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猙獰的笑容
第二百五十一章 猙獰的笑容 突然間,她看著容聿,緩緩向上揚(yáng)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帶著絕美的容顏,卻蒼白得沒有任何感情。 下一秒,笑容化作猙獰,她以從未有過的極快速度,抬起手,袖子中的匕首,直逼容聿的心臟。 匕首的鏡面,反射著窗外的白光,閃過容聿的眼角。 只見他幽冷的眼底,掠過一抹恐慌,因?yàn)槿康淖⒁饬Χ荚诔o的身上,他根本來不及躲開匕首,就這樣,硬生生地接了楚辭這有力一刺。 所幸的是,他剛才稍稍躲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刺向心臟的匕首,硬生生地對著他的肩胛骨刺了下去。 楚辭的匕首,繼續(xù)在他面前揮舞著,似乎像是cao縱的木偶一般,雙眼由始至終都是空洞的。 肩膀上的血,迅速染紅了他的外衣,可已經(jīng)容不得他去顧及太多,他著急上前去奪楚辭手中的匕首。 可此時(shí),楚辭的力量,出奇的大,就是連他,都需要用上一些力氣,也沒成功將她奪下。 “楚辭,你醒醒,是我,你醒醒,楚辭!” 肩膀上的血,不停地往外涌,用力的撕扯,離開了肩膀上本就被撕扯來開的肌rou。 他咬著牙,眉頭深擰,雙手,用力地握住楚辭的雙臂。 此時(shí),楚辭的雙眼里,除了滿眼猩紅的血絲嗎,空洞得什么都看不到,殺氣卻十分強(qiáng)烈,每一刀逼向容聿的時(shí)候,都是刀刀致命。 “楚辭,你醒醒,楚辭!” 盡管身上負(fù)傷,傷口裂開地有些厲害,盡管有多次機(jī)會可以離開楚辭面前,可他始終還是沒想過就這樣丟下她。 “殺了你……殺了你……” 喑啞的聲音,從楚辭的口中傳來,她的腦子里,被這個(gè)唯一的想法所占據(jù),什么都看不到。 “殺了你……殺了容聿……” 她不停地重復(fù)著這句話,像是在堅(jiān)定自己腦海中的信念一般,始終揮舞著手中的匕首。 “楚辭,聽話,楚辭,你醒醒,楚辭,楚辭……” 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不想傷了楚辭,可此時(shí),他已經(jīng)顧不上許多了,再這樣下去,她傷不了他,她自己也會被手中的匕首傷到。 此時(shí),已經(jīng)容不得容聿去想太多,他反手一使力,楚辭手中的匕首隨即跌落在地。 將楚辭一把帶進(jìn)自己的懷中,鮮血沾染上了楚辭雪白的外衣。 “楚辭,你聽話,醒一醒,楚辭,你醒一醒……” 懷中的楚辭,繼續(xù)奮力掙扎著,幾乎是耗盡了她渾身所有的力氣。 她的雙眼,始終空洞得沒有任何神采,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同一句話,卻始終沒有聽到容聿的聲音。 她的每一次掙扎,都將容聿肩膀上的傷口,撕開得更大了一些。 突然間,她停了下來,原本無神的雙眼,在看到容聿那充滿緊張的黑瞳時(shí),愣了半秒鐘之后,空洞的眼眸中,閃過短暫的光亮。 下一秒,在容聿還來不及出聲的時(shí)候,她突然間閉上了雙眼,在容聿的懷中,癱軟了下去。 “楚辭!楚辭!” 楚辭被他抱在懷中,肩膀上滲出來的血,染紅了他整條袖子。 咬緊牙關(guān),他將楚辭從地上抱起,放到了床上,看著她臉上逐漸恢復(fù)的血色,他提著的心,卻沒有放下。 顧不上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他擰起了眉頭,低聲自語了起來,“這個(gè)蠱,真的對楚辭沒有影響么?” 他對穆沄曦這個(gè)說法,并不敢盡信。 “哎呦喂,身上怎么這么酸哦?!?/br>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時(shí)候,楚辭一如往常的聲音,在此時(shí)響起,打破了他的思緒。 猛然回頭,見楚辭揉著算賬的肩膀,扭著腦袋,緩緩從床、上爬起。 就在她抬眸的一瞬間,看到容聿被血染紅的一整條長臂,足足愣了好幾秒中,她才驚呼出聲。 “容聿,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全是血?。俊?/br>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聲音也在不知覺間提高了音量。 快速下床,取來了剪刀,剪開了容聿被鮮血沾滿的袖子,手,因?yàn)楹ε露l(fā)抖。 容聿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她害怕的雙眼,看得出來,她什么都記不住。 想到這個(gè),他反倒是松了口氣。 袖子,被楚辭完全剪開了,肩膀上撕扯開的傷口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楚辭的心,猛然收緊,瞪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那還在滲血的傷口,半晌沒有緩過勁來。 傷口,撕開得很深,甚至就連里頭的骨頭都清晰可見,讓楚辭自然地想到了那一次在進(jìn)京途中,容聿為了救她時(shí),被刺客刺傷的傷口。 這一次,甚至比上次更加得嚇人,更加得讓人心顫。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后怕地深吸了一口氣,道:“這……這怎么回事?” 她說不出是什么原因,總之,心口疼疼的,記憶力,仿佛又缺了一塊,她記不起來,可直覺告訴她,這個(gè)傷口,跟她很大的關(guān)系。 容聿咬著牙,忍痛沿著床沿靠坐在床邊的地上,臉色因?yàn)榱髁颂嗟难@得過分蒼白。 他給了楚辭一個(gè)沒好氣的眼神,道:“除了刺客,還有誰?” “刺……刺客?” 楚辭錯(cuò)愕地看著容聿,似乎有些驚訝他的回答。 什么刺客這么牛逼,還能闖到深宮大院來行刺,還沒有驚動(dòng)侍衛(wèi),竟然還能把容聿傷得這么重。 她的目光,安靜地掃了房間一周,眼中的迷惑更加詫異了。 “刺客什么時(shí)候來的,我怎么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周圍也沒有劇烈打斗的痕跡???” 她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讓容聿的臉上,不自然地劃過一絲仲怔,卻雙眼閃爍地避開了楚辭的目光。 “人家一來就把你打暈了,你當(dāng)然沒印象?!?/br> 他用盡量輕松的語氣回答道,跟著,似乎不想讓她再去想太多一般,繼續(xù)開口道:“別愣著了,快去拿金瘡藥給我倒上去。” “哦……哦?!?/br> 聽容聿這么說,楚辭果然沒有再在這個(gè)問題上多糾結(jié)什么,立即沖到柜子里,從里頭拿出了容聿之前一直給她用的冰片膏,快速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