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待產(chǎn)記_分節(jié)閱讀_117
如果去博物館,和大熊,和襪子 ,和他爸媽相處的時間都會富裕起來。 他今年二十七了,從大三保送碩士,到現(xiàn)在博士,今年剛好輪到畢業(yè)。 襪子再過幾年要上幼兒園,要上學(xué),他爸和兩個媽也已經(jīng)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大熊必然要照顧公司。 如果他親自接手博物館,家里這些里里外外肯定要比厲銜一個人照管要輕松許多。 一條寬敞且平坦的大道和自己選擇的看不清終點的大道擺在自己眼前,就看蕭玉自己要選哪一條。 聰明人都會選擇捷徑走,蕭玉不傻,可他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放下自己對考古的堅持。 他被包裹的手指掙扎兩下,隨后與厲銜反過來,變成他包著厲銜的兩手,“我需要斟酌?!?/br> “誒,好好好,好好斟酌,咱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啊?!?/br> 自那天晚上的深度對話之后,蕭玉過來的這幾天都在思考他的去留。 可有些時候,人們改變對一件事物的態(tài)度,往往都是因為外界因素的干擾。 正當(dāng)蕭玉猶豫時,突如其來的爭執(zhí)終于讓他想好了決定。 襪子漸漸適應(yīng)了和“街街”去公司度過白天的日常,這讓兩個爸爸都感到安心,他們閨女就是乖巧。 蕭玉像往常一樣下了厲銜的車進校門,目送厲大熊調(diào)轉(zhuǎn)車頭才邁腳往學(xué)校走。 和他一起經(jīng)過學(xué)校安全閘的,是開著車進來一臉自負(fù)的王明顯。 王明顯這個人,憑著他老婆家的人脈才混進大學(xué)的工作集團。 其實自己一點能力都沒有,學(xué)校讓他當(dāng)這個空閑主任,也是知道一個年級需要的領(lǐng)導(dǎo)不過是導(dǎo)員和團委。 蕭玉大步流星的往他們教學(xué)樓走,命令學(xué)校保安給他停好車的王明顯又恬不知恥與蕭玉并道走。 冷冷的掃了一眼像個矮冬瓜的王明顯,蕭玉加快腳步,并不想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 可偏偏那個廢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見蕭玉加快腳步,竟然也快步往前走跟上他。 似乎完全忘記了那天晚上空口無憑無賴蕭玉偷了文物的人是他自己。 “我說蕭玉同學(xué),誒你這個同學(xué)思想有問題啊……” 蕭玉越走越快,矮胖的中年男人落在他身后一截,氣喘吁吁的竟然還要教訓(xùn)人。 “你這個……你這個同學(xué)思想…我作為主任都不把那天的小事記恨在心上啦,你怎么……怎么還這么小心眼呢…我作為……” 前面的蕭玉頓住腳,冷冷的眼神朝王明顯飛過去一記眼刀,目光里盡是警告。 他思想有問題?小心眼?蕭玉無話可說,白他一眼都像是在對牛彈琴。 誰知道王明顯的腦回路是什么樣的。 被蕭玉白了一眼之后先是害怕的站在原地不動,隨后又不甘心的拼命找存在感。 “誒我說送你來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同性…同性伴侶吧,我告訴你哦,這個同性婚姻雖然在咱們國家合.法了哦,但是這個同性之間怎么能夠在一起呢?你不知道同性相斥異性……” 一直在用制止力壓制自己怒意的蕭玉再次轉(zhuǎn)身停下,脊背挺直的看向那個滿身都寫著“淺薄”二字的男人。 “選擇同性還是異性作為感情對象,都是正常的,請你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br> 他們倆一前一后的走進教學(xué)樓,樓道里上上下下走過幾個學(xué)生。 這個時間點,大一大二的學(xué)生要經(jīng)過教學(xué)樓的走廊這條捷徑直達(dá)公共課教學(xué)樓。 跟在蕭玉后面的“口香糖”像是聽不懂人話,口無遮攔的追著蕭玉。 “你們哦,還是太年輕太幼稚了哦,啊還有,我聽說你們兩個還有個孩子?還是你生的?你的這個身體是不是有什么缺陷?。磕悄銈兊男『⒆訒粫惺裁聪忍煨赃z傳…啊……” 像風(fēng)一樣極速,火辣辣的拳頭扣在他的鼻梁骨上。 王明顯沒有絲毫接受的時間。 忍無可忍的蕭玉一拳便把他打趴在地。 “你胡言亂語夠了沒有?” 蕭玉一米八五的個子蓄力踢了一腳在王明顯縮起來的腹部,隨后彎下腰用潛意識里的下動作往這個老男人身上招呼。 什么都不懂就能胡言亂語,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也能造謠污蔑,講話拎不清場合還不尊重別人的家人和隱私。 蕭玉只是淡漠而不是軟弱,王明顯把話題上升到他家大熊和他家襪子身上,忍無可忍,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拳腳。 “啊…蕭……我…啊…救……”王明顯沒有還手的余地,只知道躺在地上縮成一團像踩了尾巴的瘋狗一樣亂叫。 蕭玉越打越覺得氣憤,王明顯憑什么那樣猜測他的個人隱私,竟然還問他襪子有沒有病,腳下力道越來越大,樓道里的慘叫聲連續(xù)循環(huán)。 中間一波大二學(xué)生與蕭玉同系,看清他們師哥暴揍的人是平常老無緣無故罵他們的老蠢豬之后,談笑著走過去,有一個皮實的男生還上去補了一腳。 最后還是要上課路過的男生拉開了他們的師哥。 看著癱軟在地上嗷嗷叫的老男人, ☆、“我女兒明明這么健康?!?/br> 本文獨家連載于晉江文學(xué)城, 請支持正版。 學(xué)生和主任打起來,真是東大近二十年來沒聽聞過的奇聞。 打了系主任的蕭玉坐在他們團支部的辦公室,和他離了五米遠(yuǎn)坐在一把椅子上的王明顯正在向團委書記“哭訴”蕭玉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