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_第126章
粘膩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那灼熱的血液混著咸澀的淚水沒入了將絕的喉間,一點一點地燙傷了他沉寂百年的心。 “嘶……將絕!你屬狗的嗎?!” 長生驟然被咬之后,反射性地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推開將絕想要后退,卻在對上將絕的眼神后猛地僵住了動作。 那一瞬間,將絕眼中充斥著令他頭皮發(fā)麻的兇殘暴戾。 這個男人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兇獸,既瘋狂桀驁,又野性難馴。 然而這份兇戾并未持續(xù)太久。當將絕抬起滿含靈力右手,撫過他脖頸的傷口幫長生治療時,他眼里滿溢的兇性也隨之一寸寸褪去,最終重歸了平靜。 只是這平靜之下,藏匿的到底是沉寂安寧還是狂風(fēng)驟雨,大抵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了。 “嗯。我屬狗的?!睂⒔^注視著剛才治傷時指尖沾染到的鮮血,然后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將它給舔舐干凈。 許是他舔血的神態(tài)太過自然,又或是他說話的語氣太過平和,以至于長生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將絕此時卻并未看向長生,他的視線劃過窗戶,落到了窗外的廣闊天空上。 此刻已是夕陽半落。整個天空似是燃起了灼灼烈焰,看著洶涌熱烈,入手卻盡是冷冽。 就像是長生的靈魂。他憧憬而又深深迷戀著的靈魂。 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將絕收回視線,無聲地笑了笑。 這意味著,他早已無處藏身,也已無路可逃。 “算了……”長生不知道將絕又在發(fā)什么瘋,他干脆轉(zhuǎn)身拿起了桌上不停接收著最新留言的靈卡,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長生閣下,冒昧打擾,還請見諒。在下商陸,是此次小千世界宗門大比的負責人之一,主要負責整個大比的宣傳事宜。明日辰時我方會在瑤光酒樓為宗門大比前百名的修士進行專訪,若您明日有空,還望您能夠準時前來。至于此次專訪的報酬,在下已提前打入了您的靈卡,愿您笑納?!?/br> 長生語氣隨意地念出了這段留言,隨后他又瞥了眼留言上那一百萬靈幣,不禁感慨了一下宗門大比舉辦方的財大氣粗。 至于這財大氣粗背后蘊藏的傲慢,長生直接忽視了過去,免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專訪?你要去嗎?”此時將絕也已平復(fù)了情緒,他聽到“專訪”二字后,頓時厭煩地皺了皺眉。 他向來反感這些亂七八糟浪費時間的東西。在將絕眼中,這些宗門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幺蛾子多。 “去。為什么不去?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反過來其實也一樣。找個機會給自己增加點名氣也沒什么不好的?!?/br> 長生說得輕松,但他說這話時目光卻依然停在那則留言上,似乎在靜靜沉思著什么。 “怎么?這專訪有問題?”將絕自然注意到了長生的反常,他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次采訪的時機有些不太對。” 長生的指尖毫無規(guī)律地敲擊著靈卡,仿佛在斟酌著語言。 “小千世界宗門大比確有專訪的傳統(tǒng),但以往幾屆舉辦方都是在最終決賽前才派人去采訪大比前十的參賽者們,以此來調(diào)動觀眾們猜測冠亞季軍的熱情,進而增加整個大比的收視率?!?/br> “中千世界的人向來最重規(guī)矩,所以我剛才一直在想,他們到底為什么會突然打破傳統(tǒng)?” 長生說著慢慢皺起了眉,他蒼白而俊美的臉也逐漸冷了下來。 “比起舉辦方勇于創(chuàng)新這種解釋,我更傾向于……下一場大比并非一百進十,它或許直接就是最終決賽?!?/br> “畢竟之前中千世界的舉辦方就敢讓參賽者們真身廝殺,下一場比賽繼續(xù)這種真身傳送的模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真是這種模式的話,舉辦方完全可以按各自的殺人數(shù)排出一至十名,直接定下本次大比的冠亞季軍。如此一來,無論是在大比后再去采訪前十名,還是在已有排名的情況下繼續(xù)進行十進三的決賽,便都成了毫無意義的事?!?/br> “當然,以上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也許舉辦方真的只是腦子進水……額,我是說也許舉辦方真的只是勇于創(chuàng)新,所以才一下子邀請了這么多人來做專訪?!遍L生頗為無所謂地說道。 他其實也不怎么在意舉辦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因為無論舉辦方想做什么,這場大比他都絕不會輸給任何人。 吃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寶,又領(lǐng)悟了將絕的獨門劍招,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不過自信歸自信,該做的準備他還是要做的。 想到這里,長生利落地變出了一束蒼白的花放到了桌上。 此時桌上還遍布著之前他作畫時找到的顏料,長生瞥了一眼后迅速挑了個顏色,然后拿起畫筆在花瓣上細細地涂抹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三百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202 01:43:05 暮無衣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202 10:11:30 小豬佩奇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202 23:02:53 洛長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204 19:57:56 第115章 在修真界拂袖 “你這是……在做什么?” 將絕原本還沉浸在長生大膽的猜測中,可當他看到長生拿起那艷紅的顏料, 興致勃勃地涂抹著蒼白的花瓣后, 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間, 將絕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避世太久, 以至于都搞不懂年輕人的潮流了? “嗯?你看不出來嗎?我在給花上色啊?!遍L生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么不對的。 他涂完花瓣后甚至還游刃有余地換了支更細的畫筆,最后連那細弱的花蕊都被他染上了剔透的金色。 “你喜歡這種顏色的花?”將絕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