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你是我的
麒麟山位于南陽國東南邊緣地帶,越過麒麟山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紫蘇本來是跟著琴弦一起回西琴國,已然走到西琴與南陽的交界處,若要前往東南方的麒麟山,向乎要跨越整個南陽國自西向東的地界。 黑袍人說過,必須在二十一天內(nèi)找到麒麟角入藥,方可救陽笑天。 紫蘇再三思慮,同意接愛琴弦的幫助。 不管怎么樣,只要能救陽笑天的命,接受別人的幫助也沒什么丟臉,大不了等陽笑天活過來之后,她再想法子報答琴弦好了。 于是,這一路上在琴弦的幫助下,紫蘇帶著陽笑天一路南行,用了半月的時間總算到了麒麟山腳下。 看著高聳入云的麒麟山,紫蘇心里一點(diǎn)兒底氣也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僅剩的六天內(nèi)找到麒麟角入藥救陽笑天。 “蘇兒,今夜暫且在山下歇息一晚,明日再行上山,如何?”琴弦提議道。 他們暫住在山腳下的一家農(nóng)戶家中。 紫蘇站在空曠的小院里,望著黑乎乎的山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琴弦,謝謝你?!?/br> “這一路你都說了多少句謝謝了?可以別再謝我么?”琴弦淡笑道。 可能是到了山腳下,崩了好多天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紫蘇微微笑了笑:“琴弦,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這段時間,若不是有琴弦在,她根本就不可能這么快將陽笑天帶到麒麟山腳下。 誰對她好,她還是知道的。 琴弦看了一眼山頂?shù)姆较?,面色微凝道:“前面的辛苦都不算什么,只怕從明天開始,真正的辛苦才剛剛到來?!?/br> 紫蘇又如何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面色一沉,看向他,認(rèn)真地道:“琴弦,你就將我們送到這里吧。明天我自己帶他上山?!?/br> “不行?!鼻傧蚁胍膊幌刖偷?,“山上艱難險阻,我怎能放心讓你一個人上山……” “琴弦?!弊咸K打斷他,“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讓你陪我赴險。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我不能那么自私。” “蘇兒……”琴弦還想企圖說服她,卻被打斷了。 “好了,琴弦,就這么決定了,你無須多言。”紫蘇堅(jiān)定地道。 她的語氣太堅(jiān)決,琴弦擰著眉,面色憋得通紅。 紫蘇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jī)會,轉(zhuǎn)身朝著暫停的小木屋走去。 陽笑天還在里面昏睡著,她不放心離開他太久。 琴弦看著她倔強(qiáng)的身影,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地攥緊。 眼看著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木屋里,他突然奔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肩,將她拉轉(zhuǎn)過來。 “蘇兒,無論怎樣,我一定要陪你上山?!彼Z氣堅(jiān)定地說道,目光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固執(zhí)。 紫蘇被他的表情驚到了。 看了他許久,輕輕嘆了一口氣:“琴弦,你這又是何苦……” 話音未落,琴弦突然將她猛地一拉,摟入自己懷中。 “蘇兒,就算我們現(xiàn)在不是夫妻,你有難,我也會義不容辭地助你。”琴弦聲音激動,摟著她的手微微顫抖,好似下了很大我決心才敢邁出這一步。 紫蘇猛地一怔,下意識想要推開他。 可她來不及動作,身后便傳來一道慍怒的聲音。 “放開她?!?/br> 簡短的三個字,卻好似用盡了渾身力氣才發(fā)出來一樣。 明明很熟悉的聲音,卻沙啞得讓人幾乎聽不真切。 紫蘇的腦子好似打結(jié)了,不敢相信地僵硬著,就連想要推開琴弦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完全忘記了。 直到身后又傳來一聲依舊沙啞的聲音:“放開她?!?/br> 紫蘇渾身一顫。 僵了片刻,她緩緩地推開琴弦,轉(zhuǎn)過身。 只一眼,就看到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捂著胸口的陽笑天。 紫蘇的心頭一顫,抖了抖唇,顫聲道:“你、醒了……” 陽笑天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動了動唇,虛弱地喚道:“蘇蘇……” 聽到他聲音的瞬間,紫蘇壓抑許久的那顆沉悶悶的心,好似一下子活了過來似的。 一股酸澀的淚意涌上眼眶,似乎止不住一樣往外涌。 她看著他,看著他單薄得好像隨時會倒下去的身體,心頭一顫,慌忙朝他奔過去。 “笑天,你終于醒了。”她的手臂穿過他的雙臂,牢牢地抱住他的腰。 精瘦的腰,快要磕著她骨頭。 陽笑天的身體猛地一顫,感覺到懷中溫暖的少女身體,久久地不能動彈。 他真的有些不太確定,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主動投懷送抱啊。 “蘇蘇,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喃喃地念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昏睡著,雖然有時候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耳旁說話,可就是醒不過來,還迷迷糊糊地做了不少夢。 如今這種只可能在夢中出現(xiàn)的情形,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上,他真是不敢相信,總以為還是自己在做夢。 特別是聽到她如此親昵地喚自己“笑天”。 紫蘇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患得患失的聲音,心疼地?fù)u了搖頭,道:“笑天,你沒有做夢,我們真真實(shí)實(shí)地在一起。” 陽笑天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緩緩地抬起手,摟住她的腰。 感覺到她的真實(shí),他更加用力地?fù)ё∷?/br> “蘇蘇,蘇蘇……”他一遍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大力地?fù)е?,好像想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似的。 紫蘇的眼角澀澀地,不是痛苦難受,而是喜悅感動。 他醒了,他竟然醒過來了。 即便只是暫時醒過來,也足以讓人感動到淚奔。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分開。 陽笑天的身體還很虛弱,借著紫蘇的身體才能站穩(wěn)。 他抬頭,朝紫蘇身后看了一眼,眸子慢慢瞇了起來:“玄王還沒走?” 一開口就是醋意十足、挑釁十足的話,著實(shí)令紫蘇頗為無奈。 她見琴弦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忙拉了拉陽笑天的手,低聲說道:“夠了啊,別太得瑟?!?/br> 雖然她愛的是他,可這一路上琴弦也幫了自己不少,她不能做一個忘恩負(fù)義之人啊。 陽笑天朝琴弦挑了挑眉,低頭看著懷中人笑了笑,摟緊她的腰,霸道地說道:“你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