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悔來得及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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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宵窘了一個大紅臉,他又不是女人,來新媳婦兒上門這一套,要什么紅包啊……他看眼老爺子臭到不行的臉色,這哪是給紅包啊,別給他炸彈就不錯了! 一頭霧水地接過老管家笑吟吟捧來的錦盒,身邊的男人拿過來徑直打開,看著錦盒里的白玉觀音,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動聲色地給面前人把東西帶上,看著何宵一臉的懵懂,男人伸手摸摸他的發(fā)頂,低頭旁若無人地親了親他的眉心,饒是何宵臉皮再厚,此時臉上也幾乎爆紅。 送走二人,老爺子看眼眼觀鼻鼻觀心的老隨從,“挑來挑去,挑了這么一個!” “老爺,您就別給自己添堵了,您要是不滿意能把那東西送出去嗎?”老管家呵呵笑道。 老爺子長嘆一聲,“要是那小子真有本事讓阿朗好起來,我就不用再cao心了。” “那孩子不錯,少爺有福氣,老爺放寬心?!?/br> 雖然沒有被為難,甚至還受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紅包”,但何宵還是直到返回兩人自己的小窩時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他摸著胸前的小物件,抓住男人的手,有點(diǎn)忐忑地問得,“這個東西很值錢吧?是不是很貴?” 男人看著他,沒有說話,何宵抬手把脖子上總感覺沉甸甸的東西解下來,看見男人不解的神情,連忙解釋道,“雖然我不懂,可是你爺爺就算再不喜歡我,送出來的東西肯定也很貴重,財不外露啊,我還是放起來吧……” 衣柜?不行不行! 床頭?不行不行! 床底下?不行不行! …… 何宵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個遍兒,也沒想好到底該放哪里,忍不住在心里欲哭無淚地喊了聲天,尼瑪,窮人當(dāng)久了,有樣值錢東西竟然都沒處放啊啊啊??! 最后還是徐朗看不下去拿過來直接扔到床頭抽屜里,才讓人消停下來,爺爺?shù)恼J(rèn)可讓他很感激,那個白玉觀音是徐氏子孫的信物,有了它,何宵就是徐家的一份子了,不論以后發(fā)生什么事,徐家的家產(chǎn)都會有他一份,他忽然覺得自己每天的工作終于有了與往常不一樣的意義。 何宵本來以為今天姓趙的那事,他不知道,結(jié)果他卻黑著一張臉盯著自己白天被咸豬手碰過的手腕盯了一整晚。 “我沒有監(jiān)視你……我正巧在那里談……” 看著對方臉上不安的神情,何宵探身上前親親他的嘴角,“我知道,徐朗從來說到做到,不會騙我?!?/br> “是不是爺爺……對你說了什么。”何宵雖然在極力掩飾,他卻仍能感覺到,從徐家回來之后,何宵似乎就陷入了一種很消沉的情緒狀態(tài)中。 何宵猶豫了很久,他知道這種事情他沒資格插嘴,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徐朗,你以后不會接手徐家對嗎?” “你希望我接管徐家?”他有些詫異地問道,他一直以為何宵對這些事情并不關(guān)心。 雖然知道說出自己的想法特別像個慫恿丈夫爭奪家產(chǎn)的惡毒心機(jī)婊,何宵還是毫不猶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希望。” 徐朗沒說話,何宵也不會逼迫他,這種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他不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著他。 吃過晚飯,脫了衣服,何宵瞧著對方那一身的淤傷就覺得rou疼,一邊找來紅花油給人搓揉,一邊在心里把徐老大爺數(shù)落了個遍,他丫以前是混黑社會的吧!訓(xùn)練的手下也沒輕沒重的! 這邊徐家大宅里,邢鋒罵罵咧咧地趴在床上,瞪著非要給他打石膏的私人醫(yī)生,“臥槽,我他媽又沒動他媳婦兒!這是把老子往死里揍??!” 去過徐家之后,生活仍舊一平如水無風(fēng)無浪。一轉(zhuǎn)眼冬天走到了最冷的時候,何宵攢了幾個月的錢給家里裝了臺空調(diào),過年的時候,徐朗留在家里陪他,連徐家老宅都沒回,大年三十晚上老爺子親自打電話把何宵臭罵了一頓,何宵這才知道老人家好像已經(jīng)接受了他。爸媽知道他從小就不喜歡在親戚中間打轉(zhuǎn),也怕火車票不好買,年前特意打電話來叮囑他可以年后再回家,何宵覺得這樣也好,他都見了徐老爺子了,沒有理由不把徐朗也帶回去給爸媽看看。 雖然兩人在一起已共同度過了一個十年,但眼下才是對何宵來說,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跟愛人共度新春,所以就算明知吃不完,他也難得奢侈了一回,年夜飯做得很豐盛。吃過飯又麻利地揉面包餃子,然后洗得干干凈凈,舒舒服服窩在對方懷里看春晚。徐朗一晚上也沒記住幾個節(jié)目,只聽著身邊人一邊吐槽一邊從頭到尾笑得像個傻X。 午夜跨年的時候,兩人正在做,樓道里鞭炮聲炸響的時候,何宵一個沒忍住,射了他一身,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給嚇的。 后半夜,外頭的鞭炮聲,煙火聲幾乎沒停,反正也沒法睡,此起彼伏的雜亂響聲,惹得徐朗也有些暴躁,按著何宵翻來覆去地弄,直到天大亮,確定外頭再不會無緣無故地放炮了,倆人才拉好窗簾,抱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那個賊他練過 年初三的時候,賀子明來家串門,他剛和年三十逮著的一小賊學(xué)了幾招開鎖的本事,加上他跟何宵關(guān)系好,也知道他一個人住,一時手癢沒敲就把人門給弄開了,大搖大擺進(jìn)屋來,正得意著預(yù)備好好炫耀一番,就看見屋里比他還大搖大擺的男人正抱著何宵去年新?lián)Q的電視機(jī),地上放著何宵的錢包,沙發(fā)上撒著一大把零錢,他第一反應(yīng)是何宵家里遭賊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平時總掛在后腰上的銬子,這才想起,他這是來拜年的,哪還帶什么銬子? 沒等他說話,男人卻冷著一張零下四十度的臉,陰沉沉地說了句,“出去?!?/br> 賀子明一聽這話氣性也上來了,他雖然圖清閑在警局混了個搞信息技術(shù)的閑差,可A市稍微懂點(diǎn)事兒的,誰不稱一聲賀少?一入室盜竊的也敢跟他放話?丫!A市的治安什么時候亂成這樣了!今天他不銬了這家伙,他就不姓賀! 一樓的李老太回女兒家過年,家里養(yǎng)的一貓一狗囑咐何宵平時給喂點(diǎn)吃的,別餓著兩個寶貝疙瘩,倆人早上起來晚了,何宵這會兒想起來趕緊跑下去喂樓下兩只,兩個小家伙還挺聽話,奶奶不在家也不亂叫喚,也不挑食,小貓何宵買了幾斤小魚干,拌點(diǎn)貓咪飯,小狗更好養(yǎng),熱湯泡點(diǎn)飯,能吃一大盆。他喂完兩只,上樓剛走到樓梯轉(zhuǎn)角就看見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人,嘴里塞著一個包裝都沒拆的小面包,兩手背后坐在樓梯上,腦袋幾乎卡在兩個膝蓋之間,以一個極窩憋的姿勢被人拿狗鏈子鎖在他家門口的樓梯扶手上。 何宵第一反應(yīng)是剛剛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他在樓下也沒聽見樓上有動靜??!何宵小心翼翼地轉(zhuǎn)上樓,湊近低聲問了句,“哎,哥們兒你還好吧?出啥事了?” 纏在脖子上的鏈子直接繞過右腿彎,賀子明想抬頭那是萬萬不能,只得憋屈至極地嗚嗚亂叫。 何宵有點(diǎn)嫌棄地給人把塞在嘴里沾滿口水還帶著塑料包裝的小面包給拽了出來,只聽對方長嚎了一聲,“何宵!你他媽的家里招賊了!還是一個練過的賊!你快放了老子報警?。 ?/br> “……賀子明?”何宵愣了一瞬,試探著叫了聲。 “不是我還有誰啊,你他媽快放了我啊!”對方鬼哭狼嚎地喊了一嗓子。 何宵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把人解開,他算是知道了,怕是這家伙惹到他家那只了,這不是昨晚上他順手帶回來的狗鏈子么? 賀子明揉著幾乎被勒斷的脖子,想著剛才的奇恥大辱,看著何宵把門打開,一邊兒吩咐何宵報警,一邊搶先奔了進(jìn)去,進(jìn)門就見那人大爺一樣右膝疊在左膝上,靠坐在沙發(fā)里一副似乎根本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賀子明簡直要?dú)庹耍r忘了剛才自己是怎么被人收拾的,上去就要再戰(zhàn)一場挽回他男人的尊嚴(yán),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 然后賀子明就聽見了他長這么大最匪夷所思的一句話,“子明,這是我男朋友?!?/br> 賀子明扶著幾乎要被他瞪掉的眼珠子,看著何宵朝那人走過去,而那個兇巴巴的盜竊犯自然而然地起身,沖對方伸出手,何宵抓住那人的手,十指交握,說不出的默契。 “電視修好了?”何宵看了眼墻上開了靜音畫面卻很清晰的電視屏幕驚喜地問到。 徐朗點(diǎn)點(diǎn)頭,何宵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果然家里有個腦子好使的就是省事兒! 正準(zhǔn)備開口夸獎對方一番,可是想起賀子明剛才的慘樣兒,何宵還是有點(diǎn)責(zé)備地看了他一眼。 徐朗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半天回不過神來臉色比調(diào)色盤還好看的賀警官,非常誠實(shí)地道,“他撬門進(jìn)來的。” 這下?lián)Q何宵傻了,他郁悶至極地看著一臉委屈的賀子明,“我說,子明,你進(jìn)來怎么不敲門,還說我家遭賊了,不把你當(dāng)賊就怪了?!?/br> “靠,何宵!你這是擺明了向著你男人哪!你他媽見過帶著禮物進(jìn)門的賊嗎!”他說完忙指了指剛剛因?yàn)殚_鎖一時興奮而忘在門外的禮物。 聽著對方磕磕巴巴地說了事情的原委,知道這傻逼竟然拿他家的門來練手,何宵對這人最后一點(diǎn)同情也慮干凈了,不過怎么說何宵也不想自家男人對他的朋友印象太差,他晃晃徐朗的手,好心解釋道,“說起來,多虧了子明,當(dāng)初要不是他錯把你的電話號碼給了我,也許我們現(xiàn)在還不認(rèn)識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