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們一場漂亮的仗_第77章
年輕時見過太驚才絕艷的人,余生便是折磨。肖云眸光一沉,冷聲道:“程沐,你能愛上別人嗎?所以,我和你一樣,不能!” 程沐摸了摸鼻子,覺得空氣稀薄的快要窒息,場面陷入了僵局。 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名艷麗女子正朝他們走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肖云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一身雪膚在紅色羅裙襯托下更加白皙:“小喬,你不是一直問小遠心頭的白月光是誰嗎?” 董秋喬呆滯了一秒,恍然徹悟,曾經(jīng)的動心,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劇烈地咳嗽起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居然一直沒有懷疑過,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難怪程嵩遠拍個戲整天小心翼翼的。你們倆對得起小云嗎!惡心!” 為了不讓淚水掉下來,肖云低頭踩著夕陽拉長的影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以為魯嘉樂想害的人只有小遠嗎?他們布下的雙面陷阱,無論成敗,都是贏家。你為什么要出手?你這樣暴露了自己,之前那么努力隱瞞就功虧一簣了,我父親已經(jīng)對你動了殺心?!?/br> 果然,在肖冠這樣的老狐貍面前,程沐還是太嫩了。候以頌、辛絮濃都只是引他入局的一枚棋子罷了。 董秋喬帶著排斥的心理,拉了拉肖云的胳膊:“我們走,你不要理他們兩個的死活啦?!?/br> 肖云兩眼沒有聚焦,緘默良久才蹙眉道:“小遠遲遲沒有動靜,你不覺得他想借機淡出娛樂圈嗎?” 程嵩遠從來都是有野心的人,骨子里透著抵御風霜永不妥協(xié)的堅韌,熱血為夢,一往無前,是屬于舞臺的精靈,在每一個靜默的夜里積蓄和努力,只為給期待的人驚喜。程沐能看見他的脆弱,懂他假裝的堅強,能看見他的初心,懂他所有的不容易。程沐艱澀地搖頭道:“不會的,小遠不會輕易放棄他的夢想。他總是用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著違心的話,不想讓人擔心?!?/br> 肖云悵然淺笑:“對,他從小較真,是不肯認輸?shù)男愿?,可是現(xiàn)在,你才是他最重要的。” 癲怒的世界,折煞世人情狂,董秋喬參不透這條瘋魔的題,氣得指著程沐鼻子破口大罵:“神經(jīng)病!恬不知恥!我祝你們永結(jié)同心,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你不要這樣子,小喬,讓我體面一些,潑辣怨妒都不能改變他心里沒有我?!辈⒉皇撬械奶弁炊伎梢詤群?,肖云此刻的灑脫是多少個無眠之夜練就的偽裝。 奈何董秋喬根本聽不進去,難忍的怒火在眼底閃爍,她一個巴掌扇向程沐,肖云欲去阻攔,卻被爭執(zhí)的二人推開很遠,后腦勺撞到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瞬間感覺天昏地暗,四海混沌。 與此同時,身后火光涌起,金色火苗蔓延了整個碎裂的車身,原來司機正在趁亂毀滅現(xiàn)場證據(jù),程沐陡然發(fā)現(xiàn)這荒蕪的路段也并非他們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顯然司機是被收買了。 “小云,你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嚇唬我?!币慌缘亩飭贪牍蛴诘兀嫒缤粱?,慌張無措地攢著衣袖。 程沐蹲下身子,面容憔悴:“阿湯哥也受傷了,我們趕緊坐你的車去醫(yī)院,我的手不能開車,你可以嗎?” 過于內(nèi)疚的董秋喬愕然抬頭,身子繃直,顫巍巍地說:“我不……緊張……我不……緊……張……我可以的……” 程沐強忍著疼痛,將遍地的傷員抬入車里,瞄了一眼仍在顫抖的董秋喬,無奈地嘆道:“你坐穩(wěn),我來開吧。” 第60章 第六十章 一場重傷害 第六十章 一場重傷害 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東方少年,玉盤珍饈,愜意在歡樂中品味自得,淺酌慢飲,拂去快節(jié)奏都市下的悶熱。 “中華小廚神今天決定給你做一個拔絲地瓜?!?/br> “好?!?/br> 程嵩遠的興奮沒有得到積極的響應,程沐有氣無力地答應著,有些頭重腳輕,一進門就快速地閃進臥室,縮到了被窩里。 看程沐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程嵩遠直覺著哪里不對,他踱到床前,柔聲問:“沐兒你生病了嗎?” 程沐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面,著實像個糯米團子:“沒有啦,你一個偷懶在家的人,哪里體會到工作的艱辛?!?/br> 程嵩遠不放心地伸出手,搭了搭他額頭的溫度:“大半通告都被取消了,演唱會的場地至今未批,我也很無奈?!?/br> 為了不引起懷疑,程沐強打起精神,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家家都有洗腦包,但不會人人都是包青天,你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連入圍金烏鴉獎的資格都沒有。何況你一個炙手可熱的大流量,全面封殺談何容易,利益糾葛,權(quán)衡之下,總有平臺不惜得罪肖冠冒險請你的?!?/br> 經(jīng)過這幾日事態(tài)的發(fā)展,路人大多數(shù)是傾向于他的,除了程沐的粉絲依然打了雞血一般,數(shù)十年如一日兢兢業(yè)業(yè)不知疲倦撕他黑他。程嵩遠唉聲嘆氣地把腦袋蹭到被窩里:“這些年走得太急,終于可以停一停,等一等?!?/br> 程沐暗暗思忖:你若無心,燕隱居的視頻是誰上傳的?可確如你所說,這十年像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不停地工作,工作,得到萬千寵愛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看似平常的權(quán)利,有時候晚上醒來都恍惚不知身處何地,做學生時都沒有體驗過寒暑假,他們真的需要一個夢寐以求的假期。程沐把被子塞進下巴,流露出暗諱不明的眼神:“好吧,那你就做個稱職的家庭主婦吧?!?/br> 程嵩遠抗議地搓了搓他的頭發(fā):“第一聲!F—U—夫。” “第四聲!” “第一聲!” “第四聲!” “第一聲!” 程三歲和程四歲過家家一樣地斗著嘴,誰也不肯讓誰。 程嵩遠伏下身,四目相遇,血液翻騰,這舉動讓氣氛變得親昵曖昧,再繼續(xù),就會跨越那條界限…… 程沐傷口隱隱作痛,趕緊逃離他的視線問道:“拔絲地瓜呢?” 程嵩遠緩緩撫摸他細嫩的面頰,磁性的聲音飄飄然落在他耳邊:“還是先煮個飯吧?!?/br> 程沐微閉著眼睛,如釋重負:“那你還不快去?” “我是說生米煮成熟飯?!背提赃h含情脈脈地貼近他,將他半攬入自己懷中,鼻尖幾乎相觸,越是靠近,那抹清淺香味越往心里鉆。 無意間被蹭到了手臂的傷口,程沐一陣刺痛,沉沉地喘息:“豬哥,你又不是猴,急什么!” “沐兒,你哪里不舒服嗎?你告訴我?!币贿M門就躲起來,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如此反常之舉,程嵩遠早就覺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