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容聿的傷心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容聿的傷心 可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容聿,便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容聿走得很快,她一連追了好久才勉強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很快收住了腳步,沒有跟容聿拉得太近,只是遠遠地看著穆沄曦站在他身邊,擰著眉,一臉心疼地望著他。 見穆沄曦站在容聿身邊,她沒有上前,而是默默地轉(zhuǎn)身離去。 這樣多好,只要有人在他身邊就好,這樣,他忘記她的時候,就不會顯得太艱難了。 楚辭在心里,苦澀地笑了一聲,卻從未想過,自己為容聿的這一番安排,顯得多么一廂情愿。 “聿,你怎么會喝這么多酒啊?” 穆沄曦蹙著眉,站在容聿身邊,看著他暗淡的眸子里,始終找不到的光彩,心里看著十分心疼,同時,卻又十分嫉妒楚辭。 她知道,能讓容聿變成這個樣子的,除了楚辭之外,根本找不到別人。 可明知道如此,她還是自欺欺人地想著,也許有一天,他會重新愛上她,就像愛楚辭一樣得愛她。 她伸手去扶容聿,卻被他狠狠地甩開了,“不用碰我?!?/br> 眼神中透射出來的了凌厲,讓穆沄曦重新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都把別的女人送到你床上,你還有必要為她守身如玉到連讓我碰一下都不愿意么?” 穆沄曦冷眼容聿那黯然神傷的模樣,眼底帶著幾分嘲弄,而她說出來的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冰涼的水,對著容聿的頭頂,澆了下來,讓他原本混沌的神志,瞬間清醒了過來。 暗淡的眸子里中,帶著的那一絲渾濁,也瞬間被驅(qū)散,可隱藏在眼底的寒冷,卻并未因這片刻的清醒而疏散。 酒,已經(jīng)醒了幾分,初冬的寒風,也同樣有些刺骨,卻讓容聿臉上的酒精開始一點點地散去。 他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看著穆沄曦,道:“你為什么會在王府里?” 穆沄曦神色一凜,看著容聿那雙在黑夜里也同樣泛起冷光的雙眸,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道:“皇帝知道我?guī)统o解了蠱毒?!?/br> 她沒有說那蠱是她下的,并不是不愿意承認,而是突然間覺得,這根本就沒必要。 畢竟,她親口告訴了楚辭,楚辭遲早也是要告訴他的。 只是,她卻并不知道,當容聿知道楚辭身上的蠱是皇帝讓人下的之后,他就已經(jīng)猜到是她了,只不過,這個時候,容聿并沒有要追究的意義,這是他們?nèi)菁仪匪?,她那樣做,無可厚非。 “在你沒死之前,皇帝不敢殺我,所以一直把我軟禁了,等到他以為你死了以后,他本打算多留我一段時間,再找個借口殺了我,結(jié)果,沒想到傳出你手下的將領要和信陽王聯(lián)手,皇帝忙著對付信陽王,就沒經(jīng)歷管我,我趁機從皇宮里逃出來,可還是被皇帝給發(fā)現(xiàn)了……” 之后,穆沄曦將自己跟楚辭說的事,又跟容聿說了一遍,容聿靜默著沒有出聲,半晌,才開口道:“總之,謝謝你給她解了蠱,你暫且在容王府住下吧,其他事,以后再說?!?/br> 容聿沒有心思放穆沄曦身上,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提步離開,在他心里,還是有些害怕會被楚辭看到他跟穆沄曦站在一起而誤會什么。 盡管,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并不讓他覺得,她會介意。 突然間,他覺得有些可笑,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回到那個他沒愛上她,她也沒愛上他的時候。 穆沄曦站在原地,心里早就猜到容聿不會計較,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清楚,容聿之所以不計較,一是因為容家對她穆家的虧欠,二是……容聿的心里,連一點位子都沒留給她,所以,就連計較的心思都沒有。 容聿走了幾步之后,穆沄曦突然間叫住了他,“聿?!?/br> 容聿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她快步走上前去,問得有些小心翼翼,“我明天能去看看閃電嗎?” 聽她提到閃電,容聿的眸子,倏然一深,心里很自然地就猜到了她的用意,眸色,瞬間凜了下來,“沄曦,雖然我們不是曾經(jīng)的那層關系,可我還是把你當朋友,所以,想要在容王府安身,就跟我拉開一個只是朋友的距離,別的心思,最好別想?!?/br> 容聿的話,說得太明白,也太刺骨了,讓穆沄曦覺得心痛又難堪。 他把她那點小心思,剖得徹徹底底,連讓她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最后,她只能尷尬地牽了牽唇角,道:“我只是有點想它了,所以想去看看它,既然你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br> “嗯?!?/br> 容聿只回給她一個沉悶的回應,之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月色下,穆沄曦孤身一人,站在初冬夜晚的月色下,就連月光,在此刻都看上去無比得寒冷。 冷風,垂著她凌亂的頭發(fā),她看著容聿決然的背影,又笑又哭,顯得十分凄涼。 “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心思,都只為重新站到你身邊而已,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她的聲音,漸漸變得嘶啞,被冷風一吹,很快,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她有太多的不甘在這張臉上釋放,淚水,任由寒風吹打,月光,在此時照亮了她蒼白的臉。 翌日,天才亮起來,容聿便起床了,這一夜,他都睡得不好,即使被她氣成那樣,他的心里,終究還是放不下她。 因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被寒風吹了一晚上,此刻,他覺得頭有些疼,喉嚨也干干的,甚至有些發(fā)癢。 他輕咳了兩聲,揉了揉太陽xue,洗漱完畢了之后,便從龍逸閣走出去,走了幾步,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聆雨軒的方向看過去,抿了抿薄唇,眉頭,跟著擰了起來。 心里,還是擔心她一個人在聆雨軒,那里雖然有下人照顧著,并不會虧待她什么,可她沒在自己身邊待著,總是會讓他不由自主地擔心著她,怕她睡不好,怕她冬天會怕冷。 站在院子里猶豫了一翻之后,他還是提步朝聆雨軒的方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