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qū)嵲谔碳分節(jié)閱讀_10
閃亮站在門前手軟得拿不住鑰匙,渾身又軟又燙,連彎腰都很費力,對著鎖眼捅了幾次都捅不進去。最后一次,他自暴自棄閉著眼睛一陣亂塞,終是把鑰匙碰掉在地。 他望著地上的鑰匙一陣頭暈眼花,不得不靠在防盜門上才不至于軟到在地,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知道自己大抵是生病了,發(fā)燒了,兩股戰(zhàn)戰(zhàn)提不起勁來,明明還未立秋尚在盛夏,他卻連站在陰涼處都做不到,只奢求太陽的余暉能夠給他片刻的溫暖,以至于滿腦子都不是空調(diào)制冷而是沖進去洗個熱水澡。 徐閃亮費力地咽了口唾沫,用遲緩如老年人的行動拾起地上的鑰匙開了門,心里約莫罵了周鶴青祖宗十八代卻偏偏不舍得罵他。依靠著這樣的信念,閃亮堅持著進門落鎖,才任由自己暈倒在柔軟床鋪里。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醒過來時太陽xue隱隱作痛,雙眼guntang眼前猩紅一片頻頻落下淚來,洇濕了一小塊枕巾。屋子里暗暗的,厚重的窗簾透不進一絲光亮,他應(yīng)該是睡了很久了吧。 徐閃亮翻了個身,把淚和汗擦盡了,才挺著腦袋活像一只企鵝似的給自己撲騰著挪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墻上掛著的石英鐘滴滴答答昭示著自己的存在,閃亮費盡力氣掀開眼皮瞅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以為睡了個天昏地暗也不過才過去一兩個小時。 其實睡了一覺,他已經(jīng)感覺好很多了。說不上委屈也談不上難受,從小到大,不論生多重的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下來的,可偏偏遇上周鶴青,他就忍不住想要撒嬌想要討好。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伸手去摸裝在口袋里的那管藥膏,又舉到面前小心翼翼端詳著。 越看越覺得自己沒出息。 越看越覺得心里甜如蜜。 來來回回看來看去,藥膏上的幾個字看得閃亮都不會寫了,先前記恨周鶴青的粗魯在看到這管藥膏以后煙消云散,滿腦子都是——原來他也是心疼我的呢。 然后忍不住傻笑,扯得腦后一陣陣發(fā)暈。 他手里握著藥膏,回憶起周鶴青遞過來時的手,繼而聯(lián)想到這雙手撫慰在自己身上時的灼熱溫度。一時間腦洞大開,身殘志堅回想起昨夜種種,直把自己想得口干舌|燥渾身燥|熱|欲罷不能。 錢鐘書說,十七八歲的單身男孩子腦子里的污穢程度不亞于公共廁所。 但二十出頭剛破身的處男實際上也好不到哪去。 閃亮把藥膏橫放在鼻子底下,閉上眼瞼,伸手探入底褲之下,捉著自己的大寶貝撫弄起來。他嗅著鼻尖淡淡的薄荷清香,腦海里不可避免地描繪出是周鶴青在撫摸他的畫面。他其實昨晚并沒有爽到,比起凌厲的性|愛,他更喜歡溫柔的撫|慰。他在腦海里想象周鶴青灼熱的氣息,想象這是他的雙手在不斷游移。年輕的身體經(jīng)不住挑|逗和刺激,不消片刻便射出了一股股濃|稠的|精|液,盡數(shù)兜在褲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 抱住我的小閃亮啾啾一下 親媽疼你! 第9章 第 9 章 周鶴青晚飯用畢,剛走到寢室門口就被門后伸出來的一只胳膊牢牢環(huán)住了脖子,繼而重心不穩(wěn),帶著身后的人結(jié)結(jié)實實砸到桌上,東西哐里啷當落了一地不說,連胸口都被桌沿砸到疼痛難忍,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姜山嚇得連忙從他背上爬起來,扶他坐到一旁,嘴里念叨著:“抱歉抱歉?!?/br> “我說老兄……”周鶴青揉了揉胸口:“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這要是這里橫著的是一把刀,我就成兩半了你知不知道?!?/br> 那兄弟一邊收拾地上的爛攤子,一邊迭聲抱歉,見周鶴青并沒有真的生氣又狗腿般低了杯水過去,話鋒一轉(zhuǎn)落到今天代課上。 他擠著周鶴青坐下:“我這不剛聽說你今天大展威風牛逼了一把,替你激動唄。” 周鶴青沒聽明白,端著水杯又喝了一口:“你說什么?” 姜山哈哈笑兩聲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就裝吧,我都聽說了,你今天在課堂上不是怒懟校霸五人幫嗎?可把你厲害的,你就不怕被打擊報復(fù)?” 校霸?打擊報復(fù)? “不是吧你。”姜山轉(zhuǎn)過身來撐在桌子上:“你可別跟我說你不認識徐閃亮啊?!?/br> 周鶴青默默把水咽了,“我知道啊,徐閃亮啊?!?/br> 姜山看他那樣便知道周書呆子是不會知道校園里風風雨雨的,他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虧你還在學校呆了這么多年,徐閃亮的大名你都不知道。衡遠集團二公子,在學校里是這個。”他豎起了大拇指,“就不說擱我們學校了,出了學校大門都沒人敢說他一個不字。” “他抽煙把宿舍燒了,人家家里直接給學校賠了一棟樓?!?/br> “喝酒鬧事,進學校的時候把保安打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學校把那保安開了。” “他學習成績倒還是不錯,考試不靠作弊也能拿高分也是蠻神奇的就是了,但是他上課從來不聽講,不是看電視劇就是翹課,能見著他進教室門就不錯了。” “哦,對了,你知道為什么咱學校北門要重新修嗎,因為他前不久開車把校門撞爛了……然后就給捐了一個大門?!?/br> “我還是蠻希望他把機房點著的,這樣說不定我們就能有新的電腦用了!” “兄弟?!笔矣雅呐闹茭Q青的肩膀,“我說兄弟誒,你就不怕明天早上收到辭退信?” 周鶴青含著一口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這和他記憶里那個靦腆害羞的小男孩實在是大相徑庭,他簡直無法把室友口中所說的橫行霸道的校園霸王和徐閃亮這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他想想徐家的做事風格,想起徐鳴遠的處事手段,又忽然覺得釋然了。 也許是徐家人骨子里的肆意妄為和人渣屬性在作祟,等到徐閃亮長到二十來歲才突然迸發(fā)出來也說不定。 他最終把水咽了。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姜山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大塊頭,東北人。 他同正在喝水的周鶴青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去開門。 平日里,除了哥幾個還真沒什么人來博士樓,都是寒窗苦讀的書呆子,哪有那么多走街串巷打招呼的。 所以開門以后,他同門外的粉毛皆是愣了一愣。 一個驚異于對方偉岸的身軀以及陌生的面孔。 一個則驚異于對方粉色的毛發(fā)和怪異的裝扮。 粉毛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你,你好,請、請問周老師在嗎?” 姜山往旁邊退了一步,露出周鶴青的半張臉來,“找你的?” 那小粉毛見著了周鶴青仿佛看見了救世主,嚎啕著撲過來大嚷:“周老師,你去看看閃亮吧,他發(fā)了高燒狀態(tài)很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