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沒誰比得上你?!敝芊菦鐾蝗话l(fā)聲說著無異于情話的句子,眼神肆無忌憚的睨著她,似乎怪她話多忽略了他。 黎梨微楞,覺著這男人也是一名影帝,這大陣仗她當然配合他,伸手一挽他胳膊,親密的揉在懷里,眼睛滴出水來,下顎擱在他肱二頭肌上戳了戳,“怎么了嘛?!?/br> 曾董變了笑意,別有深意,“小黎啊,他這是怪你不吃醋,生氣了?!?/br> “是我錯?!崩枥娑犞匀嗽?,眼神卻只給這涼三少,情深似海,“我愛你,以后只有你一個,同時不準你有其他人,霸不霸道,涼三?” 他的回應是長久凝視著她眼睛,接著大拇指食指捏住她調皮的下巴,眾目睽睽,神佛門前,低首輕緩又熱烈覆上她唇。 黎梨是懵的…… 眼底演出的笑意甚至來不及收場,他用唇舌觸她,鼻前黎梨聞到寺廟中的香火味還有他近在咫尺的黑發(fā)間的香味,是什么香? ……梨香。 同時恍如在夢境中不真實,但心里一個聲音已經提前叫起來,他怎么就敢?! 她在窗口期!怎么敢吻?。?/br>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至死不渝。 身心一對一。 第13章 情書 “下次,別跟我逞兇斗狠?!敝芊菦鲇辛Φ氖种复┎暹M她發(fā)中,纏住往他眼下拉。 她唇瓣呈玫瑰色,水光瀲滟,眸似春露,意外迷人。 他笑著,意猶未盡再次覆上去。 第二次來的時候黎梨回吻他,比第一次熟稔,內心卻感萬劫不復。 那些看客,他們大笑,他們指點,不知好壞心,但生而為人總得有一些敬畏,否則為什么來拜佛? 拜了卻不敬,公然荒唐,絕非凡人。 當然最不凡的是這些人的頭。 晚上在齋堂吃飯。 周非涼牽著她手,直弄地她手心冒汗,不肯放。 走哪兒帶哪兒,一群男人,偶爾幾個和尚,黎梨坐在中間,格格不入。 但那些人又似看不見她,談笑風生,不受影響。 飯后,周非涼又毒癮犯了一般,拉著她抵命勾纏。 “你夠了?!崩枥媾鹛咸?,壓低聲量,“戲做一次,再而三,當我死人?” 他轉身過來抱住她,不準她滑膩的如泥鰍一樣的身子逃開,夜色下眸色暗涌像詭異深邃的海,“這就受不了?嗯?美梨?” “你死了周非涼。”她聽不得他喚“美梨”這二字,“在我窗口期吻這么火熱小心中招?!?/br> “血液傳播,母嬰傳播,還有一個性傳播,等睡了你,再死不遲。”他調笑。 “我今晚不跟你一房?!崩枥嫒虩o可忍。 “都是找人,我就當一回老實人,跟了我算?” “佛門清凈之地,麻煩你腦子清醒一點。”她水光泛濫的眸直視前方廟宇飛檐,仿佛上頭被繡花。 周非涼伸手轉過來她臉,與她額前相抵,她越掙扎,他越興奮,帶著諷刺,“美梨,你要聽話。” 他已被艾滋侵入大腦,語無倫次,莫名其妙。 “是你不聽話。”他聲音潺潺,又吻她。 黎梨嘗到了酒香。 可笑不可笑?吃齋念佛,每個人卻帶了女人,廟宇之中酒rou穿腸。 周非涼已死。 死在她心中。 重逢真他媽鮮血淋漓。 “你不聽話……”他非救世主,也非道貌岸然,本質是真真切切的壞人,品嘗她口腔內每一寸味道,威脅她,“一早就不該粘上來……” “偷偷跟在我身后不好嗎?闖禍……” “你壞了,美梨……” “壞了你還啃?”黎梨愁眉不展,犧牲太大,還臥不臥了? “扶我回去……”他便宜占夠,醉意熏熏的說。 黎梨扶他上車。 從法華寺到山麓下的山莊得三十分鐘。 開到半路。 突然吱一聲長嘯,車頭在前路打彎,險些飛入山崖。 那個司機是周非涼的貼身保鏢,叫阿華。 黎梨對對方印象深刻,是氣勢,彪悍的神色,精壯的身體,得體禮貌用語,旁人都叫他華哥。 地位不算低。 今晚阿華親自開車,出事時,周非涼驚醒,但鎮(zhèn)定自若,只除了將摔在他身上的黎梨輕輕一抱,仿佛下一秒是地獄亦無所畏懼神色 黎梨氣息不定,胸前兩團抵在他大腿上變形,哪里有心情計較得失,破口大罵:“怎么回事!” 一整天件件事都讓她發(fā)火。 她活得本就肆意,干警察圖的就是一個生猛,現(xiàn)在倒好,被束手束腳,還不知道哪天是個頭。 怪不得臥底的前輩多數(shù)有嚴重心理疾病,黎梨感覺自己離這一天不遠了。 發(fā)完火,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前頭。 阿華無端被周非涼以外的人吼,面色發(fā)沉,解了安全帶下車前,對后頭男人一頷首:“撞到一個小孩?!?/br> “小孩!”黎梨先喝,“這大半夜哪來小孩?” 頗有做涼爺女人的風范。 如果哪天涼三不幸,恐怕整個周家都要落入她手中。 阿華面色怪異,不得不低聲:“我去查看。” 周非涼不吭聲,從頭到尾隱身在后座暗色中,阿華下了車,到前頭查看,大約兩分鐘后上來匯報,對著黎梨方向,“是小孩。不過是玩偶。” 詭異。 夜深的山間憑空飛來一只孩童型玩偶,將將飛到周非涼車前。 而前頭一部先下去的安保車,只與他們距了十五米。 阿華突轉方向盤時,后頭安保車又幾乎撞飛他們。 山道驚險,人心更怖。 黎梨被男人按在懷中,只好表現(xiàn)出受驚的委屈怒態(tài):“好嚇人……到底是誰!” 周非涼拍拍她背部,啟了聲:“暫時不會叫你守寡?!?/br> “你瞎說什么,剛才那樣,我們一起死呀?!崩枥娌挥杀ё∷?,用躺在他腿上的姿勢,緊緊纏住。意外的手感好。 勁瘦。 不失韌性。 她眼皮微眨,這一瞬間內心想思考些什么被她本能按捺。 他撫摸她的后腦勺,徐徐安慰。 聲音輕且可怕,“看來有人想干掉我?” 阿華臨危不亂:“這次跟來的人,每個都是大董事,但是曾董對您最不滿,高度懷疑是他?!?/br> 周非涼說:“為的什么?!?/br> “利益那點事。” “他每年分紅不夠,還是前幾年我給他們賺的不夠多?”周非涼百思不得其解的低沉語氣,偏又是淡而化之的虛無縹緲般,“只不過今年有一點風浪,胃口就不足了?!?/br> 哎呦。 黎梨聽著可來勁了。 鬧半天這位涼三爺不是表面一呼百應,內里勾心斗角,權利博弈,殘酷的都動上謀殺手段了,可真是一出大戲。 她腎上腺素本能飚起來的表面若無其事聽著。 周非涼不知道對阿華使了什么眼色,阿華一點頭“嗯”了一聲,黎梨錯過兩人的交流,有些可惜。 但這次跟他同來,絕對會收獲不小。 于是對自己之前的兒女情長感到丟臉。 放下浮躁之心。 蟄伏。 “黃老師住附近,去她那里緩口氣。”周非涼位高權重也怕死。覺著山下的宅子不安全,帶著黎梨去了一座庵堂。 庵堂需要穿過月色下寂靜的徽式村落,在村子最深處的街道一側,靜默矗立。 黃老師是一名美人,在山下做著居士,自己蓋了五間庵房,里頭供奉觀音娘娘。 院里頭有一顆巨大的玉蘭樹,只不過不是時節(jié),未曾花開,單調濃密的綠葉覆蓋。 站在菩薩面前,黎梨心很靜。 忽然有道女聲在她身后響起:“你是黎梨?” 黎梨轉身。