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shí)是逆言靈_第86章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相信他。我本來只是想找那個能cao作植物的女人為我做事,幻境原本也是為她準(zhǔn)備的,能把你拖進(jìn)去真是意外之喜,可惜季臻然臨到頭竟然還能有意識反抗我,不然……”不然,孟奕煊的靈魂他早就弄到手了。 想到這,“季臻然”臉色陰沉,要不是這個意外,他現(xiàn)在絕不可能受制于人。因?yàn)橐晃冻两诎没谥校匀灰簿蜎]注意到孟奕煊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揪著他衣領(lǐng)的力道也小了許多。 “……季臻然的靈魂在哪?這個問題你也不可能回答我?!泵限褥釉賳?,聲速比之前慢了一些,卻不明顯。 “季臻然”沒注意到這點(diǎn),他在聽到這個問題后臉上就不由露出一個怪誕陰邪的笑容,一字一句道:“當(dāng)然是,被,我,吃,了?!?/br> 早在發(fā)現(xiàn)可以通過季臻然將孟奕煊拖入幻境后,他就準(zhǔn)備吃掉季臻然的靈魂好徹底占據(jù)這副與他還算契合的身體。 只是沒想到那小子還挺滑頭,在察覺不對勁的那一瞬間緊跟著孟奕煊進(jìn)了幻境,陰差陽錯將自己做了生門,將兩方世界隔絕開來。 “你不知道吧,他是幻境的生門,以靈魂做門,沒有他的同意,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里面的人不出去,如果強(qiáng)行破幻境,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我本來以為他做了生門后,你們就會龜縮在里面永遠(yuǎn)不出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放你出來,在他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把他吃了哈哈哈哈哈?!?/br> 也是因此,讀取了季臻然的記憶,他才知道季臻然在猜測孟奕煊是來自三千年前,于是結(jié)合季臻然在幻境里的發(fā)現(xiàn),他假裝自己知曉三千年前的事,半真半假這么一說,終于在之前撬動了孟奕煊的心神。 只是撬動歸撬動,孟奕煊心神還真堅(jiān)定,最終還是沒能被他誘惑到。這次是他太心急了,以后決不能這么冒失。 這番思索過后,“季臻然”也終于發(fā)現(xiàn)孟奕煊似乎不太對勁。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下他的衣領(lǐng),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前滴下,沾濕了他的衣衫,仔細(xì)去看,似乎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反噬?“季臻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才說幾句話的功夫就不行了?!?/br> 他再度聚集黑霧,發(fā)現(xiàn)孟奕煊雖然還能拽住他的黑霧,卻動作沒有那么敏捷了,于是心中大喜,一鼓作氣的凝聚黑霧準(zhǔn)備撕下定身符,他原本是只想著逃跑來著,但現(xiàn)在孟奕煊這么虛弱,不趁機(jī)下手,更待何時? 一聲嘹亮的鳳鳴劃過空中,漂亮的鳳凰落地化為人形,鳳璽越?jīng)]有去管現(xiàn)場的遭亂,急忙上前想要扶他,孟奕煊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阻止了他上前。 “璽越,我沒事,就是可能再給我一小會兒時間就好?!?/br> “你說的沒錯,人類是擁有最多情緒的動物,只要有人類存在,就不可能一點(diǎn)負(fù)面情緒都沒有,這和光明與黑暗同……存,嗯……”孟奕煊渾身猛地一顫,緊咬嘴唇,下唇滲出血滴,緩了好半天后,他抿了下唇,苦笑,這種真理,哪怕他耗盡所有,也無法逆轉(zhuǎn)。 “但是沒關(guān)系,你永遠(yuǎn)都會是贏的一方?!痹挼竭@里,他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到可怕的地步,但那一雙眼睛卻是黑亮的驚人。 他歇了歇,將雙手按在“季臻然”的胸膛上,以此撐住身體,沒有眼白的黑色雙眸如同無盡的深淵,映入對方的眼中。 “季臻然,我那時候就說過了,你不可能戰(zhàn)勝他的,所以你看你都已經(jīng)被他吃了對不對。你再也醒不過來了,見不到你的家人了,你也永遠(yuǎn)不可能,再喜歡我了。” “我永遠(yuǎn)都不會愛你,季臻然?!?/br> 孟奕煊說到最后,眼前發(fā)黑已經(jīng)看不清季臻然的臉,聲音也輕到自己都快要聽不清的地步,但其中的堅(jiān)定卻毋庸置疑。 “季臻然”嘿嘿冷笑,哪怕孟奕煊有逆言靈,但季臻然的靈魂早就被他吃得一干二凈,怎么可能……他雙瞳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大吼道:“不,不可能!” 無盡的黑霧中藏有一點(diǎn)絕不起眼的白點(diǎn),可恰恰就是這個白點(diǎn),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突地活了過來,在黑霧中橫沖直撞,同時吞噬對方,身形急劇增大,與之相反的便是黑霧在不斷縮減。 黑霧不是沒有做出反擊,但只要一旦附著在白點(diǎn)上就會被吞噬殆盡,等到后來,便是黑霧往外逃脫,而巨大的白點(diǎn)像是沒有吃飽一樣在后奮力追趕。 “季臻然”發(fā)出怒吼,拼命的放出黑霧想要逃離這副身軀,卻被早有默契守在一旁的鳳璽越捏了個法決困在“季臻然”體內(nèi)無法逃離。 鳳璽越是抓不住黑霧,但不代表他不能將其困住。黑霧這也是作繭自縛,當(dāng)初這副身軀與他有多契合,現(xiàn)在就有多適合做囚禁它的牢籠。 在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叫聲后,“季臻然”便雙眼一翻,昏了過去。孟奕煊瞇著雙眼,感覺似乎等了好久,等到他幾乎要堅(jiān)持不下去的時候,身下的人終于動了動眼珠,睜開了雙眼。 對上這雙眼,從中找到熟悉的一些東西,孟奕煊松了一口氣,猛地趴在他身上,輕輕道:“你醒的可真快?!?/br>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奔菊槿谎凵穹跑?,伸手想要坐起來將他抱在懷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這就很尷尬了。 “阿煊?”他喊著孟奕煊的名字,想要他撕掉身上還貼著的定身符,身上的人卻毫無動靜。突然,他感覺到兩人相觸的腿間,有一小塊地方在發(fā)燙。 “阿煊?阿煊!”季臻然也不急著起了,他轉(zhuǎn)動眼珠,想要一旁的鳳璽越看看孟奕煊怎么了,卻只見鳳璽越雙腿一盤坐在半空中,一手托腮,老神在在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倆,一反之前的緊張不安。 “鳳璽越,你快看看阿煊!”季臻然焦急的喊道。 被叫到名字的人卻是扭過頭,撇了撇嘴。哼,阿煊阿煊,叫的可真親熱。在看到空中有兩道身影顯形后,他嘖了一聲,冷嘲道:“來得可真快呀?!?/br> 顯形的是兩個穿著廣袖長袍的長發(fā)男子,一個身材高大,神情偏兇又冷,一個身形纖瘦、面帶淺笑,俱是俊美之人。 后者以袖掩唇,語帶笑意:“哎呀,這是被別人氣到了就把氣撒到我身上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小越越?!?/br> 小越越嫌棄的皺了下眉:“別這么叫我。”他轉(zhuǎn)頭看向那個蹲在孟奕煊身邊檢查的冷面男子:“哥哥情況怎么樣了?!?/br> “逆言靈用力過度遭到反噬,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使用逆言靈,不過幸好身體沒什么大礙?!崩涿婺新曇粢埠芸?,不過言語間有著明顯的擔(dān)憂,看得出他很關(guān)心孟奕煊。 季臻然先是神情一緊,而后一松,繼而又是一緊,神情變化之快頗為有趣。 冷面男子眼尾掃了他一眼,將溫和的靈力輸送到孟奕煊體內(nèi),看到他面容和緩下來,也跟著柔和了臉色,而后伸手將孟奕煊抱了起來,繼而皺了皺眉,瘦了。 他瞪了一眼還躺著不能動的孟奕煊,扭頭跨步離開。鳳璽越緊跟著他離開,邊說道:“二師兄,哥哥的家在……” 還躺著不能動的季臻然:“……” “好慘,這是把你丟下了。”偏偏還有人將他的窘狀點(diǎn)出來。 季臻然看著站在他身邊笑瞇瞇的男子,雖然不知他的身份,但就他們顯形的方式也能明白對方絕不簡單,他恭謹(jǐn)?shù)溃骸斑€請前輩幫個忙?!?/br> “好說?!蹦凶狱c(diǎn)頭,卻提出一個條件,“不過你得答應(yīng)幫我個忙。”他雙唇嚅動,卻沒有發(fā)出聲,但季臻然卻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傳音入耳。 “你果然上道。”男子爽快的揭開他身上的符,還將他身上的暗傷一并治愈,在探查了一圈他體內(nèi)后,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因禍得福。” 季臻然感謝了男子對他的療傷,卻有些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嗯?” “沒什么,之后你自己會發(fā)現(xiàn)的,那樣才有意思?!蹦凶优牧伺氖?,“好了,走吧,我們也快去小毛那里,不然大毛要生氣了。” “好?!奔菊槿稽c(diǎn)頭,他知道小毛是孟奕煊的小名,有些納悶這突然冒出來的大毛又是誰。 “就是剛剛那個冷面男,唔,不過你可不能叫他大毛,不然他會揍死你的。他是小毛的二師兄韓振,你以后跟著一起喊二師兄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