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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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語一句話都沒說,手腳綿軟無力,在少年的攙扶下出了馬車。 蕓香自覺主動地靠邊站,她的目光在兩個主子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品出了nongnong的曖昧。 “你……”唐時語躲閃著他的眼神,軟綿綿地推了推他,小聲抱怨:“放開我……” 說罷將披風上的帽子罩上頭,腳步匆匆地跑進了府,步子急促得好像后面有人追似的。 少年嘴角掛著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都沒人瞧見唐時語的正臉,只能看到她帽子蓋得很低,步伐很倉促。 連翹正在院里修剪花枝,見姑娘朝她走過來,笑容掛上,喜氣洋洋道:“姑娘您回來啦!今日花房送來的花可真……” 唐時語路過她時看也沒看,一陣風似的掠過,徑直進了屋。 她剛要關(guān)門,一股大力擋在門上,是顧辭淵的手。 她怒視著他,少年卻無畏地笑了笑。 隨后他微微用力,順著半開的門擠了進去,然后門板被重重拍上。 嘭! “……真鮮艷……” 連翹縮了縮脖子。 兩位主子這是……吵架啦? …… “??!”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唐時語被扔到了床榻上。 少年雙手撐在她的臉側(cè),垂眸看著她。 唐時語要起身,可他身子壓著她,腿也被抵在床上,動彈不得。 掙扎了會,才泄氣道:“你干什么?!” 顧辭淵自從撕了那層偽裝,一日比一日霸道強勢,他再也不會委屈自己忍耐著。 “jiejie,你允諾過我什么,還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 ——“一直喜歡我,只喜歡我?!?/br> 可是她的心里并未裝著旁人。 少年的眸色暗黑無底,他的手指溫柔地纏繞著她柔軟的發(fā)絲,在她耳畔輕喃,“別人都沒有我好,他們會傷害你的?!?/br> 他吻著她耳廓,“殺了,好嗎?嗯?” “……” 唐時語心情復(fù)雜。 她古怪地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過于偏激,過于強勢。 按理說,她該害怕的,可她心里卻一點波瀾都沒有。 他又輕輕吻親了下來,吻落在唇上,很溫柔,只是淺淺地貼在上面。 唐時語頓時心軟了,閉著眼,手主動地環(huán)了上去。 顧辭淵受不住這樣的回應(yīng),于是一不小心,又沒控制住自己。 “大白天的……你說主子們在屋里干嘛呢?”連翹抱著修剪工具,湊到蕓香跟前。 蕓香的手遮頭頂,擋著天上的烈日,靠著門口的石柱嘆氣。 “可能在算賬吧?!?/br> “算賬?姑娘要做生意嗎?” 蕓香朝她投過去一個看傻子的眼神,懶得解釋。 “他們好像吵架了……要不要去勸勸?”連翹的胳膊懟了懟蕓香,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罷了,淵公子脾氣不太好,回頭再把咱們?nèi)映鰜?。算了,主子的事管不得,就算吵架,淵公子應(yīng)該也不會欺負咱們姑娘的。” “……你知道就好?!?/br> 屋外兩個丫鬟嘀嘀咕咕,屋里人“吵”得火熱。 過了半晌。 唐時語抱著膝蓋縮在床頭,她紅著眼睛看了一眼被她踢到床尾的少年,心中愈發(fā)郁悶。 男女的力量懸殊太大,吃虧。 阿淵長大了,她越來越管不住了。 少年想往她的方向爬,“阿語……” 唐時語抬腳踩住他的肩膀,“你好好冷靜一下?!?/br> 她對他忽閃的大眼睛視若無睹,偏過頭,不去看他裝無辜的小眼神。 顧辭淵握住她的腳踝,“我冷靜得差不多了?!?/br> 她無情拒絕:“那就再冷靜冷靜?!?/br> “……” 已經(jīng)快到過了未時,唐時語每日這個時候都要午睡的,今日她消耗了太多體力,此刻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屋里□□靜,她慢慢把下巴靠在膝蓋上,眼睛半闔,渾身的力氣也都被抽干,意識漸漸遠離。 “阿語?”少年用微弱的氣聲試探著。 無人應(yīng)答。 顧辭淵笑了笑,輕手輕腳地靠近他,一手勾著她的腿彎,一手輕托她的后背。 這些動靜她竟是一無所知。 看來的確是困極了。 他把她放平在榻上,又拉過薄被蓋上,自己則坐在床邊,久久地看著她。 …… 唐時語再醒來時,就看到少年閉著眼睛靠在床邊,她還沒起身,下一瞬,他睜開了眼睛。 再然后,她的額頭上就被人印下了個吻。 “睡好了?” “……嗯?!彼蛄藗€哈欠,慢悠悠撐起身,靠在床頭。 少年起身去倒了杯水,回來坐下,親手喂到她嘴邊。 等唐時語醒了盹兒,又回想起來睡前的一切,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談?wù)劇?/br> “阿淵,我得跟你說清楚,我看齊……” 少年的眼神突然凌厲 唐時語見他不高興,無奈地改口,“我看那人不是因為我心中有他,而是我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他緩了神色,往她的跟前挪近了幾分。 “哦。” 唐時語皺著眉,繼續(xù)道:“總之,很反常?!?/br> “一來,我與他并無交集,詩會那次該是頭次見面的,他為何會找上我們?又為何在轉(zhuǎn)日城郊的馬場上再次相遇,那次是否是巧遇還未可知,但他的反應(yīng)很奇怪?!?/br> “二來,明王府那次,他把我們攔住,好像是要說什么。你不覺得可疑嗎?我們與他能有什么說的?” 唐時語心很亂,她在想,齊煦如此異常,是否與她一樣,都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可上一世她死前,齊家還都好好的,齊煦若是重生,那么他上輩子是因何而死?重活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為什么接近自己……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顧辭淵聽著她一句一個“我們”,還有她話里話外對齊煦的排擠,讓他很受用。 只是她臉上的這副表情,與他無關(guān),全因另外一個男人。 顧辭淵的心底的暴虐再起。 他攥緊了拳,低聲道:“阿語,不要想他了。” 即便是想那人的不好,他也不愿讓她分心,一點點都不行。 “說好了,你只對我上心的?!?/br> 他用出了慣常的手段——裝可憐。 果然,她心軟了。 唐時語從榻上起身,少年半跪在地上,為她穿鞋。 她把腳往后縮了縮,笑道:“我能自己來?!?/br> 他沒理會,一意孤行。 唐時語拗不過他,只得隨他去了。 她穿好了鞋,起身打開了房門,看了看天色。 “姑娘你醒啦!再有一會就可以用晚膳了。”連翹正在院里和小白玩,正想抱著狗子靠近,又看到門里晃出來顧辭淵的身影。 “……姑娘,我去小廚房看看蕓香準備得如何了?!?/br> 說罷她也沒把狗子放下,抱著一起走了。 “阿淵,你有事瞞著我,對嗎?”她背對著他,盯著眼前的桃花樹,四月已過半,桃花開得沒有那么旺了。 少年站在她身后幾步遠,抬頭看了看天空。 他沉默了許久,唐時語就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