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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韶說完根本沒理會旁人的臉色,又看了眼身后的溫玹,冷道:“回宮?!?/br> 而后轉(zhuǎn)身闊步出了庭臺,留下滿室森寂的眾人。 …… 回去的時候,溫玹本想探問幾句,但他和閔韶乘的不是同一駕車,沒有機會開口,而到了王宮后他也沒再跟閔韶搭上話,因為虞陽君上本就非常忙,一入宮門便直接去了前殿,讓他自己先回廣寒殿休息。 想來閔韶此刻也該是在氣頭上。 溫玹便沒去自討沒趣,有什么話便等他第二天火氣消些再說。 但晚些時候,有虞陽宮中的醫(yī)師過來敲門,說是來給溫玹看病療傷的。 溫玹一怔,迷茫道:“我沒病啊?!?/br> 醫(yī)師恭恭敬敬道:“那也要在下查過才知道。” 溫玹還沒反應過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確實沒什么大礙,還是不勞醫(yī)師費心了?!?/br> 但醫(yī)師仍堅持道:“不,殿下還是看一看吧?!?/br> “……” 溫玹這才意識到,這個醫(yī)師恐怕是閔韶找來的人,若自己不讓他看,他今晚是不會走的,于是只好妥協(xié)的將手腕伸出來讓他把脈。 醫(yī)師待確定他真的身體無事以后,便躬身告退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溫玹本要去前殿,卻在去之前再次收到了蕭成簡的流魚。 里面還是只有一封信,但這次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李如期已經(jīng)被抓到了。 不知是不是閔琰那道“催命符”起的作用,溫玹沒想到蕭成簡的辦事效率竟會這么快。 他看著信箋幽幽嘆了聲氣,看來需得抓緊回一趟東靖了,不止是為了審問之前清平鎮(zhèn)的事,還有顧玦的事他也應當再仔細和李如期談談。 溫玹到了前殿的時候,閔韶和平時看起來沒什么兩樣。他仍是在案前處理著堆成小山的奏折,對昨日鎮(zhèn)寧府的事閉口沒提,在見到溫玹之后,便將一封信遞給了他。 “……” 這是溫玹今日一早收到的第二封信。他將信封打開,發(fā)現(xiàn)這封信竟然是從浮荒之巔送來的,上面只寫了三言兩語,應該是明微真人親筆所書,大概意思便是——清宣道君醒了,但李如期仍需找到,望如有那人的下落,便請閔韶及時派人告予浮荒之巔。 “這——”溫玹看完后整個人都驚住了。 他把信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上面確實寫道清宣道君醒了! 但至于什么叫醒了,怎么個醒法,半句解釋都沒有。 溫玹抬頭看向閔韶,閔韶顯然知道他要問什么,淡道:“我也不清楚這是何意,不過既然明微真人這么說了,那便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清宣道君那日根本沒死,要么,就是他死而復生了?!?/br> 溫玹微皺了皺眉,喃喃不解道:“這怎么可能呢……” 話雖這么說沒錯,但清宣道君那日的狀態(tài)他們?nèi)耸怯H眼所見的,說他沒死幾乎是假的,說死而復生又太過離奇。亦或者……真是如閔韶所言,清宣道君那時被什么東西攝了魂,而明微真人則用了什么法子,將清宣道君的魂給喚回來了? ……這件事一時無解,溫玹只好暫時擱下不想,轉(zhuǎn)而對閔韶道:“對了,君上,我今日可能得回一趟東靖?!?/br> 閔韶淡淡抬眼看他,“有急事?” “李如期找到了?!?/br> 閔韶眉間微不可查的蹙了下,轉(zhuǎn)而神色淡漠道:“知道了,那你去吧?!?/br> 他看起來沒太在意,轉(zhuǎn)身又走至案前坐下了,繼續(xù)處理未完的政務。 但溫玹并沒立刻就走,他頓了片刻,還在想著昨天在鎮(zhèn)寧府的事,眼睛看了看閔韶,猶豫道:“君上,昨日……” 他本想問問閔韶,昨日的事還有沒有在生氣,生氣和他有沒有關,但一時還沒想好這話該怎么問,閔韶便將眸從案中抬起來了。 聽他有意提起昨天的事,閔韶眼眸極冷極淡的看著溫玹,那張臉棱厲而刻板,時常給人一種極其嚴厲又禁欲的感覺,尤其是認真起來的時候,讓人不由自主的繃緊神經(jīng)。 溫玹見他似有話要對自己說,不覺就把嘴閉上了,靜默的等他說話。 “溫謹央。”閔韶沉冷的看著他,道,“有件事,我可能有必要跟你明確一遍?!?/br> “……什么?” “我希望你從今往后,最好能認清自己的身份?!?/br> 溫玹一頓。 閔韶神色冷冽而嚴肅,薄唇輕動,一字一句聲音極冷的道: “往后在別人面前——至少是在我虞陽之內(nèi),別再去迎合任何人的要求?!?/br> “你不需要?!?/br> “懂么?” 作者有話要說:周一依然停更一天。 最近精神狀態(tài)很差,吃藥就不能繼續(xù)熬夜了,卡文也卡得很厲害,更新還是盡量吧。 感謝支持。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青煙爻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他好 溫玹回到東靖的時候,對這件事的狀態(tài)仍是懵的。他根本沒明白閔韶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說這么莫名其妙的話,但不等他問清,閔韶也沒給他這個機會,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回東靖的路上了。 溫玹自知自己在東靖的地位說低不低,說高卻也絕稱不上高,哪怕他的國君大哥再怎么寵著他,沒有實權也是個不可忽視的事實。他在自己的東靖都尚且要比重將權臣遜色三分,又何況是在別人的虞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