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虎飼養(yǎng)日常[穿書]_分節(jié)閱讀_61
不行的,就算要用幻術(shù),但你拖不了那么長時間! 流霜吼叫。 雖然無法完全聽懂,但江叢云還是理解了流霜的語氣:“如此,你去看著那瘦子,讓他別想逃。” 流霜猶豫著望了望他,可余光瞥見那瘦子正偷偷摸摸往另一邊跑,當(dāng)即內(nèi)心大火。 幼年瀾虎算是漲了一番見識,切身體會到了“人渣”一詞是用來形容何種人。遇事則揣手立于他人之后,狀似傲慢地發(fā)號施令;逢險時即令他人作為盾牌,為自己換來逃跑時機(jī)。 他用鼻子嗤了一聲,步子邁開,奔到瘦子腳下狠狠一撓,使得毫無防備的瘦子摔了個臉著地。流霜再接再厲,于瘦子抬頭起身時,從他鼻子上咬下一塊rou。 瘦子的慘叫聲撕心裂肺,滾到地上抬起雙手,想捂又不敢捂。流霜便伸腿把掉落的法杖勾到自己身后,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你想干嘛!”瘦子到底是個金丹修士,很快就冷靜下來,手撐地起身,后退三尺,自丹府內(nèi)掏出一張符紙,對準(zhǔn)流霜。 幼年瀾虎在心中冷笑。 “呵,不管你想干什么,如若不施展撕裂空間之法帶我出去,那我便先解決了你?!笔葑右嘈α寺暋?/br> 流霜在他面前左右踱了踱步,瘦子的視線隨之游走,他欲開口繼續(xù)威脅,但就在此瞬,流霜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若是在半個月之前,以魂術(shù)cao控金丹期修士,那是流霜想都不敢想的。但自那噬魂林后,生死樹之生葉促使他驟然成長,神魂之力也強(qiáng)健了幾乎一倍。 這人堪堪金丹初期,cao控起來雖不省事,但也不費力。流霜讓他把手中符紙丟棄,接著從丹府里把東西都掏了出來——江叢云的東西,七七八八的靈器、符紙,及一根備用的上品法杖。 流霜cao縱瘦子脫下外衫,將所用東西都打包好,然后綁到自己背上。接著,他長嘯一聲,換來石柱后胖子的注意。 不說信賴,胖子的所作所為比瘦子高尚不少,令流霜生出幾分好感,而他那桃木杖看上去著實寒摻。 好東西,自然該配給好人使用。 這樣想著,流霜把上品法杖一踹,使之滾到胖子腳邊。 流霜視線轉(zhuǎn)移,魂術(shù)便失效了,重新控制了自己身體的瘦子不可置信地盯緊流霜,話到口邊,卻吐不出來。 幼年瀾虎不理會他,腳在他法杖尖端的靈石上一踢,勁使了個十足十,只聽得哐當(dāng)一聲,靈石掉落。 術(shù)法一道,施展以符紙、法器為媒,法器之中杖器最為常見,而法杖頂端的靈石乃重中之重。靈石聚氣,再將之釋放而出,是靈力的出口與入口,現(xiàn)下這根法杖沒了靈石,便成了個木棍。 讓一個注重精神修行、缺乏身體錘煉的術(shù)士用跟棍子作戰(zhàn),就跟把羊送到老虎面前似的。 流霜奔過去叼住那顆靈石,不給瘦子修復(fù)法杖的機(jī)會,緊接著彈跳而起、在石柱上借力,在幾根柱上來回數(shù)次,他登上了橫梁。 地面戰(zhàn)況著實激烈,胖子換了高品法器后,地縛術(shù)的威力比先前大了許多,能夠纏住獅鷲的一條腿,使之動彈不得。 缺了一條腿的獅鷲張翅亂撲,徹底被激怒,陷入狂暴階段。江叢云一身分三影,立于四方,齊齊發(fā)動攻擊。 但效果并不顯著。獅鷲軀體堅硬,玄雖然鋒利,但奈不何它。 流霜焦急地在包袱里翻找,但與剛收繳的這些個法器互不相識,最后只能取出幾枚丹藥吃下。 體內(nèi)缺失的靈氣得到補充,流霜把包袱藏在房梁上,起身動了動,又回去往玉露丸的瓶子里塞進(jìn)幾顆凝血丹,再銜著藥瓶躍出。 江叢云現(xiàn)在虛得很,而那胖子,似乎也支撐不住了。 幼年瀾虎在心里念叨,叼著藥瓶飛奔而下,往獅鷲頭上踩了幾腳,劃傷它的眼角,又撓了一下脖頸,才翻身下地。 江叢云正與獅鷲糾纏,無暇分神,他便先來到石柱后,讓胖子服下幾枚玉露丸和一顆凝血丹。 “謝謝貓大仙,但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和那位劍修的境界都太低了。”胖子顫著聲,“據(jù)古卷上記載,獅鷲的境界相當(dāng)于人修的半神期!我們能勉力支撐,都是因為這獅鷲在柱子上睡了不知多少年,身體僵硬,腦子也沒太清醒。一旦它活動開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半神期這三字一出,把流霜嚇了一跳。這個世界的修真等級分為九層,半神期在元嬰與出竅之上。在七州里,修行至出竅期的人不過三十來個,而半神期,連這個數(shù)的一半都不到! 凜山之志中竟藏著這么可怖的神獸,流霜后悔死了! 他又開始焦急,踱步的速度越來越快。 可是除了硬扛著,他也沒辦法呀! “別分神!”江叢云忽然道。 胖子趕忙回過頭去,雙手持杖,飛速念動地縛術(shù)的口訣。 江叢云漸漸露出敗相,分出的三道影子接連消失。 獅鷲左足被地縛術(shù)所召出的藤蔓纏繞著,它抬起右足一蹬,藤蔓便矮去一截,見狀,胖子又往法杖上注入幾分靈力,那藤蔓瘋狂高漲,幾乎要躥到獅鷲腹部。 然而這樣便使地縛術(shù)的作用點分散,獅鷲扇動翅膀,狂風(fēng)在大殿中升起,怒號聲中,隱隱夾雜著藤蔓斷裂之音。 “怎么辦……”胖子瞬間哭了。 流霜郁悶地拍了一爪子,震飛脖子上的四合鑒,使之懸浮于空,發(fā)出刺目光芒。他控制著四合鑒去撞獅鷲的眼睛,同時調(diào)頭一躍,正正落到獅鷲身前,將口里叼著的長頸細(xì)口瓷瓶放下,仰天一嘯。 他將全身的靈力都傾注于此,這石砌的大殿都為之一震,碎石細(xì)灰簌簌掉落。 獅鷲掀起的風(fēng)愈發(fā)猛烈,胖子死死抱住石柱,才不至于被掀翻。流霜竟就這么穩(wěn)住了身形,低伏于狂風(fēng)之中,一步一步,朝獅鷲靠近。 如果他是只成年瀾虎就好了,才不會畏懼這獅不獅鷲的東西,身負(fù)天賦的魔法生物,只需要觸碰視線便能將之控制住。 流霜瞪直了眼,視線聚焦于獅鷲眼睛,忍著頭疼欲裂之感,一點點將魂術(shù)施展到獅鷲身上,但神魂之力與獅鷲的甫一接觸,就立馬被彈開。后者抬起一只腳來,利爪如鐵,泛出冷冽光澤。 獅鷲踏足而來,展翅欲震,眸眼幽冷。 幼年瀾虎因為魂術(shù)失敗受到反噬,腦子里每一根筋都無比刺痛,眼前有些發(fā)昏,視野里甚至出現(xiàn)了重影。 獅鷲故意放慢步伐,來到流霜面前后低下頭去,尖利的喙張開,企圖啄住幼年瀾虎的脖頸。 電光火石之間,斜里閃出一道劍芒,借著四合鑒的折射透亮無比,刺得雙目生疼。劍氣掀起地上塵沙,劍芒所經(jīng)之處,冷冽至斯,竟生生把獅鷲腳邊凍住。 江叢云從旁側(cè)躥出,撿起地上的幼年瀾虎向后一滾,又伸手抓住那白色瓷瓶,躲到一根石柱之后。 “流霜?”江叢云晃了晃腿上的虎,后者細(xì)細(xì)的叫了一聲,又眨了眨眼,才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