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命_分節(jié)閱讀_124
張燈心想自己已經(jīng)看過了碑文,但那上面并沒給劉守韁多少戲份,從他這里再聽一次也是好的。 “那個時候,你是個地方小隊的隊長。我是原本的地方官,被帶動了造了反。你獲令要追擊我,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后,一個追一個逃,跑了上千里,最后我主動投降了?!?/br> “哦?!睆垷粜南脒€不錯。果然是自己驍勇善戰(zhàn)。 “然后你把我給推了。” 嗯?!???? 這走向怎么聽著不大對? 張燈問道:“我……強迫你的?” 劉白在他懷里拱了拱:“不是。是……我引的你。你當時好像也喜歡我。本來我只想保全性命,沒想到后來喜歡了你?!?/br> 這還真是有點虐戀情深了。 張燈摸著他的頭發(fā)說:“后來我把你交到朝廷,自己加官晉爵了是嗎。然后早死了?!?/br> 劉白奇怪地說:“你怎么知道?有人告訴你了?” “一點點?!睆垷魢@了口氣,“你的事情沒怎么聽到。說說你的?” “我嗎?我過得可沒你好?!眲子魫灥卣f,“因為你的求情,我沒死成。不過卻被發(fā)配邊疆了,孤獨終老。” 張燈體會了一下他這句話里的信息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劉白卻輕聲笑了,惡作劇似的在他側(cè)腰上捏了一把:“所以你知道我昨晚為什么說你傻了嗎?” 知道。他當然知道了。張燈默默,眼角有點酸。 他是真的等了自己那么多年,這一回又是從兩百年前開始??墒撬]來找過自己,從來沒有。張燈心中滿是遺留下的喟息,只覺得錯過太多。 劉白一定是想到了前面兩人經(jīng)歷的種種,才不愿意主動過來找他的。情有可原,心生遺憾。 還不如好好把握當下。 兩人這么摟著膩著又過了一會兒,張燈的肚子終于支撐不住,“呱——”地叫了一聲。 他的腦門上立刻冒出了冷汗,那聲音好像是一只被擠扁的青蛙,臨死前發(fā)出了絕望的□□,還帶有回音。 劉白頓時就笑了,笑得振聾發(fā)聵,笑得張燈手臂上的rou都在抖動。 他推了一把戀人:“好了別笑了,我去做早飯。你想吃什么?” 劉白問他:“有粥嗎?我想喝粥,加個煎蛋?!?/br> 張燈記得冰箱里還有涼飯,于是下了床去,進衛(wèi)生間隨便洗了幾分鐘,穿了運動褲和長T忙活起來。 劉白給自己體內(nèi)體外都施了術(shù)法,已經(jīng)不需要洗澡了。他裹著被子,也不穿衣服,一動不動地看著忙活的張燈,心神有些恍惚。 他這一刻等太久了,現(xiàn)在總覺得自己是在夢里。 修煉了這么多年,他差不多記起了上一世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些短暫爆發(fā)的愛戀,細水長流的憂傷,似乎都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正在和千百年的自己重疊,緩慢體會前世品嘗到的所有痛苦。所以,這一刻的幸福疊加在痛苦上,就變得無比甜蜜。真是無比的,就好像整個人坐在原地,就能一寸一寸羽化。 劉白從來沒有體會過一見傾心的激情,也沒體會過來自陌生人rou體的歡愉。他是克制的,隱忍的,他是不需要愛情的。因為他從來沒有缺少過,雖然這么多年都是一廂情愿,大部分時間對方都不知道他,但這根本不是問題。 他比張燈要可憐,也比張燈要幸福。 ※※※ 張燈手非常巧。冰箱里還有些遺留下的面皮,張燈嘴饞了,拉出來,扒拉了點醬料,做出了兩份烤冷面。 他沒給劉白的那份放辣,只放了點香菜和榨菜末。 劉白在心里默默點了點頭,小家伙的男友力還是挺讓他受用的。 張燈看他還環(huán)在被子里,便走過去,拉開被子給他套上。劉白也沒拒絕,一語不發(fā)地讓他給自己穿。 上衣還好,隨便套一套就行。穿到下面時,張燈忍不住親了好幾口劉白的腰胯,惹得對方耳朵頓時通紅。 這哪是男友力,這根本就是流氓。 吃早飯的時候,張燈手腳還不老實,總是要去捏劉白的大腿,滑來滑去,也不管對方嘴里還含著一口粥,即將朝他臉上噴去。 “對了,你今天不上班嗎?”劉白打掉張燈的手,把一塊烤冷面放進嘴里。 “不上?!遍_學之后就不是早八點上班了,店里人手也有點多,張燈干脆申請了一周四天上班,還只上半天班。他現(xiàn)在不收銀,只出門送外賣。 由于店里只有他和李櫟兩個大男人,所以送外賣的工資比坐店的要高很多。 周悠忙學業(yè)去了,平日里不怎么趕得過來,所以他只要一天隔一天記得打掃一下衛(wèi)生,接待接待偶爾上門詢問或者預約客人就好。 如今劉白問了他要不要住一起,他自然是非常樂意的。 從蘭燈趕到劉白所在的高新工業(yè)區(qū),路上花的時間實在太多。如果兩人能折中,找一個兩點間一直線,中間一些的房子租了住一塊兒,那不是美滋滋。 劉白自然是想的比張燈多,其實房子他早就看好了幾處,只是覺得現(xiàn)在就把房源拿出來選有點太過性急,可能會嚇到張燈。 他準備張燈找了兩三處房源之后再一一否決,最后從自己心儀又實惠的備選房中挑一套。 別人談戀愛智商都是急速下降的,只有劉白他是變成了劉因斯坦,每一步都認真思考,生怕落實率達不到百分百。 患得患失久了,誰都會變得聰明。 兩人吃完飯之后,說了三兩句話又滾做了一堆。張燈根本沒做過癮,干脆捉著他在廚房又玩了一回。 劉白拗不過,但又覺得這么著有點兒白日宣yin的意味,就沒讓張燈扒光衣服,在餐桌上讓他從后面快些打了一炮。 張燈自然是爽到死,過了小半輩子沒遇到像劉白這么吊人胃口,節(jié)奏合拍的伴侶了,做起來簡直是失了智的。不過最后還是被劉白一通亂打,依依不舍地把器官攪了攪,再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