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冷家小生_分節(jié)閱讀_7
塵修道:“師尊,是他。” 冷鴆清也知道是他,這名男子,便是剛才茶鋪那名被白蝶停肩的男子。果真和冷鴆清料想得差不多,這荒宅應該是這女聲的傳出之地,而這白蝶,便是引人之物。 眼見著男子離荒宅越來越近,身旁的白蝶也越來越多,可突然,這男子就停下了腳步,下一秒,他周身的白蝶竟也跟著停下了,唯獨只有一只,它緩慢的停駐到男子頸脖處。冷鴆清愕然,陡轉(zhuǎn)暗叫“不好”,疾速拾起地上一塊小石子,發(fā)力朝著男子頸脖處扔擲,不偏不倚,死死的打中了他頸脖處的白蝶。 這白蝶受到驚嚇,“颯”的一聲分散開來,而這男子,也驀的回過神來,一臉迷茫,下一秒看到眼前這座荒宅,當即嚇得踉蹌跌地,話都說不出一句,屁滾尿流的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僧斔榔饋淼南乱幻?,剛才消散開來的白蝶突然又撲翅沖向他,冷鴆清一驚,連忙拍了拍身旁的塵修,塵修立即拔出劍,沖了上去,可這蝴蝶著實太多了,怎么砍也砍不掉。 塵修剛想掏出符篆,誰知下一秒這周圍竟又響起了女子悲慟萬分的歌聲,正如那茶友所言,時而溫柔;時而氣憤;時而悲愴;時而興奮。可冷鴆清又疑惑了片刻,不是說只有女子才能聽見嗎?塵修不敢停頓,施法運著符篆驅(qū)散男子身旁的白蝶,這廂含心也連忙上前幫忙。 冷鴆清一驚,想要拿起個什么東西,可這摸遍全身,也沒找出一把劍,卻摸出了腰間的一支玉簫,當即拿起玉簫,想著或許有些用,便胡亂湊近嘴邊吹奏起來。 可他卻沒學過玉簫,根本就不會吹,前世吹多了口哨,竟會胡亂吹對幾個音符,清揚的蕭聲回蕩在樹林中,可歌聲卻也沒停止。 忽地,白蝶驟然停止,冷鴆清不敢停,繼續(xù)瞎吹,本以為可以治住白蝶,可誰知下一秒,這白蝶突兀的就沖到了那男子身上,冷鴆清大驚,塵修,含心還來不及回頭觀察情況。三秒過后,白蝶周身變得朱紅,這女子的歌聲也戛然而止。 “紅蝶”颯的一聲又散開了,樹林中在尋不見半只蝶影,也聽不見半縷歌聲,濃霧又重新聚集。 冷鴆清眉心一蹙,終歸是晚了一步,揣好玉簫上前,剛才還面目如風的男子此刻卻只剩下一對干萎的人皮,猙獰不堪,眼窩深陷,沒有眼瞳,人皮死死的貼緊了白骨,仿佛血rou被吸光了一樣,駭人萬分。 塵修,含心也跟了上來,道:“師尊,這怎么辦?” 冷鴆清靜默片刻,才道:“把他埋了罷,生死有命,你們也盡力了。” 塵修,含心抿唇,梓清峰弟子,普濟蒼生,這是清規(guī)中最重的一條。對于今天這條消散的人命,他們難免會有幾分自責,認為是自己沒能力保護別人。 半久,塵修想要把尸體背起,可他這一碰,這尸體便化為了灰燼,真當是死無全尸。 冷鴆清一見,也只是蹙眉抿唇,道:“把骨灰拾起,查出他的身份,還給他的家人?!?/br> 兩人聽話的將骨灰拾起。而后又望向了荒宅,道:“師尊,那這荒宅怎辦?” 冷鴆清斟酌片刻,道:“今天黃昏之時再來,先去和其余弟子會和。” 三人又退出這樹林,含心傳音給其他師弟,讓他們在一家客棧會合。不出一會兒,梓清峰的弟子便坐滿了這家客棧,這手腕上的白額終歸是礙眼,走哪兒都有人瞧,這店小二一瞧是梓清峰弟子,當即上前巴結(jié)起來,可奈何梓清峰清規(guī)戒律十分嚴格,外加上師尊在此,誰敢同他答應? 點了幾個小菜,冷鴆清將十幾名少年少女聚在一起,讓塵修細細將三人的所見所聞道出,自己則是悠閑的品茶。 弟子們都是一臉認真的聽著,不敢有絲毫走神,了解情況后,弟子們紛紛面露難色,畢竟只是些十幾歲的孩子,再怎么厲害也終歸是會害怕的。 冷鴆清見弟子們都是愁眉苦臉,喝了口茶,道:“身為梓清峰的弟子,首要任務是什么?” 弟子們眾口一答:“普濟蒼生,清雅賢人。” 冷鴆清又道:“那這點小事你們也會害怕?” 弟子們道:“不敢?!?/br> 冷鴆清突兀猛的一拍桌子,道:“怕什么怕?這次就是要給你們漲些膽子的!” 弟子們不敢再言,冷鴆清以前是沉默少言,更不會訓斥他們,這突如其來的吼叫,倒是將他們嚇了幾分。 回到客房里小憩了一會兒,一覺醒來,已是酉時,這才估摸著出房門,一下樓,這一行少年竟全都正襟危坐,靜待師尊下樓。 冷鴆清沒料到他們居然起的他還早,這些孩子怕是都沒睡…… 見冷鴆清下樓,一行少年連忙起身,冷鴆清對他們的行動十分滿意,就是要一起去作死?。?! 結(jié)完賬,這十幾人便前往郊外荒宅。 不出片刻,一行人便到了之前的那片樹林,霧還是如今中午一般的濃厚,不過多了幾分傍晚的余暉,倒是顯得愈加滲人。冷鴆清高聲道:“都靠緊些,這霧太濃,小心不要走散了!”十幾人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堆。 弟子中有人道:“師尊,霧這么大,這方圓幾里之外根本就看不見荒宅啊?!?/br> 冷鴆清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今中午之所能尋的此地,完全是他誤打誤撞猜中了那白蝶會引人??僧斨诮兴谶@濃霧之中尋的一座宅院,這倒叫他犯難。 只見此時塵修站了出來,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篆,施法,符篆劇烈燃燒起來,塵修手一用力,這燃燒著的符篆便如刀似的飛了出去,不偏不倚,不歪不斜,無聲的刺進了一棵樹干,下一秒,樹干周圍五米的距離濃霧全部散開。 冷鴆清不免眼前一亮,弟子中紛紛低聲稱贊師兄的聰明才智,可奈何《清規(guī)》第三十八條:不許大聲喧嘩,保持儀態(tài)。所以弟子都不敢上前吹噓。 冷鴆清拍手道:“就這樣,每人就這樣開路?!?/br> 少年們紛紛行動起來,不出片刻,這百米之內(nèi)便被點亮了,這荒宅,也終于顯現(xiàn)出來了。 荒宅內(nèi)無一點燈光,透著這黃昏的余暉,顯得格外滲人。本來今早還是墻青草綠,可現(xiàn)在,卻是荒廢破舊了。 塵修領頭,一行少年緊跟在他身后,不過這冷鴆清卻又好奇起來了,這荒宅十再是太寂靜了,寂靜到懷疑它是一副畫,不動不搖,就連它周圍的霧氣也好似沒有生氣般,死氣沉沉,駭人心境。 原本以為又會遇到今早的蝴蝶,可卻什么都沒有,行進至荒宅幾米處,塵修感覺情況不對,轉(zhuǎn)過身問:“師尊,我們是否要進去?” 一行人靜待他的命令,冷鴆清道:“現(xiàn)在還不了解情況,暫時先不要進去,先觀察一下……” “師尊!小心!”塵修忽然驚聲道出,緊接著快步出手,藍光閃現(xiàn),劍鋒閃動,在回首,冷鴆清只看見地上的那幾只白蝶。 難怪這荒宅寂靜萬分,連白蝶也不在,原來是埋伏起來,想要襲擊他們。 冷鴆清急忙道:“大家小心!” 一行少年拔出武器,戒備起來。 這白蝶來的也真是突然,下一秒,它便從霧中沖了出來,勢力沖沖??!弟子們手忙腳亂,冷鴆清也是忙著護弟子,可他會什么法術,無非就是拿著玉簫隨便亂吹,可到頭來還是被塵修護著。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這白蝶總是源源不斷的涌來,即使弟子們再怎么厲害,一個不小心,那么就會受傷。冷鴆清的目光陡轉(zhuǎn)向荒宅,這白蝶,定是有人cao縱,這幕后之人,半定就是在這宅中。冷鴆清沒有半絲猶豫,道:“塵修!護著其他人!”而后,一個人沖進了荒宅,這邊的塵修還沒反應過來,想要一同進去,卻奈何白蝶太多,弟子們應付不過來,只能他一人,他回過頭,對著師弟們沉聲道:“不要慌!” 荒宅內(nèi),昏暗至極,冷鴆清隨手掏出一張符篆,這原本的身體中竟還有幾分記憶!跟著模糊的記憶隨口念了幾句,下一秒,這符篆竟燒死熊熊火焰!果然方便啊?。。。?/br> 這荒宅內(nèi)十分滲人,比外面還滲人,偌大的荒宅,卻只有他一人的光亮,順著長廊左拐右拐,最后,竟來到了一間內(nèi)房,推開房門,古舊滄桑的“嘎吱”聲響起,冷鴆清警戒著步入。這內(nèi)房竟是女子的閨房!朱紅的床幔,朱紅的床鋪,朱紅的榻,衣梁上竟還有一套大紅色的嫁衣,看來是一名準備出嫁的女子的房間。 奇怪的是,冷鴆清剛一路走來,都是灰塵密布,霉氣刺鼻,可唯獨這間閨房,整潔萬分,沒有一絲灰塵,連床鋪上都沒有一絲灰塵。 踏進房門,用符篆將燭臺點燃,燭火搖曳,一股詭異的氣氛充斥在房屋內(nèi),冷鴆清覺得很奇怪,可他冥思苦想,卻又想不出這到底哪里不對勁,正扶額思考時,門外突然穿來一聲男子的聲音:“師尊?” 冷鴆清抬眸,竟是那名小十七,從早上到現(xiàn)在,因為他忙著查那兒查這兒,所以他基本都沒怎么看見他,沒想到竟在這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