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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又是為相公續(xù)命的一天在線閱讀 - 凡間之戰(zhàn)

凡間之戰(zhàn)

    清月果然出關(guān)了,雖說比他想象中還遲了一段時(shí)間,但是還是在一個(gè)月里將元?dú)饣謴?fù)了大半。

    一出關(guān),他便去找石鐘真人,商量對戰(zhàn)之事,兩方實(shí)力懸殊,千岳即使保不住,他也希望能留些個(gè)希望。

    清月有很久沒見過石鐘了,自元柒真人飛升,他似乎只見過那人一兩次,不過,他自己也常年閉關(guān),倆人見面似乎屈指可數(shù)。

    青華門下在千岳山的西南角,三座大殿,四五個(gè)小殿,規(guī)模并不小。

    清月懷里掌門令,心下略有忐忑地前往青華主殿。

    主殿頂間露天,清月到的時(shí)候,殿內(nèi)的一鼎大爐子里依舊燃著火,可見那人就沒放棄過煉丹飛升。

    “石鐘。”清月喊道,“有要事相商,可否一見。”

    石鐘就在爐子的后方,聽到聲音,眉頭輕皺,問道,“誰怎么直呼我名?!边@山上能直呼他名字的少之又少。

    石鐘邊說邊轉(zhuǎn)過身,往外走了一步,入眼便看見白頭白發(fā),身穿藍(lán)服的清月。

    他輕皺道,“真是稀客,幾年未見,你這面容倒還是如往常,只是你這聲音……我是太久未聽見,耳生了”

    清月聲音沒有往常那般帶著粗氣,略有一絲女氣,清月嘆息一聲,往前走一步,喚道,“石鐘,是我?!?/br>
    石鐘雙眼睜大,問道,“你是……你是……”

    “是我,石鐘,你看,他把掌門令給了我?!鼻逶?,啊不,應(yīng)該是元柒了,元柒將懷里的墨綠木牌拿出,說道,“為了讓千岳好,他讓我扮成她。”

    石鐘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略微有些哆嗦地道,“那你這樣子……”

    滿頭白發(fā),面容卻一如往年,長得明明和清月一模一樣,但凡間的普通易容術(shù)他是識得出的。

    清月低聲說道,“這是我藏了好久的秘密,這張臉,我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到死都以他的面容走?!?/br>
    石鐘又再往前走了幾步,害怕自己老眼昏花,他湊近又看了看,半頭天后,才大笑了一聲,“真是你,真是你,你一身懶散勁,那人卻不會(huì)是這樣,莫不是飛升的是他”

    元柒既然沒有飛升,那那個(gè)飛升的是誰

    石鐘有些忐忑地等著,他和清月爭了大半輩子,一方面他既希望世上真有一人能飛升,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那人是他。

    他把后半生都拿來煉丹,就是希望能超過那人。

    元柒的那張臉和清月二十五六歲時(shí)一模一樣,她頂著那張臉,說道,“飛升……只是一個(gè)托辭,人總是逃不過……生老病死,清月也是一樣?!?/br>
    “哈哈哈哈……”石鐘突然猛地大笑,一拳打向旁邊爐子,但奈何他年邁,手上已經(jīng)使不出多少勁,他看著元柒,說道,“我們仨年齡相仿,道法卻不盡相同,他清月修道最久,沒想到你今天卻告訴我,那小子比我們先走一步,長生不老,只是一個(gè)笑話是嗎”

    “不,只是人難長生。但是石鐘,你是否想過,神仙妖魔的繁殖能力又怎么和人相比,百年也才哺育一個(gè)?!痹庖豢跉庹f道。

    聞言,石鐘沉默了會(huì),而后又忽然道,“不,你說的不對,原先神仙也是人?!?/br>
    神仙曾是凡人,而有些魔卻曾是神仙,似乎只有妖稍微特殊一點(diǎn),自然物種里,除了人,他們可以什么都是。

    石鐘煉丹不是一時(shí)舉動(dòng),元柒現(xiàn)在說教,其實(shí)意義也不大,不過,她也不是來說教的。

    “石鐘……千岳如今全靠你我二人,如今千岳有難,青華一直受你教導(dǎo),井然有序,是抗敵的一大利器?!痹庵毖缘?。

    石鐘抬眼看了元柒一眼,他早就知道千岳會(huì)到這一步,畢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長久不衰,他煉丹的那些年,對這些倒是認(rèn)識深刻。

    但這世間,只有一個(gè),那就是神,神可以長久衰。

    石鐘閉上眼,盯著爐子上的寥寥煙霧,語氣頗淡地道,“我青華自然不會(huì)丟下千岳,這點(diǎn)你放心,到時(shí)間出戰(zhàn),青華弟子絕不會(huì)退縮半步。”

    聽到這話,元柒眉頭皺了皺,說道,“石鐘,我的想法不是這個(gè)……”

    ……

    辛沅聽說掌門出關(guān)了,并且一出關(guān)就去找了石鐘,想必是要談?wù)搶?zhàn)之事。

    對此,辛沅有些愁,他們討論來談?wù)撊ィ@千岳也打不過莫渝,所以,還不如跑呢。

    而且她還不知道凌白喝了她的血后,到底能不能長生不老,如果在戰(zhàn)役中被哪個(gè)不長眼的打死了怎么辦。

    她很愁,人魔能力懸殊,她又不能明目張膽地使用妖力去救,可又見不得那人在她面前受傷 。

    千岳那群弟子又不愿意背著罵名逃跑。

    辛沅自己一個(gè)人在那里為別人的生死焦急不安,小石子到的時(shí)候,就看見某人在房里繞著圈子轉(zhuǎn)。

    “小辛沅,你怎么了”小石子問道。

    辛沅腳步一頓,低頭問身旁矮矮的小老頭,道,“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小石子裂開嘴笑道,“地下鉆來的,怎么樣,你相公哪里如何了”

    還能如何,不就那樣,她自覺凌白是喜歡他的,否則也不會(huì)拒絕和姬女的婚事了。

    “就那樣啊,他還沒成我相公?!?/br>
    “我是問他的命,續(xù)得怎么樣了”小石子問道。

    聽到這問題,辛沅眉頭又重新皺起,問道,“那血會(huì)和我一樣產(chǎn)生副作用么?”

    說完,辛沅掀開自己的手臂,細(xì)細(xì)長長的黑色脈絡(luò),已經(jīng)延伸到了腋下,看起來頗為恐怖,就像一只大型黑色蜘蛛吐著絲網(wǎng)纏在她的手臂下。

    小石子猛吸一口氣,退了半步,語氣頗嚴(yán)肅地問道,“怎么會(huì)是這樣”

    辛沅放下袖口,疑惑地問道,“很奇怪嗎?這不應(yīng)該有的副作用”

    莫渝確實(shí)拿了魔種血給辛沅,小石子也并未發(fā)現(xiàn)他還給了其他,小石子左右看了看辛沅,淺白的眉頭緊蹙,說道,“也許是正常的,小辛沅,你要入魔了你知道嗎?”

    正常的就好,那血經(jīng)過她的過濾,再給凌白,魔氣就不會(huì)那么重。辛沅想的很明白,點(diǎn)頭道,“入魔便入魔,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罷了?!?/br>
    別說,自從在林秀山將墨離安葬后,她想要和那個(gè)人一輩子的愿望越來越強(qiáng)烈。

    所以,她已經(jīng)想了兩百多年,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難再放棄了。

    也許,欲望便是這樣來的,多了一點(diǎn),便想要更多。

    她曾擁有過他,為他白過一世發(fā),現(xiàn)在又為他入魔續(xù)命,所以,她將魔氣帶給他,該也是沒什么。

    小石子搖搖頭,眉頭上下挑著奇怪道,“辛沅,為了和他在一起,這樣做值得嗎?”

    “我不知道……但是賭一下又如何”辛沅心里莫名想通了,和小石子說完話,她覺得什么都想通了。

    既然是為了他而來,若是開戰(zhàn),她保他一人就好了,還怕背什么罵名。

    辛沅嘴角彎彎,摸了一下小石子的頭頂,小石子不太適應(yīng),低聲叫了一下,辛沅心情大好。

    屋里一陣笑語,無人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沖天的魔氣正在往這里匯聚。

    開戰(zhàn)了。

    莫渝做法頗有些君子風(fēng)度,他先下了戰(zhàn)帖,然后派了幾個(gè)小妖魔前去喊千岳主動(dòng)投降。

    辛沅與凌白站在高殿之上,她聽著下面妖魔的喊話,頗有些人間對戰(zhàn)的意思。

    人間對戰(zhàn),先挫對方士氣,互相叫喊個(gè)一段時(shí)間……她曾問過墨離,為什么要這樣。

    墨離怎么答她的,她記不太全了,但記得他那時(shí)轉(zhuǎn)頭對她笑了一下。

    凌白會(huì)嗎?

    “大師兄,他們?yōu)槭裁匆冉泻鞍 毙零鋯柕馈?/br>
    凌白皺著眉頭,看著下面一眾叫喊的妖魔,嘴巴緊抿著。

    “大師兄”見凌白視線不離,辛沅又問道。

    凌白定著下方,穿著虎豹皮衣的小妖,向下吩咐道,“章甫,罵回去!”

    “是!”章甫應(yīng)道,神色興奮,頗有些急不可耐。

    他本身是個(gè)粗言粗語都紈绔弟子,但玄機(jī)門下規(guī)矩一直壓著他講話需要端正,他早就憋了很久,這些全部話都有地方釋放,還能讓掌門瞧見他的功勞。

    一舉二得,章甫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

    對面是個(gè)穿著虎皮的小妖,除了耳朵上多了幾根毛,其他凡人也沒什么不一樣。

    “你個(gè)呆毛,是不是腋下沒長,專門長到了耳朵上!”

    “你歧視我長相膽子忒肥了些。”虎妖怒不可揭。

    “我不僅歧視你長相,我還歧視你身高,還虎精,長得都沒我派門前的頂柱子高!”

    “廢話!那是巨人妖才那么高!”虎精被這凡人的愚蠢惱怒了。

    千岳派柱子……

    辛沅記得,那柱子上曾經(jīng)站過某人。

    凌白聽著下面的話,皺了下眉頭,說道,“章甫,你和他在潑婦對罵罵出點(diǎn)狠勁來!”

    “好嘞!”章甫得意看向小妖,他發(fā)現(xiàn)這小妖似乎腦袋沒有他靈光。

    “對面都聽著!我千岳弟子萬萬,你們被我們一個(gè)個(gè)口水都能淹死!”

    “口出狂言的小子,我一拳便更將你打趴下?!?/br>
    “你還是拐拐趴我身下吧,興許我會(huì)給你一根骨頭rou吃!”

    “你找死!”

    “怎么犬不是你同類”

    “找死!”

    “就會(huì)這一句”章甫有些囂張地叫罵道,“是還沒說會(huì)人話你個(gè)臭虎精!我靠近一點(diǎn)都聞到你身上一股子sao味?!?/br>
    虎皮靜拳頭緊握,怒喊道,“我忍不下去了!”接著出手打向章甫。

    章甫似乎早就得知,人往后一閃,罵道,“有種你就來!”

    忽的,一直旁觀默不作聲地魔君莫渝,忽的笑了一聲,聲音似帶著擴(kuò)音效果,傳遍千岳上下。

    有弟子忍不住捂住耳朵,新來的弟子已經(jīng)疼地蹲下身子。

    “我還以為多厲害,不過是本君笑了幾聲,你們就趴下了?!蹦逭f道。

    凌白朝坐在一群黑氣中間的莫渝道,淡淡道,“勝之不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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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佑今年英語一不要升,要升也只漲一兩分,文科學(xué)生太難了……

    (我其實(sh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