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廢柴修仙記_分節(jié)閱讀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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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渡海舟搖晃著,繼續(xù)前行。 四周的驟風(fēng)漸息,蒼穹中的巨臉慢慢遠(yuǎn)去。 唐徊與青棱站在船尾,他手中一束本源生氣,直射向三層樓閣。 那是屬于青棱的本源之氣,曾被灌入斷惡劍中,便被唐徊獲得,雖然比不上青棱的感悟,但唐徊天性悟力高,如今施展起來,要代替青棱主持這萬空陣,也是綽綽有余了。 萬空陣未滅,穹影便無法察覺洪荒渡海舟的所在,洪荒渡海舟總算脫離險(xiǎn)境。離開了穹影的感知范圍,這蒼穹中最難過的一關(guān),便算過去了。 剩下的,只能交給時(shí)間。 搖晃停止,船身漸漸穩(wěn)定下來。 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唐徊收回了本源生氣,三層樓閣之上金光又漸漸亮起,如同這幽暗蒼穹中的一顆金石。 “你怎樣?”唐徊低頭,望向被護(hù)在懷里的青棱。 青棱沒有開口,正死死地抓著船桅,手指幾乎要將船桅掐碎。 她原本微微曲著身子,聞言挺直了腰骨,想往外走去,豈料才走出半步,背上裂骨摧魂般的痛楚傳來,竟讓她腳步猛然一顫,整個(gè)人不由自主地倒下。 不過到底,她沒有落到地上。 唐徊一閃身,站到了她的前面,卻也沒伸手抱她,只是任由青棱以手撐在了他胸前。 他低眼望去,金光之下,青棱的臉如染上一層日光,她發(fā)絲凌亂垂落,死死地咬著牙,唇色灰白,氣息紊亂。 她的背上,已是一片焦黑,衣衫成灰。 穹影的蛇電,那是天威之力,而青棱又沒以靈氣灌體,等于以rou身硬生生扛下這一擊,重傷之下別說推開唐徊,她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別用本源生氣!”裴不回站在樓閣之上忽然開口。 然而晚了。 “咳——”青棱忽然呻吟出聲,聲音克制隱忍。她眉頭已然緊鎖,滿眼通紅,竟似要落下淚來。 調(diào)勻氣息之后,她第一個(gè)念頭便是用本源生氣去修復(fù)自己背上的傷口,可本源生氣才剛一接觸到背上傷口,便是一陣極其尖銳且突兀的痛苦傳來。 “痛!”青棱猛地趴到唐徊胸口,手重重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也不管站在身前是什么人,便死命地掐去,似要抵御這陣難忍的痛苦。 這世上能讓她說“痛”的苦楚,已經(jīng)不多了。她昔年曾吃過的苦頭,已是尋常修士終其一生都難遇到的。 現(xiàn)在她竟然無遮無掩的說疼,可想而知這痛苦該有多強(qiáng)烈。 唐徊見她的模樣,強(qiáng)忍心頭鈍疼,眼里……卻仍是冰芒一片。 “穹影的天雷,蘊(yùn)含蒼穹天威,不在六道之中,你的本源生氣,根本無法治療由此造成的傷害。”裴不回說著,已從樓閣之上飛下,踱到了青棱背后。 “那要如何治?”唐徊開口,聲音沒有溫度。 “只能靠精水之氣慢慢冷卻她皮rou灼燙,吸走雷威,等焦rou自行蛻去,生出新rou。”裴不回勾唇嘲道 “精水之氣?要怎么做?”唐徊問他。 裴不回忽勾唇嘲道:“你不是說你來救他,現(xiàn)在又來問我?” 唐徊沉默。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裴不回一見唐徊就覺得心里堵得慌,不刺兩句他氣不順,“你又沒什么可以和我交易的!” 這話說完,他人已經(jīng)踱到青棱背后,待看到青棱背上焦黑,眼眸驟然一瞇,眸光復(fù)雜起來。 她的傷比他想像中的要重上許多。 “求你救她?!碧苹查_口,聲音如雪。一個(gè)“求”字,他說得毫無猶豫。 裴不回猛地抬眼望去。 唐徊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暗忍的怒或者被打壓的驕傲。 “夠了!”青棱終于調(diào)整好氣息開了口,“你們說夠了沒有?” 沙啞的聲音暗藏力量,她已用雙手撐在唐徊胸前,勉強(qiáng)讓自己直了腰。 裴不回在這一聲喝問之下,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幼稚可笑。 他怎會(huì)和一個(gè)劍靈逞口舌之利,弄得自己像個(gè)三歲孩子一樣。 “裴兄,勞煩你繼續(xù)掌控洪荒渡海舟吧。至于唐徊,你既然出來了,就替我主持這船上大陣,以防再有危險(xiǎn)?!鼻嗬怆m然每說幾個(gè)字就要喘口氣,但一席話卻有條不紊,“至于我,就不需要你們來cao心了?!?/br> “扶她坐下吧?!迸岵换卣Z氣軟去,沒有回答青棱,只朝著唐徊開口。 說話間他已隨手在地上彈出一圈淺藍(lán)霧光。 “裴兄……”青棱轉(zhuǎn)頭。 “過了穹影,這里就只有一條路,無需我一直看著這船,你且安心。”裴不回打斷了青棱的話。 唐徊依言扶著青棱盤膝坐下,霧氣彌散,帶來一陣清涼爽利的感覺。 “你坐她對(duì)面去,扶好她。”裴不回有些不樂意地說著,話到一半不知想起什么,臉上忽有些不自然起來,沉默了一下才又道,“把你主人身上衣裳褪了?!?/br> 這話一出,唐徊和青棱均是一愣。 “裴兄?”青棱疑問道。 “你……就是你!劍靈唐徊是吧,把你主人的衣服脫了,你聽不懂人話?”裴不回暴躁地開口,心像被什么抓緊似的,他掙扎著卻怎么都掙不開,便開始狂躁不安起來,“不脫衣服我哪知道傷面有多大,而且衣物被電光燒進(jìn)皮rou,旁邊都粘在皮上,不處理清楚皮rou會(huì)潰爛?!?/br> “……”青棱沉默。 縱是修行三千多年,她也無法……豁達(dá)到這般地步。 “不必這么麻煩了?!鼻嗬饩芙^著,緩緩起身。 一只手卻忽將她按下。 “你是我的主人,護(hù)你是劍靈之責(zé)。你放心,我不會(huì)僭越?!?/br> 唐徊面無表情地開口,按在她肩頭的手忽然滑下,動(dòng)作極快地抽去她腰側(cè)束帶,將她衣裳往下一帶,一句話都還沒說完,青棱上身衣裳已盡。 “你!”青棱眉頭大蹙,已經(jīng)平靜了千年的心忽然亂去,不知是因?yàn)樗痪洹爸魅恕?,還是因?yàn)樗呐e動(dòng)。 衣衫褪下之后已殘不成裳,只剩下兩片殘布落到地上,唐徊拔去她發(fā)間細(xì)簪,散下她滿頭烏發(fā),讓這黑藻般的頭發(fā)盡數(shù)垂到她的胸前,遮去所有。 什么都看不到。 但似乎…… 唐徊抬頭,看到裴不回有些怔然的眼。 裴不回的視線從后面往前,先看到的是她滿背焦黑,有幾道黑痕果然如他所料的已經(jīng)蔓延到了腰側(cè)。 只是腰線細(xì)弦,烏發(fā)垂過,隱約可見的一點(diǎn)弧度,幾乎讓人窒息。 “可以開始了!”唐徊一聲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