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荊希身上一震,一睜眼,就看見放大的白花花一片,就差直接懟她眼睛里了。 荊希:“……”什么玩意兒? 許是察覺到實在太近,那白花花的玩意兒向后挪了挪,在荊希的眼睛里露出了它妖嬈的全貌——一大塊白花花的銀元寶!??! 荊希瞪大眼,哈喇子有點控制不住,眼珠子不受控制的隨著那塊銀子左右移動,最后實在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伸出了罪惡的爪子,試圖把它撈入口袋。 然而銀子長了腿,在她即將觸碰到時,刷的一下,那銀子就像個撩了就跑的渣男,毫不留情的離她更遠了! 銀子當然不可能長腿,荊希這才注意到銀子上還帶著一只手,那是怎樣一只完美的手?。」莚ou勻稱,修長白皙,勁瘦有力,簡直是所有手控的福音!更何況,那只手還拿著銀子! 荊希的眼睛里迸發(fā)出強烈的名字叫做“渴望”的光芒! “幫我辦事,銀子歸你。” 頭頂響起的低沉的清冷男聲阻止了荊希第二次伸出的罪孽之爪,她終于意識到她面前站了一個人,且這人目睹了她所有的丟人行徑! 荊希:“……”嘖。 刷的直起身,荊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抬頭,看見一個……黑乎乎的高大身影! 荊希:“……” 能不能不要背光而站,你站也就站了,可麻煩你能不能不要長那么高,你這是在居高臨下的藐視我的身高嗎? 哼,她清清嗓子,然后…… 殷勤的端起屁股下的小凳子繞過小攤子,恭敬的放在男人身后,異常溫(渴)柔(望)的笑,“財神,哦,不,客官,來看病的吧,快請坐?!?/br> 那位財神,哦,是那位客官,低下頭看了凳子一會兒,頓了頓,似乎在進行什么天人交戰(zhàn)的考慮,然后就見他“撕拉”一聲,從他袍子下擺撕了塊白布,鋪在凳面上,又仔細凝視了一會兒,這才不情不愿的勉強坐下。 荊希:“……” 看來這位財神可能還是個纖塵不染的高山雪蓮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荊希:財神爺,趕緊坐,以后我荊家的財運就靠您了! 趙鈺看凳子ing 荊希:哦,對對對!(扯白布)您請坐! 后來…… 荊希:為什么我荊家的財運越來越不旺了? 趙鈺:因為這是趙家。 荊希:???!?。。?/br> 放下我的預(yù)收文《將軍,捂緊你的馬甲》: 崔澄,天下兵馬大元帥,殺得了敵軍、斬得了匪首、調(diào)戲得起小娘子,長得還俊,一京城的小娘子都被迷得七葷八素。 人生太得意,崔澄都忘了——她,性別為女! 直到,她入京拜見了坐在朝堂上的皇帝小白臉兒。 皇上:愛卿看著有點兒眼熟。 崔澄:皇上看錯了。 皇上:你還記得當年大梁河畔的梁醇吧。 崔澄:不,我不記得,大梁河畔扒男孩子褲子的怎么會是我呢? 大梁河畔的皇上:呵。 后來—— 崔澄捂緊小馬甲:皇上,信臣,臣是純爺們兒! 皇上:可以,證明一下,脫衣服和脫褲子,選一個。 崔澄:?。?! a到爆將軍女主x(偽)小白臉皇帝男主 第2章 麻毒(2) 雪蓮花長的很好看,眉毛黑濃卻不夸張,略長,勾起微微的秀氣弧度,帶著一股子優(yōu)雅的味道,眼睛恰到好處的鑲嵌在輪廓分明、線條完美的臉上,瞳孔黑且深邃,只是眼睛里沒什么情緒,帶著薄涼的味道,眼角下一顆小小的淚痣,又給他周身的冰寒生生添了點媚意,讓這朵高山上的雪蓮花不至于把人凍死。 鼻梁既高且挺,又讓他平添幾分英氣。唇薄顏色淺白,甚至微微帶點淡淡的紫色。仿佛是點睛,那唇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冷了。 衣服也是白色,沒弄臟之前,可以窺見其究竟如何的纖塵不染,圣潔高雅,可惜,只是之前,現(xiàn)在這身衣服,袖子上沾染了一些泥土枝葉,胳膊的地方甚至還有一些暗紅色的血液,腰部的地方還破了幾個口子,讓圣潔的白蓮花跟滾了一圈泥巴似的,當然,那張臉還是很冷艷圣潔的。 荊希盯著雪蓮花那張美艷的臉看了一會兒,道,“蓮花兄,你這是中毒了還是失血過多啊?還是昨夜野外玩太猛縱.欲.過度了?” 蓮花兄趙鈺:“……” 不愧是高山雪蓮花,只見他聞言似乎只是面部表情更癱了一點,然后就把銀子在荊希眼前晃了晃,高貴冷艷冰冰涼涼地開口,“跟我走,幫我辦幾件事,辦好了,錢歸你?!?/br> “什么事?”荊希順著銀子來回好幾趟纏綿,才勉強把自己的眼珠子從銀子上撕了下來,移向雪蓮花的臉,審視著他,“你不說清楚我可不幫你,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萬一幫的是個江洋大盜,那我豈不是要良心不安?” 說這話的時候,荊希把又粘在銀子上的眼珠子收收可能更可信,可惜她沒有。 所以蓮花兄靜默片刻,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 鼻G希立刻拉住了趙鈺的袖子,剛才的傲嬌仿佛是個錯覺,她笑得像一朵開放過度的菊花,“客官,我開玩笑的嘛,說吧,你要我做什么?我絕對鞍前馬后,絕不推辭!還順帶診療抓藥熬藥預(yù)后保健看相一條龍服務(wù),帶走我吧,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客官,還猶豫什么,趕緊把我?guī)Щ丶野。 ?/br> 說出了憋了幾天的廣告詞,荊希舒適的呼出一口氣。 她就喜歡這種沉默寡言不愛打斷別人說話還有錢的客官!嗯,劃重點,有錢! 只是客官怎么半天沒動靜? 然后她就看到,她的客官正把目光投落在了某個地方。 荊希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看見了自己罪惡的還殘存著干掉的泥土的臟兮兮的爪子,正抓在了客官袖子上唯一一塊潔白上。 荊希立刻松爪子,“客官,失誤失誤,您先請?!?/br> 爪子是松開了,可是也留下了灰撲撲的一個爪印,趙鈺默,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其他地方,然后飛快的別過眼,似乎多看一眼他都要原地窒息而死。 嫌棄自己不奇怪,嫌棄到這程度的…… 荊??吹脟@為止觀。 “客官,您不走嗎?” 趙鈺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似乎運了口氣,然后云淡風輕的邁出了第一步,輕飄飄的走出泥地,站在了石子路上,期間,鞋底只在泥地上留下極為淺淡的兩個腳印。 荊希:“……”若非此時艷陽高照,還是正午陽氣最充足的時候,她合理懷疑她遇到了一只鬼! 還有,既然能那么輕巧的走出去,干嘛還要一副即將有大動作似的運一口氣,吃飽了撐的? 無語片刻,荊希走過去抱起了那張寶貝小凳子,順帶拾起了那塊白色布料丟到了泥地上,一腳踩了上去,跨了過來。 趙鈺垂著眼看那塊死不瞑目的白布:“……” “客官,我們走吧?!鼻G希還是很有職業(yè)cao守的,她笑瞇瞇地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自覺的跟在了他后面。 “你走前面。”趙鈺道。 “不不,還是你走前面,您是客官,是大人,我怎么能走到你前面呢?” “……我不識路。”趙鈺的語氣似乎有點艱難,“去你那兒?!?/br> “啊?為什么?”荊希一肚子疑問,卻見趙鈺似乎不打算回答了。 她撇撇嘴,不再自討沒趣,自顧自到前面帶路去了。 她本以為就以雪蓮花那兩條恨不能長出天際的兩條大長腿,那肯定是走得極快,保不齊走慢了就會被追上,然而走了一段路荊?;仡^,卻發(fā)現(xiàn)趙鈺遠遠落在她后面。 這,中看不中用? 荊希站在原地等著,好一會兒,趙鈺才走到她面前,她發(fā)現(xiàn)趙鈺走得極慢,一步一步,抬起落下,似乎進行某種儀式般,極其認真,就跟日本街上的花魁似的。 荊希翻了個白眼,卻見陽光下,趙鈺的額上閃閃發(fā)亮,細看,卻是密密麻麻的細小的汗珠。 再次走,荊希放慢了腳步,與他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所幸小鎮(zhèn)不大,不一會兒就到了荊希住著的客棧。 停在客棧跟前的時候趙鈺似乎有點呆愣,“你住的地方……” “嘻嘻,客官,是啊,我住客棧,不好意思啊?!?/br> 趙鈺:“……” 默了片刻,趙鈺從腰間的繡工精美的荷包摸出一粒銀豆子,示意荊希拿著,道,“你去開兩間上房?!?/br> 荊希激動的接過銀豆子,聽清話后,猶豫道,“我在這兒有房間?!?/br> “聽我吩咐?!壁w鈺道。 “好嘞!” 荊希也就是象征性的客氣客氣,上房啊,她肖想好幾天了都,可惜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現(xiàn)在有了冤大頭,不住白不住。 荊希利落的跟都認識她了的老板娘財大氣粗的要了兩間上房,霸氣的還了凳子,并表示以后都不需要了,順便,也沒忘記要回自己住的多交的下房押金。 “瞧你這得瑟樣?!崩习迥镄αR,讓人領(lǐng)了趙鈺上樓去。 荊希跟在他身后,忽的發(fā)現(xiàn)他步子似乎有些不對勁,尋常人上樓,都是左右□□替邁上臺階,而趙鈺則是先邁出右腳,左腳和右腳停留在同一階,然后再抬起右腳,重復(fù)如此。 這看起來,倒是左腳有疾的模樣啊。 難怪方才走那么慢。 終于到了樓上,荊希也快累虛脫了——急的! 小二給他們把最左側(cè)的兩間房門打開,又留下房間鑰匙后就離開了,荊希正要進傳說中的上房,就聽她的老板發(fā)話了, “叫人給我送一桶熱水上來,還有飯菜,你去幫我買幾身衣服,只要白色的,然后再給我請個大夫回來?!?/br> 前面都沒問題,可是請大夫? 荊希樂了,“客官,您找我難道不是看病的嗎?我就是大夫啊?!?/br> 趙鈺沒說話,帶著別有意味的目光看了荊希一眼,轉(zhuǎn)身進了房,并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門。 荊希:“……”她覺得她作為一個學了十幾年的中醫(yī)博士的威嚴受到了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