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_第96章
此時將絕黑衣染血,頭發(fā)全白,桀驁而瘋狂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許恍惚之色,仿佛一時還沒分清眼前的長生究竟是幻境還是現(xiàn)實。 “是我?!遍L生抬手將劍鞘撐在地上,勉強站直了身體回答道。然而他一張口,喉間立刻涌上了粘膩的鮮血。之前因亂用靈力而引起的傷勢再也壓抑不住,完全失控地爆發(fā)了出來。 當長生傷勢爆發(fā)的那一剎那,將絕瞬間閃身穩(wěn)穩(wěn)地摟住了他。 長生只感覺到?jīng)坝颗炫鹊撵`力正順著將絕按在他腰間的手掌傳來,不消片刻,他那要死要活的傷勢竟已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我已無大礙,你自己傷勢如何?”長生緩過氣后便直言問道。他不太了解別的仙帝是怎么度過長生境的,但不管這么說,像將絕這樣不管不顧一味蠻干的人絕對是少數(shù)。 規(guī)則哪里是那么好破的呢?不按規(guī)則踏入長生境,極有可能會有一些后遺癥。就像他才穿越時胡來一通踏入筑基境,結(jié)果有一段時間根本就控制不了靈力,分分鐘成了掉花小王子。 將絕卻沒有回答他。他只是沉默地擁緊了長生,抵在長生背后的力度越來越重,就差直接將人嵌入自己的骨血中了。 “長生,你、怎、么、敢?”將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剛才長生再度在他面前倒下時,他的心臟瞬間開始失序地狂跳。而當他觸碰到長生察覺到他的傷勢后,他頓時滿身冷汗?jié)M心后怕。 長生的傷實在太重了。他全身的靈力都被過度壓榨,連生命力都已耗去了大半。若非這段時日自己喂了他不少舉世難得的珍品,或許長生在幻境中運轉(zhuǎn)靈力說出第一句話時,便已暴斃而亡。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這么做?!如果不是種種巧合,如果不是他如今已然突破仙帝境,長生怕是真的救不回來了! 將絕不再多說什么,他只恨自己還不夠強。他恨自己為什么醉生夢死了一百年,以至于突破仙帝境時,還需要長生冒死相幫! 將絕想著想著愈發(fā)箍緊了長生。那隔著衣料傳來的微涼冷意不斷提醒著他,自己懷里的長生的的確確是活著的。 還好長生還活著。 那種窮途末路的絕望,縱使他再鐵石心腸,也無法承受第二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長生和將絕的日常小劇場應該是這樣的吧: 將絕:你怎么敢?! 長生:我怎么不敢。 暮無衣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26 15:22:41 興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27 13:22:57 洛長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27 17:27:27 洛長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227 17:27:43 第96章 在修真界渡劫 “雷劫將至,我先帶你出去?!睂⒔^深深呼吸了幾下穩(wěn)住了翻涌的情緒, 他抬起胳膊微微用力, 直接抱著長生走出了他的私人位面。 原本踏入長生境是不該有雷劫的, 只需打破心魔便足夠了。可誰讓他不是走正規(guī)路子踏入長生境的呢? 他的心魔如今正好好地靠在他懷里,根本就沒有被他給破除。像他這種靠著蠻力強破幻境的人, 縱使實力大增,卻也頂多只能算是個偽長生境罷了。 先前他那不按規(guī)則胡攪蠻纏的做法似乎惹怒了天道,將絕能清楚地感覺到位面上空不斷涌動的雷霆之力, 顯然天道是想降下一波雷劫直接將他給滅了。 不過天道的算盤怕是打錯了。他生來便掌控雷霆, 此生最不怕的便是天雷, 縱然這場雷劫有十分的恐怖,落到他身上也只剩下了一分。 原本自己的位面是很好的渡劫場所, 絕無外人打擾。但將絕還是起身換了個地方, 因為他擔心這些暴躁的天雷毀了亡者的安寧。 將絕抱著長生利落地回到了繁花位面, 待他落腳的那一剎那, 漫天的烏云便如影隨形地出現(xiàn)在繁花位面的上空。 狂亂的雷霆在烏云間暴躁地跳動著,仿佛下一秒便會直直劈落, 將人劈得斷絕生機灰飛煙滅。 然而將絕落到地上的第一件事不是應對雷劫, 而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寬大的黑色斗篷, 直接將長生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抱歉了,你且忍耐片刻。我向來人緣不好,你若是露面, 怕是會被遷怒?!睂⒔^動手幫長生整理著斗篷,他一邊將斗篷的褶皺細細撫平, 一邊開口對長生低聲解釋道。 這里不是還算和平的小千世界,而是強者云集的大千世界,無數(shù)或明或暗的仙皇仙帝身處其中。他們耳目眾多,慣會隔岸觀火,估計要不了多久,繁花位面的異常便會引來各路人馬的目光。 將絕倒是不在意被人知曉自己對長生的感情,但他不想在長生還未成長到足以自保的地步時,就早早地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怕長生再出意外。 “你那真的只是人緣不好嗎?”長生聞言忍不住低笑著反問道。當初為將絕譜曲作詞時,他可是查到了不少與他有關(guān)的傳聞,從那些傳聞來看,這家伙哪里是一句“人緣不好”就能概括的? 別看將絕的普通粉絲數(shù)量不少,但在這大千世界之中,不用懷疑,他絕對是屬于人嫌狗厭那一類的。 “嘖?!睂⒔^聽到長生的低笑聲后,下意識地嘖了下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也沒辦法解釋。這些年來他過得那叫一個隨心所欲,該打打該殺殺,從不耐煩與人說話,更不可能去顧及別人的想法。 他還記得多年前有個宗門偷拍了一段有關(guān)他的影像,他也不去和人爭執(zhí)什么,直接用雷霆把人宗門主殿的匾額劈得粉碎。 就他這樣的脾氣,要不是這百年間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睡覺,別說只是人緣不好了,怕是早已舉世皆敵。 不過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算起來整個大千世界能讓他多說幾句話的一共就兩個人,就這兩個人里,還有一個是那個和他完全合不來的帝闕。 解釋不了便不解釋了,將絕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之前你插手了我的幻境,所以此次雷劫鎖定的是你我二人?!?/br> 說著他輕輕抬眼瞥向了天空,暗沉的瞳孔中卻毫無波瀾。 “別在意,不過是場雷劫罷了?!睂⒔^右手隨意地握著長劍,左手則是將長生的頭緊緊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嘴上固然說得輕輕松松,然而那微沉的面色卻在昭示著這場雷劫并不好對付。 但那又如何呢?正如他說得那樣,就算再不好對付,也不過是場雷劫罷了。 能用武力解決的事,在將絕眼里都算不上事。 “長生,我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