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終極的是什么？”筱饒有興趣地問。

    景陽微微戰(zhàn)栗了一下：“他要我在快死的人身上做實驗。”

    “快死的人身上？”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異口同聲“哇”了聲。

    “這家伙腦洞真大啊……”

    “那他為什么要催眠快死的人呢？”

    景陽笑道：“也許他想體驗一把小說中的那種驅(qū)陰兵的感覺?！?/br>
    “這……”

    “那——他最終想要的結(jié)果是什么呢？”

    景陽無奈地?fù)u搖頭：“cao控死人的潛意識?！?/br>
    “因為據(jù)說人死后，靈魂還在。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的能量還在。根據(jù)能量守恒定律，這種能量會一直存在。并且，潛意識就好比天神的一個部分。它可以無限地放大。力量是無窮的。”

    “開始我也很好奇。所以，即便我對他的行為他別不滿意，我也還是加入了他的實驗。當(dāng)然——”

    筱哈哈大笑起來：“當(dāng)然你也沒有選擇余地吧。”

    “你說的沒錯。”

    豹王這時候陰沉著臉問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這個后面再說?！本瓣柡挽愕男θ輶煸谀樕?，舉止優(yōu)雅得像個真正的貴族，“豹王閣下怎么這么焦躁呢？”

    “我后來和他鬧掰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并不單單是想要cao控快死的人的潛意識。而是——”

    景陽蹙了蹙眉頭，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最合適。

    “額，他想——額——打個比方。我們有快死的一個人a，我們要在他死之前告訴他，他沒有死。他是神的一部分，是永生不死的。他的主人是這個神秘人?！?/br>
    “神秘人下令要a用潛意識腐爛掉自己的尸體，然后讓他完全沒有懷疑地接受新的尸體。啊，不對，不是尸體。而是有一縷殘魂的活死人。”

    “為什么要活死人？”

    “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想?！本瓣柲﹃掳?，“我猜來猜去只有一種可能最為接近?！?/br>
    “活死人，也就是我們說的植物人，一般情況下可以保證身體永久的存活。而不會腐爛?！?/br>
    “不僅如此，他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尸源過來。而且穿的衣服像是古代。我還以為這個世界已經(jīng)可以自由地穿梭時空了呢。”

    雪小團和狗小樂，豹王、鹿大仙他們?nèi)齻€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心里不約而同跳出一個詞“妙諦”！

    “這也就是我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懷疑的地方?！?/br>
    “你到底是誰？這個實驗當(dāng)初的策劃人不是楊瑾嘛？你為什么知道的那么詳細(xì)？你是他的助手？而且，我查過報紙，他們對外宣稱，他們將通過研究實現(xiàn)‘凍齡極樂死亡’?！?/br>
    “還有，非人類那一塊的實驗也是這樣的嘛？”

    景陽無可奈何笑了笑：“雪小姐一口氣問了這么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好了。額……我先回答你最后一個問題。這本是人類世界自己的實驗，和非人類并沒有關(guān)系。就算有，最初也是拿動物做的實驗。”

    “不知道雪小姐說的‘非人類’是否和我理解的一致?！?/br>
    雪小團莞爾：“你又在開玩笑。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傳說中的那種生物?！?/br>
    “那當(dāng)然是沒有的。這個世界人妖仙魔和諧共處，傳統(tǒng)術(shù)法和新型科技相輔相成，自然不可能凌駕在他們身上，拿他們做實驗。況且，額……你們也不需要這種技術(shù)，不是么？”

    鹿大仙溫和地勾了勾嘴角：“景先生好眼力?！?/br>
    “最后，我要來做自我介紹了。這個環(huán)節(jié)一定要有的?！本瓣柡攘丝谒?，清了清嗓子，“本人今年72歲?！?/br>
    “什么？！72？！”

    “對。我的潛意識催眠術(shù)第一個實驗對象就是自己?！?/br>
    “你們不要太驚訝。我還有更重要的消息呢?！?/br>
    “本人——性別男。愛好——男?！?/br>
    “噗~”筱和凰最先繃不住噴了一口水出來，“你居然喜歡男的?！?/br>
    “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很正常了嘛?！?/br>
    筱撓了撓頭：“原諒我們這些活了十幾萬年的老家伙一時半會兒還轉(zhuǎn)變不過來舊思維?！?/br>
    “本人姓楊。楊樹的楊。名瑾。周公瑾的瑾?！?/br>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幾乎齊唰唰地站立起來，十幾雙眼睛包圍住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個窟窿出來：“你是楊瑾？？？”

    “你真的是楊瑾？？？”

    “如假包換?！?/br>
    “那……那實驗基地那個呢？”

    “假的。實驗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曾經(jīng)是我。那個楊瑾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而且，不知道是誰在cao控媒體說我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這就是我的兄弟，來接手‘消失’的我的研究?！?/br>
    雪小團搔了搔頭：“誰又那么大能耐cao控你們這里的媒體？你們的媒體是屬于政府機關(guān)的發(fā)聲筒么？”

    “是的。但也不完全是?！?/br>
    “主要是，我們的政府財政是公開透明的，而且定期有民間正義黑客聯(lián)盟入侵財政系統(tǒng)，定期檢查?！?/br>
    “而且政府也沒有必要來做這種事情。這種試驗一旦搞砸，很容易引起公憤。所以，凡是在人的身上試驗的實驗，那都是循序漸進的。絕對不可能那么快。”

    “那么，你們的媒體可能被收買嘛？”

    “那自然。莫說是人，就是神也有私心私欲。只不過，這個世界的生靈自律性和道德觀念都很高。所以——不是重金不好收買。”

    “那這個消息大概是什么時候播出的？”

    “我36歲那年?！?/br>
    豹王喃喃重復(fù)了一遍這個數(shù)字，神色變得極為難看。

    雪小團突地打了個響指：“筱~~帥帥噠筱先生?！?/br>
    筱身子往后仰了仰：“誒誒誒，別別別，小兔嘰。別這么叫我。你想干嘛！”

    “你能不能明天化作他的模樣去街上晃兩圈。”

    “為什么？”

    “你先別問?！?/br>
    “第二，我們是沒有見過面的。”

    曜沉吟片刻，目光很深邃地看了眼雪小團，半晌點了點頭。

    “第三，我們現(xiàn)在要回去?！?/br>
    “第四，他——真正的楊瑾先生就先留你們這兒啦。”

    “第五，今天，筱先生也得化作他的樣子和我們在人群中晃一下。然后，我暗示你撤你就撤。”

    筱嘻嘻一笑：“小兔嘰還有什么吩咐么？”

    “木有了?！?/br>
    “那請不請客呢？”

    雪小團一揚手：“這里事情完我就請客?！?/br>
    “一請可就要十二個的喲！”

    “當(dāng)然?！?/br>
    狗小樂用手中推了推雪小團：“臥槽二貨。你可別隨便許愿。你啥時候這么有錢，一請這么多人。”

    “肯定在破案前請。有公費哦?！毖┬F笑得賤賤的。

    從十二大天使家出來以后，四個人和一個“景陽”就不知不覺空降入了人群，然后，一陣亂晃。

    其中有一個跟蹤者看到了他們。正要追過去。幾個人一晃眼又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又在人群里晃了晃。追蹤者門聯(lián)系著追了過去，卻最終還是讓那幾個人消失在人海里。

    他們有說有笑的，好像聊得很愉快。

    追蹤者的神色變得十分難以描述。

    送走了筱后，豹王突然道：“團團，本王要回去一趟?！?/br>
    “誒，你怎么走啦？家里出啥事了？”

    “沒啥事。相信本王，這對你有好處的?！北跻话寻阉谶说綁ι?，“等著本王，去去就回。一定保護好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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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基地。

    雪小團大搖大擺地去找楊瑾。

    楊瑾一見幾個人，臉色有些異樣。

    “你們……”

    “嗨！”雪小團摹地一拍他的肩頭。楊瑾整個人都一哆嗦。

    “咋啦，你冷??？”

    楊瑾故作鎮(zhèn)定：“你們都知道了？你們想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狗小樂一挑下顎，正要說什么，卻被雪小團搶了白。

    “是不是卡在研究瓶頸上了？”雪小團笑得賤賤的。

    “什么？”

    她又拍了拍他的肩頭：“誒，做科學(xué)研究嘛，總是失敗的多。有啥好害羞的?！?/br>
    楊瑾一臉懵逼。

    “我和你說啊。我可是去請教了超自然研究學(xué)者?！?/br>
    “什么？你在說什么？你們不是把他……”

    “什么他啊你啊的。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的研究基地人才多。我可找到了一個民間高手?！?/br>
    狗小樂不解地看著雪小團像個戲精一般叨叨個沒完。要不是鹿大仙眼神阻止著她，她就要說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