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廢柴修仙記_分節(jié)閱讀_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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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靈菌和噬靈蠱是同一類東西,不過噬靈菌是無法修煉的東西,不像噬靈蠱可以修出道行來。青棱最初放出的藤墻中附上了她的魂識,已將那黑云查探得一清二楚。 那男人呆呆看著青棱,也不說話。 “噬靈菌不易控制,稍有不慎,便要反噬其主,你剛剛在我的法陣中汲取的靈氣過多,噬靈菌顯然進入狂亂狀態(tài),你再釋放下去,這噬靈菌已要噬主了,不過現(xiàn)在剛好,被你那同伴收回去了,這后果她自行承擔(dān)吧?!鼻嗬庖娝樱p輕一嘆,心中殺氣消減。 “她說……她說我是她見過天賦最好的修士,又助我找到了這件寶物,說只要有這寶物我便能所向披靡……”那男人說著竟然嗚咽而泣,全然沒有修士的模樣,說得情動連結(jié)巴都好了。 青棱搖搖頭,結(jié)束這個話題,待要問他關(guān)于青凰川盛會之事,那廂斷惡劍劍身之上藍光大起,幽幽火焰漸盛,長鳴一聲,疾掠向那男人,若這一擊打在那男人身上,他必死無疑。青棱見狀眉頭一皺,手在半空一揮,斷惡劍在半空生生折返,被召回了青棱手中,不住掙扎顫動著。 劍上傳來凌厲殺氣,竟然想要脫離她的掌握,將這男人趕盡殺絕。 青棱的手用力一震,劍上星辰之力頓生,緊緊束在了斷惡劍上,但那劍卻兀自發(fā)出一聲又一聲劍嗚,微微顫動著不甘掙扎著。她臉色一沉,進了自己的魂識虛空之中。 她與唐徊這一面,始終避不過去。 魂識虛空之中,一片浩渺深邃的蒼穹之色,青棱和唐徊隔得一段并不遠的距離,相視而立,宛如那年惡龍魂識虛中一般,只不過那一年兩人間的距離受惡龍與斷惡所擾他們誰也無力跨過,而如今,抬腳便是咫尺卻已成了心上天涯之隔。 他站在斷惡劍之后,模樣未改,一身打扮也仍是死前衣袍,衣襟微敞,廣袖如風(fēng),額前一道暗紅血痕,正是青棱當(dāng)日親手留下的傷口。 “這么多年沒見,你還是心慈手軟,一點沒變!”終還是唐徊先開了口,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帶了冷然殺氣與些許嘆息。 青棱瞳孔驟縮,唇角緩緩勾起的笑像藤上棘刺。 “你的意思是,我要像你一樣?”她并不生氣,直望入唐徊眼中。 這眼神,銳利森冷,像在石上磨礪許久的刀,刀身已傷痕累累,刀刃卻可傷人無形。 “如果你不愿意開殺戒,我可以替你出手。”唐徊無視她眼中冷意,說道。 虛空之中本無風(fēng)浪,卻在他一語落地之后,忽然刮起狂風(fēng),可唐徊一身衣袂長發(fā)紋絲不動,那風(fēng)刮不到虛無靈體之上。 青棱身影隨風(fēng)一晃,浮到他身前,伸手箍向他的喉嚨間。 “我開殺戒,第一個毀的就是你!”她毫不退讓。 唐徊卻忽然笑了,這個模樣的她就像張牙舞爪的老虎,比起當(dāng)年有趣得多了,只可惜,她的手觸不到他的靈體,否則他真想看看如今她手上的溫度,是否依然和當(dāng)年一樣,指尖微涼,掌心溫暖。 “毀了我?”他忽然用手按住自己心口,道,“你別忘了,這里有一半,屬于‘蕭樂生’?!?/br> 蕭樂生…… 青棱緩緩收回手,唇邊的笑燦爛起來,手里卻忽然青芒一道,刺入斷惡劍上的血紋之中。 唐徊驟然一顫,忽然伏下了身。 “疼嗎?”她的笑染了些魔意,聲音任性一如當(dāng)初入魔之時的紅眼青棱,“我進來只是提醒你,從今天起,你我之間只有一種關(guān)系,我為主,你為仆,僅此而已,你記住了!” ‘蕭樂生’已逝,而紅眼的青棱也已與她相融,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所有人事早都湮滅。 “青棱……”他艱難抬頭。 青棱居高臨下俯望他,如今二人身份高低互換,她見他眉頭緊攏,面色慘然,忽然一絲快意漫過心頭,卻又很快被另一種矛盾情緒取代。 “別叫我的名字,你沒資格。以后叫我‘尊主’!”青棱厲喝一聲打斷他的話,“好好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以后乖乖聽話,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這么簡單的懲罰了?!?/br> 她說著又是一道青芒打入劍身血紋。 唐徊又是一陣顫抖,身側(cè)拳頭已攥緊,唇間笑卻未歇,他強忍了痛苦一字一句開口。 “對,就這樣,別對你的敵人手下留情,別對我留情!這條路你才會走得更遠!” 他不在乎她是否要殺他,也不在乎她會不會原諒,更不在乎她是否還愛他,對他而言,只需要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心里是愛她的,而這感情已經(jīng)無法被更改磨滅,便已足夠。 這才是最完整真實的他,無論何時只要有了信念便不管不顧地堅持,用盡所有手段。 青棱像看瘋子般看了他最后一眼,身影淡去,眨眼間失了蹤跡。 唐徊望著她人影消逝,唇邊的笑漸沉。 第172章 PART.3 青凰川的盛會,每隔五百年一次,原本只是青凰川主邀其他四川之主在青凰川上一聚,共同打開五川正中永晝國禁陣的時刻,后來由于五川川主同時出現(xiàn)的機會太難得,五百年方得這一回,因而令到許多修士都想尋機登上青凰川,希望能見見五川之主,沾染天仁大修之氣,找些機會能被五川川主領(lǐng)回門下的好機會。 經(jīng)過這千把年的變化,青凰川索性就將那幾日定為了五川盛會,每個川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選擇合適的修士,在這幾日進入青凰川主川,除了可以遠遠的窺見天顏外,還可以參加五川川主各自的修斗會,贏取一些法寶武器獎品。 也因此,永晝國的開啟反而被修士們拋到了腦后。永晝國是整個天仁仙境最大的秘境,但事實上,在數(shù)十萬年前,這永晝國曾是這天仁仙境最大的國度,它的位置就是現(xiàn)在天仁五川所在之處,永晝國的居民是天仁仙境中的原住民。 天仁仙境中并無凡人,即使是生于這片天地的人,出世之時也已帶著讓下界人羨慕的境界,比如隱于蛟海的古魔族、藏在南疆的什女谷以及其他一些古老的氏族,都是這世界的原生居民,這些氏族擁有隱秘龐大的力量,然而因為體質(zhì)關(guān)系,大多數(shù)的原生古族都繁衍不易。 而永晝國曾是天仁中最大的氏族之一,據(jù)傳說擁有上古仙族的血液,在這里繁衍了千萬年。后來,天仁作為下界飛升的仙境,越來越多的異界修士飛升進了這里,這些飛升而來的修士在這里漸漸繁衍而存,數(shù)量慢慢超過了這些古老氏族,矛盾也開始激增,終于在數(shù)萬年前爆發(fā)了一場可怕戰(zhàn)爭,永晝國被異界修士所組成的軍隊攻破,擊敗,而古魔族亦被禁在了蛟海之中,其他幾個古老氏族也只能屈居這天仁一小隅。 永晝國的國主做了一個可怕決定,將整個國度沉入了地底,讓全族人的陰魂留在地底成為守護者,以防止全族法寶資源落入異修之手,也為了有朝一日若永晝國還有幸免于難的血脈,可以回來取回這里的力量,以重建整個國度。 天仁五川正是因為永晝國沉才進而聳起的巨川。 當(dāng)年攻入永晝國的幾個大修合力在永晝國國主所建的封印之上打出了一通道,又因為互相不信任對方,便約定必須同進同出,因而這通道五百年一開,必須幾人同力方能打開,而這幾人后來成了五川之主,永遠站在了永晝國之上。 如今的永晝國,成為了地下亡城,雖然寶藏豐富,但卻危險重重,天道初窺大圓滿以下的修士,根本不要想能否進去,因為進去了必死無疑,所以他們才更加期待青凰川上的五川盛會。 這個消息的前半段,是被青棱收伏在枯骨洞口的修士告訴她的,而關(guān)于永晝國的事,卻是已經(jīng)調(diào)息妥當(dāng)?shù)呐岵换馗嬖V她的。 “這么說來,那永晝國里,埋了數(shù)萬的陰靈?”青棱靜靜聽完一切,忽然察覺自己內(nèi)心有些難以遏制的情緒,宛如沸血燒骨。 裴不回點點頭,雖說沒有親眼見過那場持續(xù)了千年的戰(zhàn)斗,但有些畫面也是可以想像得到。 “為了修行生存,這條路注定是廝殺重重的血路?!迸岵换仉y得感慨了一聲,眼里精光一轉(zhuǎn)又道,“別管這永晝國了,青凰川盛會正是你的大好時機,不需要越過那重重山巒,便有機會進入主川?!?/br> 青棱收拾了心情,待要開口,卻忽然轉(zhuǎn)過頭。 “你可以走了。”她對著仍舊萎頓在地的男人開口,言罷不動聲色望了一眼手中斷惡。 斷惡沒有異動。 “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那男人忽然吞吞吐吐開口,一邊說一邊抬手擦淚,“我叫鐵驍,本來就不是修煉的材料,本來只是在老家種田,挖了一塊奇怪的金佛之后就莫明其妙踏上了仙途,稀里糊涂練到飛升,進了天仁,遇到了玦兒meimei,難得她不嫌棄我,還帶我尋到了強大的法寶。” 鐵驍說著又抹了把眼淚,看了眼被他說成“法寶”的廢木杖。 青棱看著那眼淚眉頭大皺,她還真沒見過說哭就哭的男修,那眼淚跟廉價的石子似的一粒粒往外磞。 稀里糊涂飛升?這世上能做得到稀里糊涂飛升這一步的,恐怕只有眼這人了吧。 “玦兒meimei說我是個修仙天才,只是欠缺時運,于是就一路教我修行,陪了我兩百年。從來……從來沒有哪個女修對我這么好過……可是她卻被你們打跑了!”鐵驍說著居然嚎啕大哭起來,整張臉皺在一起,毫無所節(jié)可言,“你們還說她是利用我,就算是利用我也高興,這起碼讓我覺得自己還有些價值……” 青棱覺得自己的觀念要被他顛覆了,來了這天仁,遇上的盡是些稀奇古怪的人,先來個沒認識兩天就跟她要求雙修的封廣云,現(xiàn)在又來個愛哭漢。 她已不準備理會這個怪人了,可裴不回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玦兒meimei是你初戀???”那廂裴不回卻饒有興致地蹲到了鐵驍身前,問他。 鐵驍沒有聽過“初戀”這詞,但按字面意思,并不難理解,便吸吸鼻子點點頭。 “那確實挺傷的,兄弟別哭了,一個大男人這樣有意思?”裴不回伸了手拍拍他的背,滿臉都是遺憾的神色,又道,“那你有什么本事呢?說來聽聽,哥哥我給你指條明路。” “我……我沒什么本事,就是……運氣特別好!不管遇到什么危險都會莫明其妙化解?!辫F驍撓撓頭,憨憨地回答。 運氣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