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_第101章
畢竟那時的雷聲真的很大, 長生又被將絕按緊緊在懷里, 低緩的聲音聽起來難免有些失真,眾人聽不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看你們都聾了吧!沒想到這一代的仙帝盡是些又聾又傻的家伙, 都這樣了你們還修什么仙呢?干脆回老家種田去吧!” “要是缺錢, 我還可以送你們良田千畝, 耕牛若干,只求你們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錦燈說著不禁冷笑了一聲。她的語速極快,一長串話下來直接噴得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等等, 這里停一下?!本驮诒粐姷南傻蹅兘K于反應過來準備回噴過去時,合歡宗宗主青葉突然開口了。他指著大殿中央的影像, 示意眾人看向他暫停的那個畫面。 此時大殿中央定格著的正是將絕對懷里人發(fā)誓的那一幕,等到眾人都看過去后,本已定格的畫面再度播放起來。 只見青葉瞇著眼凝神辨認著將絕發(fā)誓前露出的口型,然后下意識地跟著將絕念了出來:“g、sheng?” “可惡!偏偏聽不見將絕的聲音,根本無法確定他念的到底是哪兩個聲調(diào)?!?/br> 青葉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對著周圍的仙帝們解釋了起來:“剛才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吧?將絕發(fā)誓之前嘴里還低聲念了一個名字,看口型那個名字應該是‘gsheng’?!?/br> “至于他念的到底是‘昌生’‘常勝’、‘長笙’還是別的什么,我就無從得知了?!?/br> 眾人一開始還以為青葉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事,等他們靜靜地聽青葉說完他的發(fā)現(xiàn)后,便都沒了興趣。 “知道這個又有什么用?這兩個音節(jié)能組合出的名字太多了,況且將絕喚的還不一定是對方的真名?!?/br> “是啊。偌大的三千世界,要是真靠著這么個還不確定的名字找人,那得要找到什么時候?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么做根本沒什么意義?!?/br> 就在諸位仙帝們輪番吐槽時,斬雷谷的石斛卻慢慢皺起了眉。 過了片刻后,他終是不確定地開口說道:“可我怎么覺得這兩個音節(jié)組成的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啊?好像不久前在哪里聽過似的。” 石斛說完后便按著腦袋仔細回憶了起來。他是真覺得這兩個音節(jié)非常熟悉,可他活得太久記性又不太好,這一時半會兒的,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里聽到過這兩個音節(jié)組成的姓名。 “你這么一說,我竟也覺得這兩個音節(jié)有點耳熟了?!碧旎[閣的閣主若有所思地說道。 她想了一會兒,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頓時面色古怪地開口了:“……我說,前些日子,帝闕不是宣布了他要庇佑一個人嗎?那個人的名字你們還記得吧?” “他不是說他要庇佑‘長生’嗎?一個名字而已,這哪能……”忘記? 接話的仙帝名喚苦木。他本是個沉穩(wěn)的人,可他說到最后聲音卻猛然一頓,那張向來淡定的臉上都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苦木不禁一臉駭然地看向了天籟閣的女閣主澤蘭。 “我就是覺得挺巧的,所以才隨口一說罷了,哪有什么深意呢?”澤蘭聞言瞬間收斂了神色,聲音平緩地回道,她可不想因一時嘴快而惹麻煩上身。 “長生……哈哈哈,確實挺巧的,這個名字竟然恰好合了‘gsheng’這兩個音節(jié)。他們總不可能真的是同一個人吧?” 終于想起來在哪聽過這名字的石斛尷尬地笑了笑,笑完之后他心里也不免有些犯嘀咕了。他們斬雷谷和帝闕一向交好,這時候瘋狂地八卦對方是不是不太道德? 猶豫了一瞬后,石斛直接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后。該八卦時就八卦,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況且帝闕庇佑的人還不一定就是將絕懷里的人。 “巧合而已。將絕和帝闕向來勢不兩立,又怎會看上同一個人?” “我也覺得不可能……如果真是同一個人,以帝闕的性子,怎么可能讓將絕把人帶走?” 仙帝們聽到這么一個驚天八卦后,本來有些冷下來的氛圍瞬間又熱了起來,一時間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不過他們也就是嘴上說得熱鬧,實際上大部分人只將這件事當成了聊以排遣的玩笑。 畢竟將絕和帝闕看上同一個人這種事太過離奇,根本當不得真。眾人并不覺得將絕懷里的人和帝闕庇佑的人會是同一個存在。 所以眾位仙帝熱火朝天地聊了半刻后,便將此事干脆利落地拋到了腦后。 只有坐在中千世界酒樓里灌著酒的散千金一直笑著不發(fā)一言。 因為他知道,將絕和帝闕,還真就看上了同一個人。 這種聽起來頗為離奇的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現(xiàn)實。 想到此處,散千金的目光劃過了在場的仙帝們,一時間竟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他突然有些好奇,將來這些人若是知道了今天他們所聊的皆是事實,究竟會作何表情呢? 長生不知道此刻若干位面外的仙帝們正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他。此時他正站在將絕的那座島嶼上,定定地看著緋聞中的另一個主人公——仙帝帝闕。 長生穿到修真界后也有一段日子了,這段日子里他基本上就沒看到過有人穿暗金色的衣服。 因為暗金色再淺一點就像是威嚴的龍袍,再深一點又像是異常泥濘的大地,所以很少有人能駕馭得住它。 但帝闕卻仿佛生來便適合這種顏色。 他垂眼看人時天生地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那冰冷而看不出喜怒的面容上又透著將萬事萬物棄如敝履的坦然。以至于再華麗的顏色再華貴的衣著到了他身上,都因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而顯得恰如其分。 “你還是受傷了?!敝灰姷坳I自金色巨龍上一躍而下,那低沉的聲音隨著夜風緩緩飄來。 這是長生第二次與帝闕對視。 許是今夜的星空太過璀璨使人分神,比起上一次對視時感受到的那種難以形容的壓力,這一次長生明顯感覺到帝闕的氣勢似乎收斂了不少。 然而縱使帝闕再怎么收斂,卻依然讓見到他的人無意識地背脊發(fā)涼。就連他那隨口一提的話語下,都掩藏了一些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東西。 長生握劍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因為他聽出了帝闕此話背后的深意。 帝闕這么說顯然是已經(jīng)知曉,今日將絕在雷霆下護著的那個人就是他長生。若非如此,他不會如此突兀地對他說出“你還是受傷了”這句話。 看來今日,這個男人是來者不善啊。 “不讓我進去?”帝闕的聲音淡淡的。即使此刻他正用著疑問的語氣說話,那冷峻的面容上也依然沒什么表情。 長生聞言不禁掃了眼帝闕手中的劍,然后頗為識相地側(cè)開了身。 即使之前在幻境里的一場頓悟讓他的劍法突飛猛進,剛剛那場長生境的雷劫又讓他因禍得福修為大增,但他的劍法再怎么厲害、他的修為再怎么增加,他也不過就是個剛剛邁入元嬰境的低階修士罷了。 眼前的帝闕可是仙帝境的巔峰,他還沒那么沒眼色地把人堵在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