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頭狼_第85章
揍完他, 路爵仍覺不解恨,于是抄著兜用腳背又踹了他一腳。 路天覺得自己多少應(yīng)該有點(diǎn)兒反應(yīng), 于是朝著天花板很不走心的發(fā)出一聲:“啊~” “五毛錢虛假演技?!甭肪舻陌驼七€是落在了他頭上,“你就還是欠揍?!?/br> 倆人正鬧著,門口突然有人敲門。 連珩的聲音響起:“干嘛呢?” 路爵見是他, 立馬停住了手說:“連隊(duì)怎么來了?” “聽說周辭受傷了,過來看看?!边B珩把果籃往桌子上一放, 面帶擔(dān)憂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周辭一眼, “怎么這么嚴(yán)重?” 路爵沒說話, 被一輛卡車給撞了,能不嚴(yán)重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幾天沒見就給我弄成這樣了?”連珩眼眶紅了紅, 走到周辭的床邊, 輕輕攥了攥他沒什么溫度的手。 “他從城郊鄉(xiāng)開車回來的時候, 被一輛卡車給撞了?!甭肪舭欀嫉?,“車翻進(jìn)溝里,醫(yī)生說他很難醒過來。” “那肇事者查出來了么?”連珩關(guān)切的問。 “卡車找到了, 是一輛套.牌車。”路爵回答。 “這孩子就是太拼了,當(dāng)初我?guī)臅r候,他為了一件案子成夜成夜的不睡覺, 差點(diǎn)兒勞累過度昏過去?!边B珩眼睛亮亮的,一動不動的盯著周辭,彎下腰,在周辭耳邊說了句:“你是我?guī)н^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br> “他能聽見么?”路天目光看著地面,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植物人雖然機(jī)體暫時癱瘓了,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楚的?!边B珩回答。 “植物人兒?”路天說,“澆點(diǎn)兒水他能長大嗎?” 在他的觀念里植物人等于變成植物。 “他能發(fā)芽開花?!甭肪艉苷J(rèn)真的回答了他,“然后還可以結(jié)果?!?/br> 連珩被倆人逗笑了,在病房坐了一會兒然后就走了。 等人走后,路爵走過去幫周辭用棉簽沾水抹在了他干裂脫皮的嘴唇上,這幾天他的胡子沒刮,下巴上已經(jīng)長出了一截青茬,看起來糙得厲害,很不像是那個平日里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哥。 “我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甭诽烀嗣咄Φ谋亲?,看著連珩的背影說。 “他什么味兒?”路爵把棉簽扔了,用濕紙巾給周辭洗了洗臉。 “不知道?!甭诽鞊u搖頭。 路爵沒去在意,由于聯(lián)系不到周辭的家人,他們就只能這么輪番照顧著他。路爵還好,兩天才來一次,江恒都是成夜成夜的守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吃喝拉撒。 傍晚的時候,江恒過來帶了不少東西,看樣子他是想長期陪床。 路爵走后就只剩下了他跟周辭倆人,周辭靜靜的閉著眼躺在床上,頭發(fā)被剃成了光頭,樣子實(shí)在算不上是帥氣。 江恒坐在床邊,把他那只垂在床沿的手給拿了起來。 周辭的手指很是修長,他平時就用這雙藝術(shù)家一樣的手來握槍,指側(cè)長了一層薄繭。他的指甲瘦長,底部有一個白色的小月牙。 聽說手指甲上有小月牙的人都缺鈣,不知道周辭背地里吃了多少泡面速凍水餃,他才能缺這么多的鈣,想補(bǔ)都補(bǔ)不回來。 江恒有些心疼的吸了口氣,把臉貼在他的手背上說:“你明天醒,好不好?!?/br> 周辭閉著眼睛,抿著唇角,冷冰冰的躺在床上,像是沒有任何生命特征的物體,如果不是心電圖還在波瀾起伏的跳動著,江恒真的會懷疑他是死去了。 “后天,也成?!苯氵煅手f,“再晚一點(diǎn),我就,就不要你了?!?/br> “你不是,喜歡我么?你聽我的。”江恒紅著眼睛從腳邊的袋子里掏出來一條黑色的羊絨圍巾,展開鋪在了床上。 “我花了一夜,的時間。給你,織的?!苯闾鹬苻o的脖子,給他小心翼翼的圍了上去,笑了笑說,“還挺,帥的。” “從沒夸,夸過你。你聽了又,要嘚瑟了吧?!苯忝嗣哪樥f,“織圍巾,很累,錯了很多針。我昨天,瞎了?!?/br> “你別讓我,哭。我一哭,眼睛就疼。”江恒說,“我,一大老爺們兒,怎么碰見你,以后,就就老哭?!?/br> “你明天會醒嗎,你會醒吧。你醒的早,一點(diǎn)好不好。我今天,也很難受。你,看我一眼,就跟以前那樣?!?/br> “周辭,我不煩你了。我再也,不說煩你了。” “我昨天,晚上做夢。夢見,你說你要走了。我在后面,拽你。怎么拽,也拽不回頭。周辭,你不是喜歡我么,你為什么,不回頭?!?/br> “后天,是你生日,我們一起,過生日。吃吃蛋糕,我給你點(diǎn),蠟燭。還給你做飯,我做飯,好吃?!苯愕痛怪^,握著周辭的手,肩膀顫抖著說,“真的好吃,不信,你可以嘗嘗?!?/br> “三十歲的生日,一輩子,就就只有,一次?!苯阆肫鹉翘焖鰦傻哪?,起身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冰涼的觸感使他清醒了一點(diǎn),“周辭,你怎么,這么涼啊?!?/br> 那天他們倆接吻的時候,他的明明還溫?zé)崛彳?,怎么就突然變得這么涼。 江恒閉著眼睛,捧起了周辭的臉,越吻越用力,用力到guntang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砸在周辭的兩頰,流進(jìn)他的衣領(lǐng),他卻給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 江恒難過的蹲下身,哭得仿佛一個丟了玩具的孩子。 * “我們根據(jù)那個黑色衛(wèi)衣男提供的信息,找側(cè)寫師畫出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經(jīng)過很多天的排查,地毯式的搜索,終于把目標(biāo)縮小到了某個建筑工地,而建筑工人劉軍非常符合肖像上的長相?!?/br> 正在辦公室整理東西的路爵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低著頭把手機(jī)的通話音量開得大了點(diǎn),問了一句:“問過劉軍身邊的人嗎?” “問了,發(fā)現(xiàn)這個劉軍他有過犯罪的前科。第一次是因?yàn)橥蹈`,第二次是因?yàn)閺?qiáng).jian婦女。劉軍的媳婦兒因?yàn)檫@事兒跟他離婚了,他現(xiàn)在的女兒剛上小學(xué)?!?/br> “既然確定了目標(biāo),那就對他展開抓捕吧。我這邊的交接工作還沒做好,暫時脫不開身,你們多帶幾個人,五個左右,今晚就行動吧?!甭肪粽f。 “好的,路隊(duì)。” “別這么叫,我就是過來給周辭當(dāng)替補(bǔ)的。”路爵翻開卷宗,仔細(xì)的做著歸類,“像劉軍這種老油子,注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br> 當(dāng)晚,五名緝毒刑警埋伏在劉軍從工地回家的路上,劉軍剛干完活,在工地上喝了兩口酒,步伐踉蹌的走向小巷子,還沒走兩步就被摁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