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作者頂風作案_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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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禁靈綃作用,debuff狀態(tài)提示?!?/br> ——次奧! 長劍哐當落在地上,陸蒼顏滿身滿臉都是冷汗。 ——都怪當初那幻境太太太太太逼真,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被程澈拽著禁靈綃拖到大跟前,陸蒼顏拼死掰開對方鎖住他喉嚨的手,整張臉都快嚇白了。 程澈于是錮著人繼續(xù)一字一句問:“到底放哪了?。。??” 看來這東西還挺貴重,陸蒼顏生死關(guān)頭竟也看開了許多。 ——反正跟著程大佬混以后東窗事發(fā)也是個死,現(xiàn)在搏一把來個威脅勒索也是個死。 伸頭是死,縮頭是死……自己肯定選也選死得舒服點的??! 一口咬住硬是半字不語,陸蒼顏任由太子殿下將手頭力氣逐漸加重,目光卻依舊堅韌如斯毫不動搖。 程澈于是氣狠了,直接一甩手,便將人推進了背后大片大片泛著蒸汽的溫泉之中。 猛地被熱水嗆了一口,陸蒼顏不由微紅了頰色咳嗽起來,程澈趁機一把又把綃絲扽了回來,蹲在池邊扣住了水里青年刀刻的下巴。 他語氣如死了一般:“最后一遍,你放哪里了。” 陸蒼顏抬起眼角,笑容在嘴角冷冽又嘰嘲:“殿下覺得呢?……你給我的東西……我還有可能傻傻一直拿著么?” 扣在唇邊的指尖更加用力,陸蒼顏大口喘氣的同時只見程澈煞地失了滿臉血色,眼底的殺氣與無措混合起來,竟是多了一絲脆弱。 他驀然松了手:“……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行……怎么會……” 失了那只手的桎梏,陸蒼顏頓時又甩回了水中,好歹池里水不深,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就要成為寰霄界第一個脫力淹死的元嬰期了。 扒在池沿邊揉嗓子邊歇氣,陸蒼顏看著那簡直失了三魂六魄的年輕人,莫名其妙竟是想起了在溯光符里看到的那一只軟團子。 為自己的善良友愛點三十二個贊,陸蒼顏抬眼瞄著程澈,聲音里不由帶了些無奈: “……那東西對你很重要么?……不就是一個亡人的記憶么……殿下如此,豈不是……” 程澈突問道:“你看到他了。” 陸蒼顏:“……哈?” 程澈:“許是我們奔本來就應(yīng)該沒這段緣分……明明心里要死要活記掛著那承諾,可如今……我卻是連他的臉都認不出了……” 陸蒼顏:“……殿下說的是誰?” 程澈冷笑,笑著笑著卻成了苦笑:“還能是誰?……答應(yīng)帶我走,卻仍舊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冷冰冰的皇宮里……一個棄子一個仙人,也是我當時天真……可能現(xiàn)在也仍是天真……竟還想著他真會來接我……” 這臺詞走向聽得陸蒼顏渾身一激靈。 ——這描述……這描述? 不理會陸蒼顏的驚愕,程澈繼續(xù)道:“……從小沈氏就沒拿我當過孩子,對她來言,我不過就是個工具……就是個贏得程佑那老匹夫歡心的工具!!” 他站起身來,目光已經(jīng)狠厲放空了許多: “你能想象那種從小到大只有拳眼相加只有無數(shù)課業(yè)的日子嗎?” “為了她的丈夫讀書,為了她的丈夫懂禮,為了她的丈夫騎射,為了她的丈夫習武……” “不過就是個用了她便扔了他的老男人?。{什么?。{什么就因為這個便要毀了我的人生?。?!” “你能想象在這種根本是人過的日子里,在這種動不動就會有無辜的人為你死去的日子里……我活得到底有多絕望,多孤寂……” “寶楠死得那一刻,我簡直連同樣去死的心思都有了……可他救了我……就在那關(guān)雎殿里?!?/br> 程澈眼底微微亮起一絲光線:“他說我根骨絕佳,他說他要帶我走……” “這句話簡直就是我這一輩子聽過的最美最美的詞句,恐怕連程佑親口宣我當上太子我都沒那么開心?!?/br> “……當初他是怎么承諾的?……五日后同在這里等我,只要我來,他一定帶我離開這片死地?!?/br> “離開這里??!那五天我簡直渾身上下都在跳舞。那晚我早早便到了殿前去等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天都亮了,我沾了一身的露水他也沒來…… “渾渾噩噩回到冷宮里,我想著說不得是他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只要他還記著我,只要我這一身天賦真的能入他眼……他總歸是會回來笑著牽我離開的。” 程澈突得一笑,笑里有nongnong的血色與絕望: “那一夜他還是沒來……我卻是等到了我的好母親沈碧桃,她……” “生生廢了我的根骨,直接一刀剜進我靈骨里……就那么帶著妝帶著笑……” “她對我說:‘你是我生的那就合該由我決定你的人生,澈兒,沒了你,陛下又怎肯再看我第二眼呢?’” “……哈哈哈哈?。??第二眼!???第二眼?。?!……為了她的第二眼,聽她的,我廢了大皇子的腿,把空晌案扣在二皇子頭上!” “和我同年的四皇子被我親自一箭釘死在秋闈里,還只是個嬰孩的七皇子叫我活生生設(shè)計死在了宮斗混亂之間……” “大皇子前年病死了,二皇子案子一發(fā)便自縊在了府邸之中……該死的都死了,該廢的都廢了,除了出嫁的三姐,尚小的六公主與八公主,如今那狗皇帝,竟是只有我一個能用的血脈了哈哈哈哈!” 笑聲突然止住,程澈用一種堪稱毛骨悚然的微笑緩緩繼續(xù)道: “但沈碧桃那賤人我又怎么可能叫她活得開心?……就在我被宣布成為太子的那一夜,我便一刀一刀活活將她那最引以為傲的臭臉畫了個稀爛……她不是喜歡榮華富貴?她不是想要母儀天下么?……想飛上枝頭做鳳凰,那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可是送佛送到西,一把火叫她涅槃重生了,我倒要看看,這只野雞下輩子有沒有本事真棲個梧桐枝??!” 死死攥住的拳頭間有血色漫開,程澈眼里滿是執(zhí)念與瘋狂,仿佛風雨欲來的天空,暴烈又深濃: “被沈碧桃親手廢掉根骨的那一天后我便發(fā)了整整七天的高燒……許多東西都忘了,包括他的樣子……他親口告訴我的名字……” “我十七歲那年尋得法子將寶楠的記憶封緘補全……可畢竟人死了太久,活生生從陰陽輪回里奪出的魂魄與記憶并不完整……第一次用溯光符時,我光想著去聽那人的名字了……結(jié)果名字沒聽到,還生生廢掉了一次看清他模樣的機會……以后再用溯光符,除了那飄虛的仿佛開在鏡里的花般的聲音,我竟是……再也看不到他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