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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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也許當場就不會放過穆康寧。 晚膳才用了一半,便忽然有人闖入閣樓,向穆康寧稟報道:“城主!城西忽然起了大火,那火不知是什么火,一時難以撲滅,好幾個百姓被困在了里面?!?/br> 穆康寧臉色微變,擱下筷子,騰地起身,“什么?為何難以撲滅?” 那侍衛(wèi)神色慌張,“屬下揣測,不知是何方修士暗中作祟,若是凡火,不可能燒這么久……” 季煙吃飯的動作頓住,有些驚訝。 穆康寧此刻無論如何也用不進去晚膳了,便轉頭對季煙柔聲道:“瑤瑤,你先自己吃好,爹先去處理公事?!?/br> 季煙乖乖應道:“爹爹注意安全?!?/br> 穆康寧笑瞇瞇地應了,一轉身,面色又變得凝重嚴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腳步聲漸遠,季煙忽然聽到了人體倒地的聲音,她太熟悉這樣的聲音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什么人出現(xiàn)了。 “乖寶兒?”有人不滿地在她耳邊說:“我都不曾這樣叫過你。” 他的語氣里酸意明顯,季煙只當不曾聽到,低頭夾著菜,慢悠悠地吃,誰知筷子剛夾了一片rou起來,剛剛張口咬在唇間,還沒來得及嚼,便忽然被他扣住了下巴。 殷雪灼低頭,一手扣著她的下巴,一手扣著她的后腦,低頭湊進她的唇,在她的注視之下,將那塊rou從她唇間銜走。 季煙:“……” 他咬住那塊rou,又湊過來要親她,季煙忽然抬手捂住唇,他的唇在她手背外頓住。 殷雪灼睫毛輕輕一眨,漆黑的眸子,含著水光,像是被她拒絕而委屈難過。 “煙煙?!?/br> 他用嗓子發(fā)出含糊的字眼,嗓音喑啞低沉,那塊rou就懸在他唇間,他像只去給雛鳥喂食的母鳥,叼著rou,就等著投喂給她。 “這是別人的身體。”季煙再被他的眼神弄得心軟,也不曾動搖分毫,“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要是親了她,你就娶穆云瑤吧?!?/br> “……”沒想到她這么說,殷雪灼微怔,隨即將那塊rou吐了出來,似乎也覺得有道理,眼神露出幾分嫌棄,可轉瞬間,瞳孔里又迅速染上一層興奮,雙手握著她的雙肩,十分克制地喊了一聲:“煙煙,你不喜歡我親別人?!?/br> 季煙:“廢話,我又沒毛病,沒事給自己找點兒綠?” 他沒有聽懂她的后半句,卻也知道她是理所當然的語氣,漆黑瞳仁之上,濃密的睫毛微微地顫。 煙煙還是要他的,還是將他視為自己的。 她也會吃醋,也不喜歡他與旁人親近。 他將蒼白得不正常的臉湊過去,似乎想拼命地將她揉入懷里,又糾結于怎樣才算是不碰到別人,又能碰到她。 他忽然想到什么,瞳孔微縮,興奮地說:“煙煙,九幽之火還在,若能去靈府的空間……” 話還沒說完,她就斷然否決:“我不要!” 說著,她伸手扒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忍了又忍,又咬著唇生氣道:“吵架呢,你不要以為,我打算不和你分手了?!?/br> “旁人都有七年之癢,你與我有幾年的感情,又分開多少年?你別以為我舍不得你?!?/br> 殷雪灼微微一笑,抬眼望著她,燭光映得眸子有些迷離,“煙煙舍不得我?!?/br> 說著,他似乎怕她哭,又柔聲道:“我若對煙煙不好,煙煙便又要哭了?!?/br> 季煙:“……” 她真的,無言以對。 第102章 季煙無言以對。 真是活久見, 哪有人這么自信地說這種話的?正經(jīng)情侶說話還是這個態(tài)度嗎?季煙覺得自己應該反思反思, 是不是自己過于傻白甜,才讓這狗男人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可殷雪灼說出這話時, 語氣很認真,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語氣中甚至透著對她的擔憂, 是真的不想看見她哭。 季煙忍不住反駁一句:“我才沒這么愛哭。” 殷雪灼掠了掠唇角, 垂著睫毛,認真地看著她, “煙煙很愛哭, 我待你不好,我這幾日待你好, 你卻更愛哭?!?/br> 季煙:“???” 他把她形容成了一個哭哭啼啼的矯情小白蓮,一點面子也沒給她留,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覺得這是污蔑,可心跳又不自覺地加快,臉頰燒了起來,潛意識里,又偏偏有一種被戳穿的惱羞成怒。 就好像小心思被戳穿,被他看到了弱點。 “才沒有!”季煙咬唇, 有些生氣地瞪大眼睛,拉高了嗓門,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面對著他篤定的神色, 她結巴了好幾句,越說越?jīng)]有底氣,越想越生氣,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 小嘴一癟,她又覺得鼻尖一酸。 完了,剛想說自己不愛哭,現(xiàn)在又有些收不住,不就是白蓮花的人設甩不掉了嘛,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季煙想低頭掩飾一下,下巴又被他抬了起來。 殷雪灼俯身,臉和她湊得好近。 他可以看到她微微泛腫的眼部輪廓,黑潤的眼珠子周圍,也有一些清晰可見的血絲,被藏在一片晶瑩水光之后,睫毛上沾著一滴淚珠,我見猶憐。 這其實是一個很有侵略性的姿勢,但他做起來,卻透著股溫柔的小心翼翼。 他說:“你看,又哭。” 季煙:???你媽的,你再說! 季煙被他一句話激得硬生生地憋住了眼淚,眼淚死活不掉下來,就這么干巴巴瞪著他,他轉瞬又笑了一聲,像是心情極好。 “煙煙心里有委屈,所以才這么愛哭,煙煙只對我哭,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讓你親近的人,可以讓你放下架子?!彼囊暰€下移,落在她的唇上,似乎是想親,可還是因為軀體的原因而勉強克制。 他的手順著她的唇角,探到她后頸,手指微微探入她的發(fā)間,按著她的脖子,是一個想要摟她入懷的姿勢。 季煙被他說中心里的想法,也微微沉默了,一時沒有抗拒他的動作,被他按在了懷里,脖子輕輕靠著他的頸窩,是一個鴛鴦交頸般的抵死纏綿的姿勢。 再不想承認,可他還是看透她的,他是如此敏感的殷雪灼,容不下世人對他的絲毫冷漠,也不會忽視她對他隱藏在深處的依賴。 如果不是拿他當成最親近的人,她又憑什么鬧脾氣呢? 如果不是明白他在乎她的眼淚,她又為什么要哭? 女孩子哭,到底還只是在疼自己的人面前而已,否則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世人也不會在乎她是哭是笑,又想要什么。 只有他縱容著,偏寵著,就像她從前任由他去宣泄心里的仇恨一樣,他也讓她表達自己的委屈。 殷雪灼的個子太高,他遷就著彎著腰,季煙靠在他頸邊,微微閉了閉眼睛。 想起從前的種種,還是忍不住抬手,輕輕回抱了他一下。 殷雪灼的腰細細的,她還忍不住用胳膊比了一下腰圍。 誰知道這一抱,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季煙雙腳懸空,被他用面對面的姿勢抱了起來,她驚叫一聲,殷雪灼轉過身,似乎在找床在哪里,轉瞬就想起這里并沒有床,干脆拂去了桌上的所有碗筷,將她放到了桌上坐著。 就算她坐在桌上,也不及殷雪灼高,可他不至于那么辛苦地彎下腰了,也能更好地表達自己的興奮。 殷雪灼微微往前探過身子,雙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撐在她兩側的桌面上,將她整個人圈入自己的領地范圍內。 季煙抽不回手,前進后退都不行,瞪大眼了眼睛。 他眸色越發(fā)沉郁,像一片化不開的濃墨,比黑夜還要難以窺伺分毫,有情緒藏在里面,迅速翻涌著。 他盯準了她的唇,眼底的興奮和沖動像是要克制不住,只要跨越那一道屏障,就是面前的煙煙。 被困在軀殼之中,卻也還是煙煙。 季煙被他看得一陣緊張,這是他從未露的眼神,如狼似虎,又藏著濃郁的暴躁和蠢蠢欲動,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要吃掉自己,忍不住提醒,“這是穆云瑤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湊過來了,她再抗拒,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好久,卻沒有感受到什么。 沒有被強吻,也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完全不像她腦補的那樣。 “嗯。”有人在她耳朵邊,不厭其煩地說:“不碰穆云瑤,我只娶煙煙?!?/br> “……”他的嗓子啞啞的,可季煙偏偏從中里聽到了戲謔,睜開了眼睛。 他只是湊在她身邊,從上到下,慢慢地聞,像是小狗在聞著熟悉的主人的味道。 他在感受著,屬于煙煙的氣息。 其實這樣的姿勢也很羞恥,雖沒有觸碰,卻莫名有一絲羞恥,一寸的距離是能忍受的最大的禮數(shù),他隔著虛空,這一瞬間,連季煙自己都覺得,這個礙事的軀殼不存在了,仿佛他看到的只有這一縷淡淡的魂魄。 他在與真實的她耳鬢廝磨。 她心頭一軟,忽然輕輕地叫了他一聲,“灼灼。” 他一頓,整個人僵住,原本低下去的頭又抬起來,睫毛微微顫抖,“再叫一遍好不好?” 她這回又不配合了,抿著唇不說話。 殷雪灼食髓知味,越發(fā)上癮,非要她叫,不厭其煩地誘哄,季煙被他逼的沒了辦法,這回是叫了,卻叫的是大名:“殷雪灼?!?/br> 殷雪灼:“叫灼灼?!?/br> “臭男人?!?/br> “是灼灼?!?/br> “大壞蛋!” “是灼灼?!彼致冻鑫纳裆?,“再叫一下?!?/br> “大……”她嗓子里的字硬生生拐了彎,“大灼灼?!?/br> 他牽起唇角,笑得眼角眉梢流光溢彩,學著她叫:“小煙煙?!?/br> 季煙:“……”這種莫名羞恥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她沉寂了好多年的心,忽然又一下子鮮活起來,月牙兒般的杏眸里,也藏了一絲自己沒有察覺的笑意。 穆康寧這一去,說是盡快處理完了回來陪閨女,但身為一城之主,他并沒有回來。 安靜的閣樓成了兩個單獨相處的場所,殷雪灼給所有的丫鬟侍衛(wèi)施了法,他們如今只是沒有意識的傀儡,依舊有條不紊地在做自己的事,可等到他們醒來之后,不會有人記得殷雪灼出現(xiàn)過。 季煙卻不知道,她被他抱起來往臥房里走,還掙扎說了一句:“他們都是無辜的,不要殺?!?/br> 殷雪灼腳步微頓,很快又恢復如常,把她抱回閨閣之后,抬手抽掉了她頭上華貴的發(fā)釵,漆黑長發(fā)遮擋在臉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