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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人在看著他,說著視線往前看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長的文文弱弱、白白凈凈的,看起來就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沈劉氏見兒子沒有反應(yīng),就望向他,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什么,結(jié)果說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他們正要去的醫(yī)館,當(dāng)她看見里面站著的人的時候,使勁掐了沈青溪一把,“溪哥兒,你還看著這白眼狼做什么?” 沈青溪“嘶”一聲,這娘下手也忒狠了,這是親娘? 沈劉氏猶不解氣,“我可告訴你,你可是跟周秀才成了親的,還懷了他的孩子,可千萬不能干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 “再說,這白眼狼你爹在的時候?qū)δ愣嗪?,結(jié)果你爹一去,悔婚了不說,馬上又娶了人,你還念著他,你是想氣死我?。俊?/br> 沈青溪心里有句臟話不知道該不該罵出來,原來這就是那什么前未婚夫?。?/br> 那邊那男人還死死盯著沈青溪看,他旁邊站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似乎跟他說著什么,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那女人發(fā)現(xiàn)他似乎心不在焉,不高興的嘟著嘴,“相公,跟你說呢!” “嗯,你說什么?我剛才在想著鄉(xiāng)試的事情,沒太注意。” 那女子之前見他走神還有些不高興,聽見他講鄉(xiāng)試,又高興了起來,“那你可要認真聽,有不懂的可定要去尋爹爹?!?/br> 她是大河村的一個秀才的女兒,姓劉,名彩月。她身體不太好,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以前林母是不大看得上她的,認為這劉家姑娘不好生養(yǎng)。但是沈童生死后,林學(xué)風(fēng)跟沈青溪退婚,他娘親就上門給他求娶了劉氏進門。 “嗯?!绷謱W(xué)風(fēng)雖然嘴里應(yīng)著,心里卻還在想著剛才見到的溪哥兒。 然后,他就看見沈青溪被沈劉氏帶了進來。沈劉氏那是實在氣不過,這林學(xué)風(fēng)什么意思,都娶了妻子了,不好好照看妻子,反而盯著他家溪哥兒看是什么回事兒? “大夫,你給我家看看,這都懷孕四個月了,有什么需要顧忌的沒?我家阿婿可緊張了,今天要不是去辦田契啊,肯定就親自帶他來看看了?!?/br> 這話是沈劉氏故意的,她就不信沈青溪嫁人的事兒那林家小子不知道?如今讓他知道溪哥兒懷孕了,還會繼續(xù)來關(guān)注他們家溪哥兒? 大夫還是上次沈青溪來時看到的那個,他認出了沈青溪,讓沈青溪把手伸出來,讓他給把脈。 “小夫郎身體康健,肚子里的孩子也挺康健,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過半,以后會出現(xiàn)胎動的現(xiàn)象,到時候不必驚慌,這是正常的?!?/br> 聽說胎兒和沈青溪都康健,沈劉氏眉開眼笑,“謝謝大夫,那有沒有什么需要顧忌的事情?” 大夫覺著這小夫郎的身體狀態(tài)簡直不要太好,他行醫(yī)這么多年了,還沒有見過比這更好的孕夫了。 所以聽見沈劉氏的問話,他也有點無奈啊! “這小夫郎身體很好,沒什么特別緊要的,要保持好心情,飲食規(guī)律,不要有心理壓力,保持適當(dāng)?shù)倪\動。” “哦哦,謝謝大夫,你看要不要抓點安胎藥什么的?” 大夫嚴厲的說道,“是藥三分毒,小夫郎身體真的好,最好不要使用外物?!?/br> 沈劉氏有些悻悻,連忙點點頭,“知道了,大夫你看需要多少診金?” “50錢?!?/br> “好。” 果然如沈劉氏猜的那樣,林學(xué)風(fēng)聽到沈青溪懷孕后整個人都僵住了,還是他妻子劉氏推了他一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正巧,之前給他們抓藥的藥童抓了藥過來,“公子,夫人,這是你們的藥,請拿好。” 林學(xué)風(fēng)沒反應(yīng),還是劉氏接過藥包,出了醫(yī)館,林劉氏問,“相公,今天你怎么了,整天都不太對勁兒的樣子?!?/br> 林學(xué)風(fēng)扯扯嘴角,露出個僵硬的笑,“沒有事情,我在想我們給孩子娶個什么名字才好?” 林劉氏聽到他提到孩子,整個人都露出了一種幸福的味道來,她嫁給林學(xué)風(fēng)已經(jīng)有三年,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之前一直沒生養(yǎng),只去年也才懷上孩子。頭幾年因為沒有生養(yǎng)的問題,她婆婆雖然沒有怎么苛責(zé)她,卻待她沒有最初那么好了,好不容易懷上這胎,她更是寶貝萬分。 “那相公給取個什么名字?” …… 出了醫(yī)館,沈劉氏放心的拉著兒子,“溪哥兒啊,你聽大夫說了嗎?胎兒跟你都健康得很,娘算是能放心了?!?/br> “我早說了沒事兒了,是你自己不聽的?!?/br> “哎,你又不是大夫,你說了怎么能算,這事兒還是大夫說了才準?!?/br> 沈青溪心想,大夫看得說不定都沒他說的準。不過他也不與沈劉氏爭辯,他這穿成人兒子,除了'這個娘啰嗦了一點,其實都挺好的。 “溪哥兒,阿婿是不是讓我們?nèi)ツ睦锏人???/br> “嗯,君悅酒樓旁邊的茶樓等他?!?/br> “真的啊?娘還以為是娘聽錯了?!鄙騽⑹险f著,拉著沈青溪,“畢竟那茶樓也算君悅酒樓開的,一杯茶就得好幾百錢。” “這點錢算什么?”沈青溪不以為意,他只是太懶了而已,要是勤快點,隨便去山里弄個老虎大熊的,也能值個一二十兩銀子。 沈劉氏有點舍不得,“才過了兩天舒坦日子,你就飄起來了,幾百個錢,以前你一個月手都繡斷了也就只能掙那兩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