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神仙rou_分節(jié)閱讀_31
他家到底多有錢,他不關(guān)心也不大清楚。但重要的不是錢,而是他家里人在奮斗中積累下的威名與權(quán)力,那才是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 正天集團(tuán),國內(nèi)知名的大財團(tuán),企業(yè)所涉行業(yè)甚多,旗下娛樂公司也因其財力雄厚,幾乎成了業(yè)內(nèi)執(zhí)牛耳者——便是辰照。 好巧不巧,趙敘的父親趙自平就曾是正天集團(tuán)的副董事長。 他奮斗大半輩子,現(xiàn)在放權(quán)歸養(yǎng),不問公司之事,可余威猶存,現(xiàn)任董事見他也得尊稱一聲“趙叔”。而企業(yè)予他的那支不小的股份依舊每月積攢著巨額財富。 若趙自平屈尊給辰照老總打聲招呼,楊南予一事他也只得含恨擺平。 畢竟辰照只是隸屬于正天集團(tuán)的分公司而已,就算他在業(yè)內(nèi)做得風(fēng)生水起,可在正天這種龐然大物下,他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正天還是他衣食父母呢。 可這事說得輕巧,仿佛只要趙父開金口便能成。但如何讓趙父開尊口才是趙敘最頭疼的。他的心比石頭硬,嘴比保險箱還難撬開。 趙自平戎馬數(shù)載,只拜倒兩次。 第一次拜倒在夫人鄭依佩的石榴裙下,自此,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陷落了,一朝化作臉紅心跳的小伙子。 第二次是趙敘剛滿十六歲,就慷慨激昂地宣布他喜歡男人時。 趙自平以家載道的夢瞬間陷落,傳宗接代的事就這么被那小兔崽子砸得稀碎,頓時怒不可遏。大手一揚,把他從小收藏的滿屋子兵人模型也砸了個粉碎。 趙敘長大后,每憶及此處,總覺得他爸那時帶著一股“你若折我翅膀,我定廢你整個天堂”的同歸于盡的氣勢,加之表情看上去自暴自棄,趙敘竟陡然對他生出同情。 “爸,你砸吧,痛快地砸吧。我以后也不玩這些玩意兒了。我是大人了,我以后就喝喝茶,看看法,帶個好看的男人回來給您二老過目——” “滾?。。。⌒⌒笊?!惡心??!” 鄭依佩就在一旁禿嚕瓜子皮,圍觀父子二人一個臉紅脖子粗,一個一臉無辜,“噗”地一笑。 又過了幾個月,老趙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把趙敘遣到國外去了。 鄭依佩問:“國外同志更多,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哼,那混小子哪兒看得上長鼻子長毛的洋老外,我看他肯定就喜歡電視上那些奶油小生!”忽然覺得自己跟夫人說話的語氣太惡劣,忙放軟了道,“所以我就想趕緊把他弄到外國佬中間冷靜冷靜,說不定過兩年愛好就能擰回來了?!?/br> 鄭依佩驚訝道:“聰明呀?!?/br> 老趙見夫人稱贊,心不由一軟,忽然蹦出一個想法。 趙敘這臭小子不愛做生意,又是個同志,那不如我再生一個小子傳宗接代? 話剛說一半,鄭依佩優(yōu)雅地說道:“滾?!比缓笥謨?yōu)雅地起身,去練習(xí)室做起了瑜伽。 趙直男摸了下鼻子,也知道自己這話混賬了,他們兩個人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一旦懷上,鄭依佩就是高齡產(chǎn)婦。 生育如何痛苦,他當(dāng)年可是親眼所見的,他哪兒舍得夫人再次吃這苦頭,所以這想法剛浮上來便被他壓了下去。 但是夫人剛剛的反應(yīng)未免太冷淡。 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親熱了啊,趙自平嘆了口氣。 誰知第二天,鄭依佩放了一沓紙質(zhì)文檔在他面前,趙自平以為是公司文件,便皺眉道:“那些人怎么搞得,怎么還麻煩你轉(zhuǎn)交——這是什么東西?!” 他一翻開文件手就抖了抖,各有特色的美女照片赫然出現(xiàn),下面全附上了學(xué)歷、愛好、年齡及聯(lián)系方式。文件背面寫著四個大字“小蜜計劃”。 鄭依佩面色平靜認(rèn)真,翻著花名冊,道:“給你找個小蜜生兒子啊,不喜歡這個?那看看第三頁那個,喏,這個,我看長得不錯,性格溫柔,屁股也大……” 趙自平從此再不敢在她面前提“家族企業(yè)”的事,而這份兒賬又算在了趙敘頭上,就算過了好幾年,趙敘回國踏足了演藝圈,趙自平在平日里也沒有分毫關(guān)心——自然也沒有提攜、走后門的事發(fā)生。 “正天集團(tuán)的副董事……槽,沒想到你還是太子?。。?!”楊南予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趙敘無奈地聳聳肩:“誰知道我家老頭還認(rèn)不認(rèn)我,沒準(zhǔn)還能當(dāng)場撇清關(guān)系,我不就成了假傳圣旨了嗎?再說了,我不也還沒有談婚論嫁嗎,好像沒什么機會說家里的事?!?/br> 楊南予深吸一口氣,“那伯母呢,伯母什么意見?” “她……”趙敘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可捉摸起來,“不知道,這么些年她沒罵我,也沒支持我,像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一樣?!?/br> 她對這事只隱晦地表過一次態(tài)。 他出國那天起了個大早,臨出門前,鄭依佩穿著睡袍,抱臂走到他后面。 “走了?。俊?/br> “嗯。” 她點點頭,又忽然叫住他:“兒子?!?/br> “怎么了?”趙敘十六歲時已經(jīng)很高了,他和她對視時需要微微低頭。 鄭依佩為他整了下衣領(lǐng),嘆道:“你想清楚了嗎?以后會很難啊。” 趙敘以為她指他獨自去國外生活很難,便疑惑道:“有什么難的?爸沒說要斷我生活費吧?” 她搖頭笑笑:“在外邊兒注意身體,不要‘玩’過頭了?!?/br> 出門后,趙敘依稀聽到身后傳來她的低聲嘆息:“可真羨慕你們啊……” 那時候,趙敘滿心以為他媽是在感慨他年輕,提醒他私生活要檢點。 可今天他爸的態(tài)度,突然讓他有些懷疑她當(dāng)年是話里有話。 這段時間,鄭依佩一個人到南方某個犄角旮旯的深山旅游去了,老趙卻反常地回了公司,朝九晚六地工作。 趙敘去公司找他爸之前,看到鄭女士在朋友圈發(fā)了幾張景色照片,配了一字:念。 青山綠水的,看著便是一派盎然景色,趙敘評論:景美人更美,鄭仙士又在何處下凡? [無枝可依]回復(fù):阿洛山。 阿洛山?那是哪兒? 趙敘從沒聽過這個地方。手指一滑,下面又多了一條評論,是他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