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作者頂風(fēng)作案_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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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糯著聲音道:“鈞哥哥,如果我真跟你一起去修道,你是不是就算我?guī)煾道???/br> 顧鈞回頭他一眼,被空氣里水汽濡得模糊的側(cè)顏挑眉深深: “怎么,難道……不愿?” 程澈立即撲過去:“不不不……不是……只是我聽說……那個(gè)……師傅第一次見徒弟,可都是要給拜師禮的?!?/br> 顧鈞笑:“到時(shí)候再說,此來流丹我也沒帶什么好東西,給了也是白給……” 程澈道:“鈞哥哥不是有一對玉佩放在須彌戒里嗎?” 程澈啞然:“什么時(shí)候看到的……不過就是一對煉失敗的青鳥簡,本來是互相綁定了可以傳訊用的……現(xiàn)在倒是跟命牌一樣了?!?/br> 程澈如今撒嬌功夫倒是日漸上漲:“無所謂!反正就要是一套就成?。 ?/br> 看到顧鈞一副怕未來徒弟吃虧的模樣,程澈立即伸手去套那人指上的戒指:“大不了師傅以后再補(bǔ)給我嘛……師傅?鈞哥哥?” 顧鈞無奈妥協(xié),從須彌里取出玉牌,他將一枚分給程澈,用靈力逼出自己一滴精血,頓時(shí)點(diǎn)亮了那玉牌。 “好了?!彼?,“這便代表我?!?/br> 同樣用程澈指尖血點(diǎn)亮自己的玉牌,顧鈞聲音淡淡道:“這就是你了?!?/br> 程澈笑嘻嘻:“這東西有沒有名字?” 顧鈞嘆氣:“廢掉的靈器,要名字做什么?!?/br> 程澈道:“雙生燕,同雙歸。反正我以后要一直一直跟鈞哥哥在一起,就叫雙生佩吧?” 顧鈞皺眉:“哪有這么起名的,雙生不是指……” 程澈才不管,興高采烈自作主張定下了名字并歡心目送走了顧鈞撐傘離去后,他也躡手躡腳戴著斗篷從后路抄回卷云宮。 自己母妃自從搬入冷宮后,身子受寒便日益頹敗下去,平日這個(gè)時(shí)候,別說如此滂沱大雨,便是風(fēng)和日麗天朗氣清,她也需得在殿內(nèi)小憩的。 程澈看了眼正殿,寢室的燈滅著,看來母妃還在睡。 他一步從偏門閃進(jìn)院內(nèi),正打算回到紫極房間,兩盞猩紅的大燈籠卻是直掛在面前。 程澈嚇了一跳,剛差點(diǎn)叫出聲,沈碧桃那極艷的美目便映入了眼底。 她問:“去哪了?!?/br> 程澈僵了一下,渾身血液不由都開始倒流。 旁邊寶纓卻是輕聲道:“……是太學(xué)的劉大人……上次殿下去旁聽,大人對他印象極好……便給殿下單獨(dú)借了些孤本,今天當(dāng)是要還的?!?/br> 沈碧桃“哦”一聲:“這么糟的天氣?專程去還書?” 程澈聽到雨水打在沈碧桃頭頂紙傘的聲音,聽到雷光閃爍轟鳴的聲音,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緩緩說著: “正因?yàn)樘鞖獠缓?,兒臣遵時(shí)還書,定能給大人留下勤于苦讀直至期限,遵信遵禮言出必果的印象?!?/br> 看到沈碧桃放松下來的笑靨,程澈暗地放了口氣。 然而他的聲音依舊冷冽陌生到叫自己發(fā)指: “……這樣,兒臣便贏一招了?!?/br> …… 雖說含糊混過去了一回,可程澈同顧鈞的見面便也被此耽擱了。 他擇了一日母妃拜問正宮的日子去顧鈞暫住的漱天閣找顧鈞,同他換了言辭說完這些,那青年便深深皺起了眉,音質(zhì)一如平日般沉穩(wěn)有力: “既如此,最近你我還是先別約見了……再過四日我便當(dāng)返程,那日傍晚,你在那荒殿等我……我自會帶你出去的?!?/br> 程澈心中大喜過望,抱住顧鈞就在人側(cè)頰上親了一口,他看著那人頓時(shí)染上薄紅的眼梢,覺得自己未來的鈞師傅真是好看極了。 他一個(gè)勁地對那兀自僵坐的青年道:“那鈞哥哥一定記得接我??!別忘了!!千萬別忘了哦!!” 青年摸了摸被程澈偷了一口的臉頰,手中玉簡放下,聲音一如永恒: “嗯?!?/br> ——嗯。 ——然后他忘了。 程澈已經(jīng)不記得那第五日的凌晨他是怎樣拖著步伐回到卷云的,回去時(shí),寶纓被剝了皮吊在院內(nèi)的老桑樹上,沈碧桃笑得驚艷,用匕首生生挖了他心脈下三寸的靈骨出來。 那女人說:“你是我生的!一絲皮一絲rou都是我給的!” “既然如今你不疼惜我給的這副皮囊,不肯替我好好物盡其用,那我就收回一點(diǎn)點(diǎn)好了!!反正——” 那女人沾血的面容真的好美: “反正以后你也用不到它了?!?/br> ——怎么會用不到!???沒有了靈骨,他拿什么去跟著顧鈞,他拿什么去逃離這囚籠?? 程澈仿佛聽到了自己世界傾倒的聲音。 他好疼好疼,疼得昏來醒去,疼得死去活來。 ……顧鈞……顧鈞? ——更疼的,是心吧? …… 病里時(shí)間總被拉得很慢,他醒過來那天,身邊的小太監(jiān)哭著說他究竟燒了有多久,說他差點(diǎn)命都沒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