落在了她修長的脖頸上,那里被他捏出去的痕跡已經(jīng)淺淡的幾乎沒有了,眉頭一蹙,他下意識看向荊希的手腕,只是手腕處被衣袖擋住了。 趙鈺斂了斂神色,幾不可察的收回了目光。 從小屋出來時,落在后面的荊希又被人抱住了腿。 荊希:“……四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皮又癢了,還是覺得今天吃得太飽,想要再餓個幾天?” 小四兒不說話,反正就一個態(tài)度,死抱著大腿不撒手!打死不撒! 荊希踹了他兩腳,見他還是一副“任打任罵我就是不撒手”的態(tài)度,兩眼一翻,一個白眼就送給了他。 荊希沒好氣道:“四兒,你是屬狗皮膏藥的吧,說出去別說你是個偷兒,丟人家小偷界的臉,有你這種死拉著被偷人上趕著不放的嗎?” 小四兒不理,受氣包的小模樣還怪可人疼的。 “……不是,”荊希收回在腰間蠢蠢欲動的手,“趙鈺在那邊,你不去求他放了你,你求我有什么用?” “不是這件事!”小四兒把臉埋在荊希的褲腿處,聲音悶悶的,“王爺已經(jīng)說了要放了我了,我就是舍不得你走,看到你特別容易想起我哥!” 荊希:“……” 小四兒:“哥,你帶我走吧!我要和你在一起!” 荊希哥:“……” 正當(dāng)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之時,小四兒哽咽著輕聲補了一句,“我沒親人了?!?/br> 聲音可憐,語音哽咽,真是聞?wù)呗錅I! 看著那張淚流滿面的可憐娃娃臉,荊希心里也不由自主軟了一下,打人的手停在半空,最終她還是收回手,有些不自在,然后在內(nèi)心經(jīng)過了一番殊死搏斗,天人交戰(zhàn),才艱難道:“行了,你的錢在鄉(xiāng)長那兒放著,我,”荊希捂著陣痛的小心臟,“我就不讓你還了,你出去后拿著錢去做些小生意,別再偷了,也別去賭了,要是讓我遇見你再賭……”荊希語氣猙獰。 小四兒嚇得一抖,“嗯嗯,聽哥的?!?/br> 把臉在荊希腿上討好的蹭了蹭,小四兒悄悄的收回了掐著大腿的手,媽的,疼死他了! 恰好回過頭看到這一幕的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