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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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看過去,向睢便發(fā)覺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正在緊緊盯著自己,只不過因為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而稍顯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 “給他們煮點茶吧?!毕蝾≌f道:“這大熱天的,他們也不容易?!?/br> 小保姆沒想到向睢竟然是那么體貼的人, 很開心的便去了廚房,以后有這么個溫柔的太太,想必之后的日子一定不會難過的。 向睢把手插進口袋,摸索著口袋中的小瓶子,他是剛剛在屋內(nèi)的醫(yī)藥箱里面翻找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安眠藥。 因為只是普通家里的常備藥,所以安眠藥只有幾顆,而且都是小劑量的,不過這并不礙事,反正全部都放下去怎么也能放倒一頭牛。 家里沒有瓶裝的礦泉水,所以小保姆準備了一個玻璃壺,那種煮花茶用的,隨后便插上電燒水,轉(zhuǎn)身去廚房刷洗杯子了。 向睢看周圍都沒有人關(guān)注自己,便伸出手把那幾粒已經(jīng)被捏得有些碎的安眠藥全都倒在了里面,在熱水的沸騰下很快便都融化了。 不知道段景逸會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會帶來多少人,好在現(xiàn)在屋內(nèi)人還是很多的,向睢并不是很擔(dān)心,可也不想親自面對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便和小保姆說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房間。 剛到房間里面,他就拿出了一直都處于振動狀態(tài)的手機,意料之中是段景逸的電話。 接通了之后,里面?zhèn)鱽矶尉耙萁箲]的聲音:“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你沒事吧!” 向睢搖了搖頭:“沒有事情,我讓保姆給他們準備一些茶水。” “茶?” “加了一些料。”向睢此時的心情也非常的緊張,握緊了手機便坐在了床上,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他一直要跟著我,而且我走哪里都能知道?” 段景逸想了想便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多余的東西?” 向睢起初微微一愣,但是隨即想到段景逸可能是想從他身上找到什么跟蹤器之類的東西,畢竟段景逸的別墅不是普通人能夠找過來的,更何況還是混在了別的公司里面,想必一定是早有預(yù)謀的才對。 “沒有……”向睢仔細思考了一下便說道:“我來到這里之后便再也沒有買過什么其他的東西,都是你給我準備的?!?/br> 段景逸此時也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為什么現(xiàn)在的事情矛頭會全都指向了向睢。 “你冷靜一點,我們很快就到了?!倍尉耙菘粗砗笠宦犯吡恋木嚕参肯蝾。骸叭绻怀鲆馔獾脑挘蟾攀畮追昼娋涂梢粤??!?/br> 說完這番話之后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段景逸有些奇怪的‘喂’了一聲,卻從里面聽到了向睢一句奇怪的問句。 “怎么了?”向睢的聲音有些遠,他平靜的說道:“我的房間很干凈,暫時不需要處理螨蟲?!?/br> 段景逸聽了這句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卻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悄悄地把自己這邊的話筒給關(guān)上了,生怕傳出一丁點聲音給向睢招惹了什么麻煩。 林慕梔也看到了段景逸的臉色不對,在看到他把話筒給靜音的時候,便用口型對他說道:‘錄音?!?/br> 向睢緊緊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依舊帶著黑色的棒球帽還有深色的口罩,寬大的體型站在門口,把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此時向睢的內(nèi)心非常的緊張,他不明白這人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門口是怎么回事,難道說是打算來硬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男人并不打算說話,向睢也不知道此時應(yīng)該說什么,屋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在這時小保姆看到了站在向睢門口的男人,便開口招呼。 “那位大哥,不來喝點茶水么,剛泡好的?!?/br> 男人頭也沒有回,口罩捂住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他悠悠的說道:“我不渴,謝謝你?!?/br> 向睢發(fā)覺他的聲音非常的低沉,似乎是故意這樣偽裝一般,此時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玻璃器皿碰撞的聲音,想必外面他們那群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喝了起來吧。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安眠藥竟然沒有讓這人喝進去,向睢卻絲毫不覺得氣惱,反而沖男人微微笑道:“不喝茶的話,有想喝的飲料么,我可以讓人幫你們準備?!?/br> 向睢這樣說只是試探性的說了兩句拖延一下時間,他相信段景逸此時已經(jīng)快要到了。 “向老師?!蹦腥说统恋穆曇魪乃谥袀鞒鰜?,對向睢說道:“您不應(yīng)該來這個地方,我們老板并不歡迎你?!?/br> “你們老板是誰?”向睢平靜的問道:“為什么不歡迎我?” 男人口罩下的面容似乎動了一下,好像是在笑:“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您只要離開就沒有事情,不然的話您今天就需要和我一起走了?!?/br>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幾聲沉悶的‘咚咚咚’聲,像是某個人摔倒的聲音。 看著向睢依舊是平靜的模樣,男人微微側(cè)開了身子,只看到外面的廚房門口躺著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和一臉茫然的小保姆,而小保姆此時的狀況也不太好,她拿著那杯花茶有些納悶的看了看,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藥效竟然那么快? 向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倒在那邊的三個人,而男人此時卻替他回答了心中的問題。 “在進門之前我便在這棟屋子的凈水系統(tǒng)里面放了些東西,只要喝了水就會很快發(fā)揮藥效?!蹦腥说统恋穆曇衾^續(xù)說道:“來吧,既然你不愿意走,正好也陪一陪段家的二公子?!?/br> 聽到了段景雋的消息,向睢的眼睛瞬間變得有些亮了:“那孩子還活著?” “當(dāng)然還活著。”男人笑道:“這次我們又不要他的命?!?/br> 這番話中有話的意思讓向睢有些不解,可是再繼續(xù)問下去也無濟于事,于是向睢便站起身對那人說道:“既然你不打算傷害他,那你們的目標(biāo)是誰?” “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男人微微笑道,之后便閉口不言。 段景逸聽到兩個人打開門離開的聲音,便有些著急的拍著司機的座椅,沖他吶喊道:“開快一點!” 坐在他旁邊的林慕梔趕緊攔住段景逸讓他冷靜一點,好言勸到:“景逸哥,你不是聽到了么,那人說不會傷害向老師的……” “劫匪的話你們也信!”段景逸現(xiàn)在簡直著急的要發(fā)狂起來,他就知道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讓向睢來這里,現(xiàn)在可好他被人帶走,去了哪里根本不清楚! 段景逸有些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如果向睢出了什么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看著后排陷入失控狀態(tài)的段景逸,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祁瑞卻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男人剛才說的話其實他也都聽得一清二楚,‘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這句話說得讓人感到很奇怪,卻一時之間摸不著任何頭腦。 祁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眉眼看著段景逸,驀然想起段銘豐的資產(chǎn)轉(zhuǎn)移應(yīng)該在上個月完成了。 當(dāng)初段銘豐因為身體原因怕出意外,自己不能活著出手術(shù)室,便立了遺囑把所有的不動產(chǎn)和資金全部都轉(zhuǎn)移到段景逸的名下,現(xiàn)在段景逸可以說是腰纏萬貫,雖然抵不過全國首富,但是穩(wěn)坐前一百名還是綽綽有余的。 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的…… 祁瑞有些緊張的搓著自己的大拇指關(guān)節(jié),一直喃喃的念叨著剛才聽到的那句話:‘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