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們一場漂亮的仗_第17章
縱橫商場幾十年的肖冠,應(yīng)酬斡旋,叱咤江湖,只有女兒是他的軟肋:“你喜歡他什么,他除了一張臉,簡直一無是處,緋聞不斷,業(yè)務(wù)不精,最能干的就是上頭條。我女兒條件那么好,還會愁找不到青年才??!” 那些公子哥表面上西裝革履,私底下糜爛不堪,猶如她的父親,肖云不提,卻深諳其道:“我不要,整天巴結(jié)我,沒煩死也悶死。” 這位風云人物一遇到女兒的事就束手無策:“那也好過被他氣死!左轉(zhuǎn),右轉(zhuǎn)都是生活,你怎么就那么死心踏地,你說說他有什么好!” “他也沒你說的那么差呀?!毙ぴ菩闹屑殧?shù)著程嵩遠的優(yōu)點,聰明正直,刻苦耐勞,既不揮霍浪費,也沒有大男子主義情結(jié),還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富一代。 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在愛情里飛蛾撲火,肖冠覺得自己都快沒有脾氣了:“那他到底要什么!我都能滿足他!要不你們結(jié)婚吧?!?/br> 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是木已成舟,卻還沒能走進心里:“你這是逼婚,顯得你女兒多掉價!” 一般的套路難道不是應(yīng)該小明星看上富家女,想方設(shè)法搏取岳父歡心,然后被百般刁難,棒打鴛鴦,為什么跟公司拍的電視劇不一樣?見了多少大場面,年過半百的肖冠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肖云去公司茶水間泡了一杯卡布奇諾。 “小云,我有部新戲今天首映,可以邀請你一起去觀看嗎?”大獻殷勤之人正是第一娛樂公司的新晉小生魯嘉樂,北影與北大學(xué)生會的一次聯(lián)誼活動,初識肖云,香山紅葉間,一見鐘情,一路追逐,他堅持不懈,直到兩年前程嵩遠公布戀情。 肖云本就一口氣梗在心頭,沒好氣的應(yīng)道:“不去?!?/br> “小云,桃花眼薄唇的男生最薄情了。程嵩遠這人靠不住的,你要在這棵樹上吊死嗎?他是方斯然養(yǎng)的小白臉,上次他去燕隱居,魏姐還揚言要包養(yǎng)他?!濒敿螛方弑M所能地污蔑著,是一種被奪去摯愛的瘋狂。 肖云清楚這個圈子里覬覦程嵩遠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他更清楚這個趾高氣揚的仙人掌渾身是刺,他從小被保護得太好,娛樂圈很多人情世故都不屑:“你再詆毀他,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卻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愛,有些人鞍前馬后,掏心掏肺,也是徒勞無功,反倒像手中的沙子,握的越緊流得越快,魯嘉樂冷冷地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父親也知道這事!” 肖云在心里腹誹了一句,目光逐漸變得嘲諷起來:“他要名要利,來欺騙我的感情就行了,不必舍近求遠,大費周章。” 愛如罌粟,品味后就染了戒不掉的毒,矜持是件很難的事,一番掙扎,肖云還是忍不住主動約了程嵩遠。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是不會找我了?”穿著LV羽飾流蘇短裙的肖云散發(fā)著大家閨秀獨特的氣質(zhì),心里卻很委屈。 “我怕你在生氣……”程嵩遠客氣中顯得陌生。 無論身份地位,愛得深的一方總是卑微,肖云如是:“我很生氣,我能怎樣!我還是那么愛你,縱然萬劫不復(fù),依然奮不顧身。”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程嵩遠的眼睛被照得瞇成一條縫:“小云,我們分手吧。” 從這段感情伊始,肖云就成了沉浸在愛情里患得患失的小女人:“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能哄哄我!” 程嵩遠無辜的眼神飄然逸仙,緩緩開口:“程沐喜歡你。” 好諷刺的一個理由,肖云的期待逐漸暗淡:“我們互相喜歡就好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對,有什么關(guān)系呢?程嵩遠細思琢磨:“我不想他難過。” 更諷刺的一個理由,讓肖云覺得萬箭穿心般的刺痛,主動太久了,真的很累,她只想要一點尊嚴:“小遠,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要把我推給別人?!?/br> 阿湯哥驚惶失措地闖了進來,急如星火:“不好了,方斯然綁架了孫影夕,說不讓報警,不讓帶人,程沐單身匹馬去救人了?!?/br> 程嵩遠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五內(nèi)如焚:“地點!” 阿湯哥臉色蒼白:“三里屯廢棄鋼鐵廠舊址?!?/br> “我陪你去?!毙ぴ埔蚕氡M一份力。 “不行,太危險了?!背提赃h眼神急切,已然沖出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為什么姓程?嗯,程字帶王,這個解釋及格吧^_^ 第15章 第十五章 陪他下地獄 第十五章 陪他下地獄 待程沐趕到的時候,頭發(fā)蓬亂的孫影夕被捆綁著倒在地上,臉上多有傷痕,口中不斷吐出米白色液體,衣物已被盡數(shù)撕破,大腿等部位也是皮開rou綻,整個人已經(jīng)虛脫了。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正從她身上爬起來,拉上褲子,□□的嗤笑。 程沐搖晃著氣若游絲的孫影夕,大聲呼喚:“你醒醒,你醒醒,撐住啊。” 破舊的廠房搖搖欲墜,方斯然鷙狠狼戾:“你還真有膽子只身前來!” 程沐輕蔑地一瞥:“像你這般人面獸心,屬于我的,就算給你,你也拿不穩(wěn)!這是我跟你的恩怨,你沖我一個人來?!?/br> 方斯然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嗜血的笑容,眼神冷酷又狠辣:“程沐,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今天就滿足你?!?/br> 邊上立著的兩名黑衣男子朝著程沐走去,手臂上的紋身清晰可見。 其中一人撿起一根約莫五公分粗的鋼管,一個跨步,向程沐頭頂揮去。程沐反應(yīng)極快,鋼管揮來的同時,身形一閃,一把將另一黑衣打手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鋼管窮兇極惡地砸在他的頭上,頓時砸得血花亂濺,呆若木瓜。 手持鋼管之人發(fā)現(xiàn)弄錯了對象,鷙擊狼噬地朝程沐投遞過去,一把抓住程沐左手,用力一擰,發(fā)出咔嚓一聲。 程沐覺得鉆心的疼,順勢撿起地上一個酒瓶子,“啪”的一聲悶響,酒瓶應(yīng)聲而裂,鋼管男子頭上頓時血如泉涌。 程沐身形柔弱,反應(yīng)卻是敏捷,畢竟打架斗毆的事可是從小被訓(xùn)練著的,勝率為0也只是他謙讓,滿足程嵩遠無聊的自尊心罷了。 頃刻之間,另外四名男子一擁而上,程沐閃電般地飛出一腳,令一人惡狗撲食,倒地不起,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其余壯男牢牢地制服住,踢向他的腹部。 程沐一陣鈍痛倒在地上,脖頸紫青,刺鼻的腥味漫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